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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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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就那麼重要嗎?”元嶽不由慨。他還記得祝棄送走滿滿的主要原因就是怕耽誤他上學。

祝棄白了他一眼:“廢話。要不是我連初中文憑都沒有,也不至於混得這麼慘。”

“啊?”元嶽頗意外。他雖然不通世故,對普通人的常識無知到一種驚人的地步,但心思聰,對另一些知識的瞭解也遠超常人。

祝棄雖然從頭到腳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混混模樣,但元嶽卻能地察覺出他與其他人的不同。就比方説正在填寫快遞單的祝棄,握筆的姿勢十分優美,脖頸到肩部的弧度單單看着就令人賞心悦目,寫出的字更是力透紙背、氣韻暢,並不是一般人能隨意練就,必然經過名師指點。除此之外,祝棄吃東西時的姿態,偶爾展的一些細節,包括在滿滿的身上,都有受過良好教養留下的烙印。

不過元嶽雖然看出了這些,卻也發現祝棄並不喜歡談過去的事情,因此便藏在心裏。此時見祝棄語氣鬆動,就小心地試探道:“為什麼沒讀完?”

“家裏出事。”祝棄煩躁地撥了撥頭髮,“那時候我正準備出國,手續都辦好了,結果黃了,差點連回國的機票錢都掏不出來。最後好容易回來了,結果——嘿,總之沒地方去了,就天天在街上混着唄。”

“哦……”元嶽若有所思。

祝棄哼了一聲道:“怎麼,看不起我?我好歹還有小學文憑呢,你有沒有啊?”

“沒有。”元嶽老實地承認,“有老師教我,但我沒有上過學。”

“嘖嘖,你那山溝溝裏法治觀念真差,連義務教育法都沒普及。”祝棄鄙視,“就教你練法術啊?”

“那倒不是,他們主要教我讀書認字、算數,還有一些常識。”元嶽道,“我的法術都是自己學的,大部分看一遍就能學會,有一些需要看書。”

“你師父也不教你?”祝棄問。

元嶽有個師兄來着,説明他一定有師父。

孰料元嶽卻搖頭道:“我沒見過我師父,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仙去二十多年了。師兄是代師收徒,他説他做不了我師父。”祝棄這才明白,為什麼元嶽偷偷跑掉,是這位師兄到處奔波尋找。這兩人雖然以師兄弟相稱,實際上卻是師徒之實,也難怪元嶽要巴巴地給師兄調養身體,他們之間的情恐怕不是一般的深厚。

“你師兄什麼樣啊?”祝棄突然問。

“就是……”元嶽想了好久,才費勁巴拉地形容,“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一個嘴巴,還有——”

“還有倆耳朵是吧?”

“嗯。”

“你還好意思嗯,他不長這樣才奇怪吧!”祝棄覺得也別難為元嶽了,便換了個問法,“他人怎麼樣?”

“嗯,就是個……人的樣子。”元嶽的形容連他自己都無法忍受,吭哧半天,想出一個詞進行補充,“很厲害的樣子。”

“行了行了。”祝棄看元嶽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頭一軟便放棄了,擺擺手讓他拿出手機。元嶽懊惱道:“我忘記給師兄拍照了,不然給你看一眼就知道。”

“我看他幹嘛。”祝棄不耐煩,“趕緊的,掃碼付快遞費!”元嶽便乖乖取出手機。在祝棄調教下,掃碼付款這一套動作已經被他做得行雲水,頗為瀟灑帥氣。快遞點的小妹連連朝這邊看,似乎已經被這個高大男人慷慨付款的身姿住了。

祝棄隨口誇了元嶽一句,元嶽嘿嘿傻笑,快遞小妹又惋惜地將目光收了回去。

“行啦,事情都做完了,你回去吧。”走出快遞點,祝棄朝元嶽揮了揮手。

元嶽訝異:“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我跟你走算什麼,見到你師兄,他問起我,你怎麼説?”

“我就照直説。”元嶽説,“我已經回答過你的問題,我會再説一遍給師兄聽。”

“打住打住。”祝棄趕緊擺手,“大哥,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這麼説,你師兄不得把我的皮扒掉啊!”元嶽不贊同地看着他:“他不會隨便扒人的皮。扒皮是很久以前,他做法器的時候的事了。而且扒的是死人的,只扒了一點點。”祝棄一聽元嶽的師兄還真扒過人皮,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那你還要帶我去見他?!不見不見,説什麼我也不見!”祝棄的態度十分堅決,元嶽失望道:“真的不行麼?”這傢伙的目光裏可能也含有法術,初生的小鹿恐怕也沒有這樣令人心軟的眼神。於是祝棄移開目光,硬下心腸,用力搖頭。

“我收到消息,有些門派的人正在找我,這幾天就到,到時候我可能會很忙。”元嶽沮喪極了,清澈的瞳仁似乎都比往黯淡一些,“我想天天都見到你。”這傢伙分明如此低落,但整個人都好像在發光。祝棄差點就忍不住伸手去摸摸他的頭,元嶽卻好像想到什麼,一拍手,從褲兜掏出手機。

“對了,我可以給你拍一張照,存在手機裏。”元嶽期待地看着祝棄,“這樣以後我想你的時候,就可以看一看手機裏的你了。”這下,饒是祝棄鐵石心腸,也不忍繼續拒絕。元嶽便舉起手機一連照了好幾張,直到祝棄受不了地讓他停下。

“等等,還有這個角度的沒有照——咦,有條短信。”元嶽意外地説。

祝棄心想元嶽這個號也沒辦幾天,他看起來也不像有會給他發短信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