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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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了。
喬鬱跑通告跑得兩眼一抹黑,每次視頻撥過去的時候靳韶和早就睡了,靳以良也剛剛到家,坐在女兒小牀邊的地毯上,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着喬鬱的話。
他把攝像頭對準牀上睡的女兒,用手指輕輕蹭去她嘴角吐出來的一朵口水花,靳以良趴在牀邊,壓低聲音問喬鬱,“你什麼時候回來?琰琰昨天還説都快要忘了你長什麼樣子了。”喬鬱聞言也覺得心酸,他看着手機屏幕裏睡着的小姑娘,沒忍住伸手隔空摸了摸她的臉,他像是怕吵醒了孩子,聲音也壓得很低,“還要幾天呢,還有一期節目要錄,能早點回我儘量早點。”靳以良“嗯”了一聲,把攝像頭轉向自己這邊,他伏在牀邊,鏡頭只捕捉到他凌亂的發和半闔的眼。
喬鬱在手機裏朝他笑了笑,又問他,“那你呢,你想我嗎?”
“我不想。”靳以良悶聲笑着,開了擋在眼前的碎髮,“你不在我才發現牀好大,我自己睡好。”
“你亂講。”喬鬱在手機那頭笑得有點狡黠,“琰琰昨天打電話告訴我,你天天都要抱着我的枕頭睡覺,衣櫃裏我的衣服是不是都被你翻出來了?”靳以良的耳垂有些泛紅,他哽了哽,有些不滿,“她怎麼什麼都跟你説。”怕打擾女兒睡覺,靳以良輕手輕腳走出房間,他坐在客廳裏舒了一口氣,抱怨道,“翻你衣服有什麼用,你的信息素又沒有味道。”已經將近深夜,他乏得厲害,和衣在沙發上躺了下來,客廳只亮着兩盞昏暗的壁燈,靳以良後頸的腺體隱隱發燙,他的聲音忽然就啞了,“你退圈算了,我有錢,我養你。”
“還要玩保養梗嗎?”喬鬱捂着眼睛笑了起來,“説實話吧靳以良,你是不是想我了?”靳以良拿着手機翻了個身,避開了燈光,喬鬱或許就看不見他由耳垂蔓延到顴骨的紅暈,他用手摁了摁酸脹的腺體,點頭輕輕“嗯”了聲,“我想你,我很想你。”喬鬱本來只是想逗逗他,他知道靳以良有個口是心非的病,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輕易地説出了思念。鏡頭有點模糊,只能看見他半邊細白的側臉,兩邊沉默了一會兒,喬鬱無奈地笑,“要不是簽了合同沒法違約,我剛剛真的有一瞬間想訂機票回家。”靳以良沒有接話,喬鬱頓了頓,忽然問他,“以良,你怎麼了?”靳以良蜷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才答道,“我沒怎麼,可能……最近有點累吧,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晚安。”喬鬱應了一聲,“錄完這個節目我就回家。”*事情發生得很突然,突然到讓靳以良毫無準備。
那天傍晚,他仍留在公司開會,一個項目出了點小差錯,一個會整整開了一個下午也沒商討出結果。似乎會議室的暖風温度有點高,他始終覺得身上的高領衣像是遏制住了自己的咽喉,呼都有些困難,口堵了一口氣,靳以良扯了扯領口,臉有些難看。
接到幼兒園老師打來的電話時,他剛把下屬遞上來一份方案打回去,語氣聽起來還有一絲不耐,“喂?”電話那頭聲音凌亂,老師問道,“靳先生,您那裏有讓家人來接琰琰嗎?”靳以良抬腕看了一眼表,已經到了阿姨去接靳韶和回家的時間,可老師應該認識請來的阿姨,為什麼要給自己打電話確認?
他下意識覺得不對,擰眉問道,“是誰去接的孩子?”
“是位、是位先生……哎先生!您不能帶孩子離開!”靳以良猛地站起身來,放在膝上的文件嘩啦啦灑了一地,他顧不得陡然安靜下來的會議室和下屬驚疑的目光,咬緊牙關急聲問道,“出什麼事了?是誰要帶走琰琰?”電話那頭像是起了什麼紛爭,沒人回答他的問題,過了一會兒……電話掛斷了。
靳以良臉鐵青,拿手機的手背爆出青筋,他頓了頓,抬手一敲辦公桌,沙啞道,“先散會。”説罷他顧不得佈置下任務,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靳以良稍微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給喬鬱打過去了個打電話。
喬鬱接的很快,“怎麼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靳以良單刀直入,“你去接琰琰了嗎?”
“我剛下節目,一會兒的飛機,上翅膀我也回不去啊。”喬鬱的話還是帶着笑的,自己説完忽然意識到了不對,急忙問道,“出事了?”靳以良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他拿了外套和車鑰匙轉身就走,低聲道,“快回來,琰琰可能被帶走了。”*靳以良開車趕到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已經報了警,她一見到靳以良眼淚就掉了下來,“那人、那人説要來接琰琰,我見他面生,就問琰琰你認識他嗎,琰琰搖頭説不認識。他説他也姓靳,是琰琰的叔叔,我覺得有點可疑,就打電話跟您求證。誰知道、誰知道他抱起琰琰就跑,是個alpha,保安想攔沒有攔住,他開車跑了,不知道去了哪裏。”靳以良額角青筋直跳,眼前驀地黑了一瞬,年底的温度太低了,他在寒風中輕輕打顫,血從心臟倒,那一瞬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警察找他來了解情況,靳以良緩緩呵出一口白霧,掏出手機翻出張照片,低聲去問那位還在抹眼淚的老師,“您看看,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