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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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倒是比之前看上去要好上不少。
明濯這個名字是一早就定下來的,男孩女孩都能用,榮越還是想要個小女兒,女孩多乖巧可愛啊。尤其他看了靳以良家的琰琰,小姑娘上了幾年幼兒園口齒越發伶俐,嘴甜臉更甜,每次見了榮越都要抱一抱親一親。
靳以良那人忒摳門,姑娘都捨不得讓自己抱的時間太長,榮越心裏默默記仇,全世界就你有女兒是嗎?
榮越喜歡小姑娘,也不只是因為這一個原因,還有就是榮昌石上了年紀,最近逢人就説榮越小時候多調皮搗蛋,峨眉山上最潑皮的猴在榮越面前都老實得像家養的狗。榮越想着要是有了個和自己脾差不多的小子,每天還不知道要受多少氣,看明宿舟那樣的應該也不會捨得訓斥孩子,那豈不是整個家裏就自己地位最低?
明宿舟倒是無所謂孩子的別,可看榮越那樣又覺得確實有趣,就時不時打趣他,“是個男孩你就不喜歡了嗎?”小榮總表情糾結,勉強搖頭否認,“還是可以喜歡一點點的。”得了這麼個答案,護崽的明宿舟又鬧起了彆扭,直接把榮越的枕頭扔到了客廳,不讓他回房間睡覺。
榮越深知不妙,孩子還沒出生自己地位就這樣岌岌可危,但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哄好自己家omega。榮越敲開了卧室房門,明宿舟臉難看,轉過身去不願理他,他心裏也憋着一口氣,又想起當年的事來。
那個孩子一開始也不討榮越喜歡,直到她離開榮越也沒摸過她幾次,果然alpha都是冷清冷血的工作機器。他想着想着就覺得委屈,明宿舟原先並不是一個愛掉眼淚的人,或許是懷孕讓他的信息素有些不平衡,他總是會因為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到傷心難過。
等到榮越聽見動靜的時候,明宿舟臉上已經濕了一片了,他的眼睫被淚水打濕,濕漉漉地粘在下眼瞼上,擰着眉忍住啜泣去問榮越,“你真的不喜歡它嗎?”榮越看見omega的眼淚,這一刻想跳樓的心都有了。
他就差跪在牀前承認錯誤了,明宿舟的眼裏無恨也無怨,只有一層淺淺的恐慌和驚懼,被傷害過的人總是會害怕傷害會再次降臨,榮越看懂了。
他一點一點擦乾淨明宿舟臉上的淚,耐心又温柔地告訴他,自己對這個小傢伙的情不會比他少。
時間太晚,明宿舟抓着榮越的衣襟昏昏睡,榮越想伸手去摸摸那小混蛋還有沒有鬧他的omega,手還沒碰上去就被明宿舟一巴掌拍落。他到底還有些難過,就不願意讓榮越去摸他的小傢伙,明宿舟了鼻子,鬆開了手,抱着肚子艱難地翻了個身,不再去搭理榮越了。
或許也有這麼一個原因,明濯才從出生那天就和榮越有些不對付,平時能粘就粘在明宿舟身上,有明宿舟的時候決不讓榮越動他一手指頭。明濯是個讓人省心的好寶寶,唯二能讓他哭的就是沒有吃飽,和被榮越抱。
明濯出生在正月十六那一天,月亮正圓的夜晚。
當時明宿舟的預產期已經過去了五天,小東西還絲毫沒有要出來的預兆,身前沉重的負擔牽扯出了前幾年拍戲時後受的舊傷,每天連站立都有些困難。榮越心焦,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悄悄跟明濯商量,讓他趕緊出來,別再睡懶覺了。
明宿舟是在早上就察覺出不對的,下腹墜脹憋痛,他忍了半個小時,推醒了一旁還在睡的榮越。叫來醫生一檢查,才知道明濯是真的要來了,榮越登時有些緊張,明宿舟反而鬆了一口氣,他忍過去一陣疼痛,帶着疲憊的笑跟榮越説,總算能見到他了。
後來他就笑不出來了。
幾年前那個孩子沒的時候才六個多月,身體都還沒發育完全,明宿舟疼了沒多久她就走了。可明濯被好好地養到了足月,明宿舟在牀上輾轉了一上午,牀單都讓他攥出了汗,他在牀上躺不下去,腹部連着後疼得像是被人一截一截敲碎了骨頭,明宿舟朝榮越伸出手去,想要下牀走一走。
他在地上挪了幾步,終於沒忍住低低喊了出來,明宿舟的額頭抵在榮越口,肚子沉墜得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拽到地上。榮越急出了一身的汗,只能用力架着他的胳膊,以免讓他摔在地上。
榮越沒有想到來一個孩子的降生要度過這樣一段漫長而又痛苦的時光,他知道明宿舟是個一向能忍疼的人,可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明濯仍然沒有要降生的意思。明宿舟身上的產袍被汗打濕,換到第三件的時候他咬着牙顫抖着喚榮越的名字。
“榮越。”明宿舟脖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劇烈戰慄着,攥着欄杆的手筋骨分明,“好疼……”榮越眼眶酸澀,明宿舟很少向他展現出這樣脆弱的一面,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疼痛才會讓他的omega向自己投出這種目光,他也不敢想象那個孩子離去的時候,獨身一人的明宿舟又經歷了什麼樣的痛楚。
榮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去擦他臉上的汗,握緊他的手告訴他不要怕,自己一直都在這裏。
直到傍晚時分明宿舟才被推進了產房,當時他已經讓連續十幾個小時的劇痛折磨得臉慘白,息聲中都帶着哽咽的哭腔。他不剩下多少力氣,醫生怕拖得太久明濯出事,便只能擠壓他高聳的肚子,明宿舟眼角都擠出來了眼淚,平滑的指甲深深陷入榮越的虎口皮中。
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