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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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幾株低矮的灌木,祝棄突然打了個靈。他猛地回過頭,手電筒照向值班室的方向。
光圈因為距離而擴散,昏暗的光線下,依然能看清值班室孤零零地矗立着,像是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沒有樹。
值班室的周圍,沒有樹!
冷汗慢慢浸透他的衣衫,温度似乎更低了。
自己剛才是眼花了麼?祝棄想着,眼角似乎看到什麼東西,他受驚地縮回腦袋,卻看到不遠處的小樓,正散發着柔和的光線。
他急忙幾步跑進大門,一樓大廳充盈着白的光線。祝棄看到前台那裏坐着個年輕的小護士打扮的年輕女孩,稍微鬆了口氣。
“今天你值夜班呀?”他笑眯眯地跟那個小護士搭訕,不為別的,只為能聽到點其他人的聲音。
小護士卻一直低着頭,身體有節奏地擺動。一左一右,一左一右。
祝棄發現自己剛才的聲音太小了,便打算湊過去,朝前走了一步。
“嘿嘿嘿嘿……”一陣滲人的笑聲從小護士那邊傳出。祝棄有生以來,從沒聽過如此惡、如此可怕的女人的笑聲!
他心臟驟然狂跳,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手中的電筒滑落,重重摔在地上。他看到,那個護士,轉過了身。
她的耳朵上、她的耳朵上竟然——“啊,不好意思,您有什麼事嗎?”小護士一把扯下耳朵上的耳機,不好意思地將手機放在一邊。祝棄看到,手機屏幕的畫面好像是一部時下行的熱播劇,大街小巷都是劇照宣傳。
“沒事沒事。”祝棄無力地擺了擺手,“我剛才手滑,沒拿住手電筒。”説着,他彎下,摸索着撿起滾落在地的手電,打開試了試。
“唔,有點暗了……”祝棄嘟噥,“我好像沒充足電。”
“這邊樓道里的燈壞了,光線暗的話不好走。您等一下,我記得這裏還有電池。”小護士熱心地説着,拉開屜翻找起來,很快找到一塊鋰電池。祝棄換上之後,手電筒的光線果然變亮了。
祝棄謝過小護士,提着手電繼續走。剛走兩步,他突然想起自己還沒問人家叫什麼,就又轉過身想去問問。結果前台卻已經空了,走廊的門還在晃悠,大概是去上廁所了。
有了熱心小護士的幫助,接下來的一路都平平安安,沒什麼特別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等回到值班室的時候,祝棄才發現,值班室的窗户外面掛了塊破的防水布,難怪一直有黑影子不斷晃盪。
阿猛已經提前完成任務,守着監控玩起了遊戲。祝棄倒了杯熱水,一邊喝一邊問他值班的小護士叫什麼。阿猛卻詫異地問:“什麼值班護士?”
“就是坐在大廳裏的那個。”祝棄説着,心頭卻隱隱浮現一股不祥的預。
“那裏沒有人值班。”阿猛搖頭,“晚上值班的就咱倆。”
“不可能啊,她還找了電池給我。”祝棄將今晚與小護士的談説了一遍。
阿猛想了想:“你説的大概是住那邊的女的吧,她們衣服跟護士服像的,可能是閒得無聊亂晃。”
“可我這一路上,也沒看見幾個女的啊。”豈止是沒看見幾個人,除了中午和晚上的用餐時間,祝棄壓就沒見到過那些孕婦。他問過阿猛,阿猛告訴他,女人懷了孕就不願意多動。
“反正跟咱們沒關係。”阿猛説着站起身,抖了抖褲子,“我去放水。”值班室距離廁所有點距離,祝棄看着阿猛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裏,無聊地看了看手機。
凌晨一點。
早上八點才能班,還有七個小時。
祝棄倚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目光無意間掃過監控。
這裏的監控鏡頭不少,但他一眼就發現了異樣——其中一個鏡頭,似乎被什麼東西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從晃動的圖像可以看出,這東西不是體積非常大,就是離得非常近。
他回憶了一下,畫面對應的應該是安裝在大門上方的監控。於是很快反應過來,有人正在翻牆!
但他馬上又意識到,這絕對不可能。大門上方安裝着鐵絲網,還通着電,一旦碰到就會觸發警報,不可能有人無聲無息地騎在牆頭——除非這個人能飛。
今晚遇到的怪事一件件浮現在腦海,祝棄的冷汗滑下背脊,他突然想到,為什麼這樣一家機構,夜晚卻這樣安靜?
意識到這一點,祝棄再也無法忍受壓迫着耳膜的寧靜。他朝着廁所的方向叫了一聲阿猛,可明明不算遙遠的距離,阿猛卻好像消失一般,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正在這時,那東西緩慢地移動起來,漸漸遠離鏡頭,變得越來越小,祝棄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直到那東西的形狀終於清晰……
他徹底看清楚了,狂跳的心臟一下子恢復平靜。他幾乎是惱羞成怒地啐了一口,走到窗前,呼啦一聲打開窗。
一隻暗紙鶴正優雅地揮動着翅膀,自夜深處而來,劃開濃稠黑暗,翩翩然落在他的掌心。
“嘁。”祝棄嫌棄地撇撇嘴,“又是這一套。”落到掌心時,紙鶴依戀地蹭了蹭他的手指。祝棄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這個小小的動作取悦到了,只是嘴角微微翹了翹。
紙鶴落在掌心,他才發現有點重,而且比以前見過的大了一圈。定睛一看,原來紙鶴的疊法大有乾坤,肚子處正好是一個容納空間,一枚晶瑩圓潤的平安扣正靜靜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