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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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沖淡些許,但隨即,祝棄身周又重新被暗籠罩。
“呵,偷襲?”詹江嘲地笑道,“你一直引我説話,是想確定我的位置?倒是有幾分膽氣。只可惜,你最終還是猜錯了。”濃稠的黑凝結出利爪與枯骨,彷彿有實體一般,緩緩向祝棄近,祝棄已經看不到地上的黃青青,而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防身之物。
身處絕境,祝棄卻笑了。
眾多紙鶴扇動翅膀的聲音越來越近,黑暗已經無法阻擋。
“你果然是個傻x。”祝棄嗤笑,“誰説老子在偷襲?這是在請援軍!”——方才,祝棄丟出紙鶴的方向,赫然是紙鶴陣所在的位置。
祝棄不斷引詹江説話,最終發現,他的聲音雖好似來自四面八方,卻從未從這個方向傳出。
詹江不敢呆的地方,果然是紙鶴大陣。他的陣法可以隔絕氣息,切斷了祝棄與紙鶴的聯繫。而祝棄擲出紙鶴後,便如黑暗中的一座燈塔,重新為紙鶴指引了方向。
“你逃不掉!”紙鶴們的加入怒了詹江,他的咆哮已然近乎扭曲,“除非隱機者現身,否則你必死無疑!”祝棄的心下一沉。與料想的不同,紙鶴們似乎打不過詹江,這樣一來,他能逃跑的機會就只有……
“你可以試試向隱機者求救,看他來不來救你!”詹江惡意的嘲迴盪在四周。祝棄輕嗤一聲,正要反相譏,突然,他聽到一陣難以形容的、震耳聾的噪音。
那是馬達的轟鳴聲。
與此同時,一輪白拖曳着長長的尾巴自天邊而來,一位年輕英俊的神祇坐在其後,正如希臘神話描繪的那般駕駛着太陽。這定格在夜空中的一幕久久停留在祝棄的視網膜中,形成了持久、深刻而恢弘的畫面。
好像很久很久,又好像只在彈指之間。這個龐然大物伴隨着刺耳的剎車聲,穩穩停在祝棄面前。
風捲起的塵土揚進了祝棄的眼睛,他眨了眨眼,才看清這不是什麼墜落的太陽,也沒有神祇坐在後面駕駛。這是一輛帥氣的摩托車,更加帥氣的車手正邁着長腿跨下車,將頭盔取下拿在手上。
夜風吹拂着車手的髮絲,這位暗夜中的騎士簡直比童話中的白馬王子更加符合少女的夢想;而這樣的登場方式,足以俘獲世上任何一名少女的芳心。
可惜祝棄並不是少女。
所以,他只是極力掩飾住怦然而動的心跳,掩飾住小別重逢的狂喜,掩飾住……好吧,他可能壓什麼都沒有掩飾住。因為元嶽的臉上,已經出了笑容。
“祝棄,我來了。”媽的,這小子一笑,黑天好像變成了白天。
“哦。”祝棄乾巴巴地回應。他實在不想承認,但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身處何時何地,只是不斷重放着元嶽騎着摩托帥氣登場、摘下頭盔衝自己微笑的畫面。
好在,詹江驚惶的叫聲終於提醒了祝棄,讓他回過神。
“對了,就是他!”祝棄一拍大腿,怒氣衝衝跟元嶽告狀,“就是這小子!他要殺我!”第44章休憩一刻元嶽將頭盔掛在摩托車把上,臉上慢慢地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你不生我的氣啦?”
“那個等會再説。”祝棄焦急地一擺手,“那傢伙要殺我!你不管呀?”
“沒人能傷得了你。”元嶽寬地抓住他的手,“你身上帶着我的印記,會有人、呃,嚴格來説不是人,匯聚過來保護你的。”祝棄可沒記得自己被什麼東西“保護”過,被恐嚇還差不多。
“你説的印記,是你送我的平安扣麼?”祝棄問着,有點沮喪,“它讓個小孩要走了。”他將河邊嬰鬼的事情一五一十説給元嶽聽。元嶽聽了,只是點點頭,笑着捏了捏祝棄的手。
“嬰鬼是夭折嬰兒的殘魂凝結,他們不算真正地活過,從未受過世間温暖,只會給所到之處帶去黑暗、寒冷、恐懼與憤怒。因為這是它們唯一擁有的受。”元嶽説,“平安扣是我見天氣轉冷,便施了個小法術送你的。只要受到周遭陰暗寒冷,它便會持續不斷地發光發熱。嬰鬼應該很喜歡這份禮物。以後,即便是在河底,它也可以暖和起來了。”祝棄聽後鬆了口氣,此時想起那面目猙獰的小鬼,恐懼的覺已經淡去,反倒生出一絲憐憫。
説到底,鬼有什麼可怕的呢?若是讓嬰鬼自己來選,它也一定會覺得將親生骨丟入河水的人,比自己更可怖千萬倍。
此時,風聲已止,黑暗褪去。
祝棄重新看到了地上的黃青青,而何雪倒在黃青青身側。不知剛才的黑暗中發生了什麼,她雙目緊閉,已經昏。
詹江已經很久沒有出聲,大概是看到元嶽出場的時候就已經開溜。
“可惜讓那小子跑了。”祝棄嘟囔着,嗔怪地看了元嶽一眼,“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傢伙可説要殺你來着。”
“嗯?”元嶽眨眨眼,“你説的是他麼?”隨着元嶽話音落下,詹江的身形自夜中浮現。他原來躲在一叢低矮的灌木叢後,彎着一腿在前,一腿在後,姿勢十分怪異猥瑣。祝棄看到他嚇了一跳,還以為這是要發什麼大招,連忙躲到元嶽身後,伸出一手指指認:“對,就是他!”片刻後,又疑惑道:“他怎麼不動呀?”
“他想動來着。”元嶽説,“但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