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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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長為對方補上一課道:“你對旁人好,旁人並不會記得你的善意,以德報怨從來不是什麼值得提倡的處事之道,你如今入了宮,旁人欺你辱你你不必忍讓。”這麼説着,祁鋒愛憐地撫摸着面前人的髮絲,目光中的萬般柔情做不了假,“須知,朕永遠都是你的靠山,你想讓誰去死,不過是對朕説一句話的功夫,即便是蘇玉顏,你若是希望她明人頭落地,朕明也能將她的人頭給你捧來。這後宮之中,三千粉黛不過是朕手中的玩物一羣螻蟻罷了。”説到這兒,祁鋒瞧見懷中狐狸聽得呆愣愣的,便又補了一句道,“不過你是不同的,你跟她們不一樣,唯有你才是朕心頭好掌心。”
“陛下……殺人不好。”沈夏弱聲弱氣道。
裝作是一副怕人模樣,實則內心的愉悦快要滿溢出來了。
看見他的攻略對象還是這麼渣,他就放心了,畢竟他們倆半斤八兩也能讓他少點負罪,總是禍害老實人他這良心到底過不去——如果他有這玩意兒的話。
同時,他也算是見識到了,這偌大後宮不論是皇帝還是後宮諸妃,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一個二個都病入膏肓,整座宮城宛如一大型神病友聚居地一般,祁鋒是頭號病人,蘇玉顏緊隨其後,後宮諸妃實力扛鼎將皇家瘋人院的招牌再添金光。
所以,他如今也來了這瘋人院,究竟是要一起發瘋還是眾人皆瘋他獨醒,這是一個問題。
握着沈夏的手,祁鋒吻着對方的指尖,“朕只是想告訴你,你跟她們是不同的,你的良善只需對朕一人即可,旁人的生死與你無關,懂了嗎?”
“嗯。”沈夏只得順着對方的話頭温馴點頭。
蓋因今沈夏受了傷,祁鋒只是單純抱着沈夏入睡,並沒有拉着沈夏做其他過的運動。
待到翌自然醒,洗漱更衣的時候,沈夏瞧見好幾張新面孔,他先是一愣,而後趕忙問道:“蘭香呢?”
“主子,奴婢在這兒呢。”蘭香掀開幕簾走了進來,恭敬見禮,“其餘三人讓陛下換掉了,蓋因奴婢為主子您上過藥,陛下特許奴婢留下後貼身照料您。”環顧四周,除了蘭香一個姑娘,其餘都是太監,而且觀察那幾人行走的步態恐怕還是練家子。
這……
成本有些高啊。
沈夏沒有再去過問先前那幾人的去向,而後在蘭香的服侍下用了早膳,餘下的時光便窩在瓊芳閣消磨虛度。
這場風波看似就這般落下了帷幕……
奈何瓊芳閣得閒,雲嵐宮被封鎖一事卻鬧得沸沸揚揚。
往不可一的蘇貴妃居然讓陛下給了足,這是要變天了嗎?!
蓋因此事過於沸騰,下朝後連蘇逸也聽聞了。
蘇逸當即蹙了眉頭——他不知曉鳶美人是何人,他只知道自家姐姐這次怕是捅了簍子。
往進宮的美人是何待遇明眼人都看在眼中,就連他這穩居高位的胞姐除卻地位顯赫其實與那些擺件兒一般的宮妃並無半點不同。
但一切的平和都被這橫空出世的鳶美人給打破了,不光奪得了陛下的專寵,還能讓陛下親手下旨為其討回公道。
陛下這是動了真格了啊……
意識到事態不妙,趁着每月一次進宮探視的機會,蘇逸來到雲嵐宮,本想要奉勸一二,哪知即便是落得如今足的下場,蘇貴妃仍舊冥頑不靈,“文韜,什麼時候咱蘇家的人示過弱了?我蘇家三代重臣,你又是文官之首、陛下的心腹,咱們什麼身份,那個狐媚子又是什麼身份,夠資格來跟本宮叫板?陛下也就是一時鬼了心竅,本宮這是在幫陛下收心吶!待本宮回頭將這狐媚子收拾得服帖老實了,陛下自然也能明白本宮的一番苦心。”
“娘娘,你當真是糊塗啊!”蘇逸瞧着姐姐冥頑不靈的模樣,連連嘆息。
如今時代變了,早不再是過去後宮當擺件,任由他胞姐仗着家族勢力呼風喚雨的格局了。
他是個男人,當然看得出來陛下這是動了真格的了,他不是他胞姐這樣的局內人,當然看得出來陛下有多無情,後宮諸妃都只是君王的一枚棋子而已,有用時並不會計較豢養棋子的成本幾何,可若是棋子僭越犯上動了帝王看重的人,那這棋子的路也就走到頭了。
鳶美人不同於那些棋子,他敢説,這次陛下是有將鳶美人放在心上的,與以往入宮的棋子大不同樣,他姐姐動鳶語無疑是在太歲上動土。
也是怪他平裏將他這胞姐照料得太過,平裏陛下也沒有什麼心思,以至於他姐姐在應對宮闈傾軋算計之時表現得這般天真又愚昧。
為今之計,只得從源頭上修復了。
當,沈夏收到頂着雲嵐宮名頭送來的禮,笑而不語,一點也不客氣通通收下,並且還頗為禮尚往來給雲嵐宮回了一份——雖然沒能送成功,禮還沒送進門就讓蘇玉顏給丟了出來,連帶着去送禮的太監也被禮盒砸了腦袋。
蘇逸想要代蘇玉顏修補人際關係,但蘇玉顏顯然不領情,白白辜負了蘇逸給她搭的台階,將別人幫她碼好的牌打得稀爛。
蘇玉顏不領情,發展到最後倒成了沈夏跟蘇逸兩人單獨搭上了線。
蘇逸三不五時想盡各種辦法往沈夏這裏東西,兩人你來我往有來有回,竟是越過蘇玉顏關係漸親厚。
估摸着時機成,沈夏念着兩人如今情匪淺,便吩咐蘭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