分卷閲讀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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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了什麼矛盾。
只要再添把火,加點勁……
天堂與地獄之間只有一步之遙,祝棄卻已經想出了辦法。他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咚、咚、咚。”門被禮貌地敲響了。
是誰會在這個時候敲門?
一干彪形大漢守在門外,酒店的服務員斷然不可能穿越重重防線。可除了送餐員,外面的人又會將什麼人放進來?
“我去開門。”祝棄站起身,卻被李袤拉住,反手一扯,攬坐在腿上。
祝棄也不算輕,一個大男人卻像娃娃一樣被輕易擺。李袤握住他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急什麼,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嫌命長的敢闖進來。”房門應聲而開。
這打臉來得迅速至極,李袤的笑容甚至還掛在臉上。
隨即,推門而入的人讓他的笑容從僵硬變成了猙獰。
“你來找我啦?”元嶽高高興興地走進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還特意訂了房間,我還以為走錯——嗯?”他笑容一斂,皺眉看向李袤。
更確切地説,是看着李袤攬住祝棄肢的手。
“他是你的朋友嗎?”元嶽問祝棄。
祝棄呆呆地看着他,在心裏簡直想掐死自己。他怎麼就忘記,元嶽找人簡直像喝水一樣容易呢?這傢伙有時候腦袋缺筋,也不知道把門外守着的那些人怎麼樣了——話説回來,看到那些人,還不足以提醒他發生了什麼嗎?
元嶽顯然沒有從門外的守衞那裏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他見過李福,但不認識李袤,本着無能誤傷的原則耐心等了片刻,最終忍無可忍,也不等祝棄回覆,便道:“放開他。”
“什麼時候找了個蠢貨當男朋友?嗯?”李袤不僅沒有放開,反倒了祝棄的耳朵,“唔,這樣更好了。當着他的面,你的反應一定會更有意思。”元嶽雖然沒有聽懂他在説什麼,卻也明白了對方話中的惡意,尤其這惡意是衝着祝棄。
“我再説一遍,放開他。”李袤張嘴罵了一句——“大膽!”這聲音嬌滴,並非是元嶽的聲音。
事實上,元嶽尚未開口,身後便擠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十七八歲,面貌俊俏,眉眼相似,顯然是對姐弟或是兄妹。
“竟然敢罵元先生,你是活膩了麼?”少女杏目圓睜,怒衝衝指向李袤與李福,“還有你,對,就是你這個老頭。你誰啊,那麼大架子。元先生來了,你竟然還敢坐着?”
“姐姐,要有禮貌。元先生説過讓咱們低調。”少年好像更講理一點,耐心地説完,扭頭瞥見李福,詫異極了,“咦,你怎麼還坐着?殘疾人?”
“嘭!”李袤一拳砸在桌上,杯碟碗筷紛紛震裂。他站起身,整個人彷如一座小山,捏了捏拳頭,臉上出一絲嗜血的獰笑,“哪裏來的兩個小白痴。”
“你才是白痴。”少年臉上毫無懼,指着碎裂的碗碟,同情道,“打壞了這麼多東西,你該賠錢了。”李袤沒有跟他多話,一拳頭挾着呼呼風聲,已然向他面門打去。
祝棄不發出一聲驚呼。這拳頭若是揍實,少年少説是個腦震盪,俊俏臉蛋也保不住了。
就在他念頭剛剛轉過,這沉重的一拳已經結結實實落在人臉上,少年被拳頭打個正着,腦袋栽了下去——沒錯,少年的腦袋猶如一隻被打裂的西瓜,咔吧一聲自脖頸滾落,咕嚕嚕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饒是李袤這種兇殘之人,也不為這詭譎的一幕微微愣神。
更恐怖的是,少年的腦袋落地後,居然尚未斷氣,嘴巴一開一合,噴出血沫:“哎呀,好大的力氣,把我的腦袋打爛啦!”李袤不愧是個狠角,見狀不毫不畏懼,反倒愈發兇殘,一腳踩在那汩汩血的腦袋瓜上,用力一跺——“哎呀,好大的力氣,把我的腦袋打爛啦!”一模一樣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他倏然轉身,卻見那無頭少年正拉着姐姐説話,聲音從腔子裏傳出來,與方才一般無二。
“你也給我死!”李袤狂大發,一把扯住少女的臂膀。
少女咯咯笑道:“果然力氣大,把我的胳膊扯掉啦!”李袤手上一沉,低頭一看,少女藕般的胳膊竟被從身軀生生扯落,白的五個手指頭還在一伸一縮,末了還比了箇中指。
李袤將胳膊隨手丟遠,怒喝:“你們是什麼人?”
“你不知道麼?”少年的腔子裏傳來悶悶的笑聲,“我現在是無頭人。”
“我現在是楊過!”少女也嘻嘻笑,一手摸着斷臂處,五指被血染得通紅。兩人的笑聲越來越大,幾近癲狂。
“你們都是死人!”李袤暴怒,猛然上前,一把攥住少女的脖子。
他的爆發速度無與倫比,快到兩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少女終於出懼意,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喉嚨咯咯作響。
李袤心中快意非常,他非常享受生命在自己手中逝去的觸。年輕的身軀愈見無力,嬌的肌膚也漸漸變得樹皮般蒼老……
嗯?
李袤突然覺得手下觸不對,他打了個靈,頓時天旋地轉,再睜開眼時,一切都變了。
少年少女好端端地站在一邊,沒有殘肢,沒有鮮血。而自己手下掐着的,赫然是——“放、放手……”李福臉漲得紫紅,斷斷續續地發出音節,眼球幾乎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