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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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像活的一樣。”
“差不多。”姜讓分了一縷頭髮出來,纏到風望北手上。
風望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很醜,但姜讓好像毫無所覺,他往前一步,抱住姜讓的。
姜讓晃了晃,也或許是林風太大,吹得樹梢晃得更厲害了。
第48章中州3許久之後,姜讓説:“我也不想成為鬼。”
“嗯。”風望北的手在姜讓背上收緊。
這好像是姜讓第一次説心裏話。
風望北覺這是一個重要時刻。作為一個剛接觸靈界不久的人,他努力嘗試理解姜讓的意思。
鬼是從執念中誕生的,也就是説,鬼是情產物,愛恨情仇組成了他們,也縱着他們。
試着想象自己是一個滿心仇恨或者是一個對某人某物某事求而不得的人——成為這種人絕不是愉快的事。
那一定是一種抓心撓肺的痛苦,一天都難以忍受,何況一年、十年、一百年、幾百年,這要怎麼過下去?應該早就瘋掉了。
“做鬼很難受,是嗎?”風望北道,“但我到幽冥之後,看見的鬼都很正常。”如果幽冥充斥着滿懷極端情的鬼,那這地方該是個慘烈的地獄,但實際上幽冥看起來還平和的。
“不正常的那些都在刑獄中。”大部分的鬼都進過刑獄,這是有效的,身體上的痛苦的確能壓制心中的痛苦。
“人能控制自己,鬼當然也能。”姜讓説完,輕緩但堅定地推開了風望北。
張開過一瞬的蚌殼快速地合上,風望北立刻衝上前卡住蚌殼:“你當然能。”他笑嘻嘻地重新上前,抱住姜讓的脖子,用力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發出了很響亮的親吻聲,這是個沒有曖昧意味的親吻,連安都説不上,更像是玩鬧。
姜讓的手臂僵在空中,似是不知道要怎麼進行下一步動作,他沒有再推開風望北,他的頭髮呼啦啦地又在風中長長了。
“我真的能讓人死而復生嗎?”風望北貼在姜讓耳旁問。
“不知道。你不一定是那隻白鳥。”
“啊?你是説他們可能找錯了人?”風望北很失望,像骨頭被人掉了一樣倒在姜讓肩膀上,不過很快又來勁了,他搖晃姜讓,“那我也太倒黴了,居然代人受過。你快説説,為什麼你覺得我不是白鳥?”
“沒説你不是,只是不一定是。”
“嗯嗯嗯,為什麼?”姜讓沉默了一陣後才道:“我生前可能見過你,那時你不是白鳥。”為什麼要在現在説出這事?大概是今晚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大概是風望北過於黏人了,讓人想要把他推遠一點。
大概是知道風望北遲早要失望,不如幫他早點做好準備。
咦?!風望北抬起頭瞪着姜讓,他的腦袋中像進了肥皂水一樣冒出了一大堆泡泡,他逮住其中一個泡泡,戳破它,把裏面的內容讀出來:“你生前看見過和我長得很像的人?那人不是白鳥?他是我爹,或者我媽?”他家蛇爹沒説過他媽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只説是鳳凰,姜讓生前見過的人説不定就是那隻鳳凰。
“不知道,那人和你變成大鳥時的人形長得一樣。”姜讓道。
風望北首先想的是,還好不是和他現在的扭曲人形長得一樣,然後想,姜讓在死後居然記得這個人,看來他們關係不一般啊。
“他人形和我一樣,但鳥形相差很大?”姜讓遲疑:“他不一定是鳥……”
“那是什麼?”風望北追問。
“可能是魚……生前的事我記得不多。”風望北無語。
鳥跟魚也差太遠了。他的身世好像越來越撲朔離了。
姜讓的記憶也太不靠譜了,但他能理解——就像衞只記得要填海,大禹他爹記得要治水,姜讓記得的是要報復都廣野。
這就是鬼怪,因執念而存在的鬼怪。
“靈界有投胎轉世這種説法嗎?”風望北又冒出了一個念頭。説不定他是什麼玩意投胎轉世的,在投胎之前他和還沒變成鬼怪的姜讓認識。
“沒有,但有死而復生這種説法。”
“有隻白鳥能讓人死而復生,可能是它讓我死而復生的,也可能我就是那隻白鳥,”風望北道,“就算不是,我也和他有某種關係。”
“嗯。”姜讓同意。
風望北笑道:“也是説我們之間也有某種聯繫,我們還真的有緣的。”他温暖的手臂繞在姜讓有些冰涼的脖子上,手指和姜讓的頭髮纏在一起。
“……大概。”姜讓不太能理解風望北對他的熱情。他對風望北看得順眼是因為他們“有緣”,但風望北對他是怎麼回事?
“以前再怎樣也是以前,別多想啦。”風望北道。
“嗯。”姜讓不打算想什麼,在人界長大的人的想法不是他想得明白的。
他把風望北的手從他脖子上拉下來:“我教你怎麼用靈力幻化出衣服。”
“好啊。”半個時辰後,風望北給自己出了一套寬袍大袖——出於人類審美。
靈界的人在服飾上很有個,穿什麼的都有,有布衣裳,有金屬鎧甲,有貝殼串成的裙子,有的甚至只是在身上纏了一截樹皮。
風望北問姜讓:“靈界有沒有不穿衣服的人?”他看到過,但他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因為他的眼睛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