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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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遊説都巋然不動。
別人聞紋身要四處宣言的顯擺,到了他這兒,又是創可貼又是遮遮掩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紋的不是紋身,而是什麼不能見人的守宮砂。
説到最後路放白眼都翻了,終於放棄:“得,愛給不給,守得跟寶貝似得,跟你紋銀行卡密碼在上面似得呢。”沒聲兒半天的洛子黎這回終於很輕的嘟囔了一句什麼。
路放沒聽清楚:“你説什麼?”洛子黎卻是搖了搖頭,説:“沒什麼”等車上路,沉入地平線的夕陽越過高聳的大樓和車水馬龍的柏油馬路照進車廂裏,洛子黎這才低頭,透過創可貼漏出來的空隙,在橘紅光芒的照耀下,得以看清了紋在手掌心正中央的黑星星。……這是比銀行卡密碼還重要的東西。倒不是不能給路放看,也不是因為傷口有多疼想藏起來。
只是希望除了他之外,第一個見到這顆星星的人,是關默。
因為這是關默送給他的。
他想告訴關默,他把他的星星紋上了。
紋在心裏,揣在兜裏,藏在拳頭裏。
小心翼翼,又欣喜萬分。
一個半小時的疼痛,承載了他所有的愛意與真心。
兜裏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關默:秘密解決完了嗎?
洛子黎:好了關默:我有點兒好奇關默:你過來了嗎?
洛子黎轉頭問了一句:“還有多久到?”
“堵着呢。”路放説,“二十分鐘吧,你家前面那跳路是空的,三分鐘就上去了。”洛子黎:二十分鐘關默:那我等你洛子黎心砰地重重跳了一下,他把手機往邊上傾斜了幾分,又調暗了亮度,手指在屏幕上停頓半天也沒緩過來自己心跳時速,正想着回點兒什麼,下邊又跳出來一句:——突然特別想你。
沒有回覆。
關默看了眼時間,五分鐘過去了,頭頂上那“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還沒消下去,也不知道是在打什麼小論文,或者乾脆停在那兒不知道怎麼回覆。
又或者乾脆扣了手機在那兒害羞。
關默不僅不覺得意外,反而能想象出洛子黎現在是什麼表情。
比方説紅着耳朵咬着,垂着頭摳着手機什麼的。
對於洛子黎出什麼模樣自己都不覺得意外的關默,不知怎的,突然有點兒想笑,結果剛要勾起嘴角,一道風呼啦啦地颳了進來,衝着他臉吹,刮的他頭髮一頓散亂不説,喉嚨莫名傳來癢意,沒忍住咳了兩聲。
距離上回去醫院掛水也有幾天了,但他現在身體太虛弱了,這會兒雖然沒發燒,但冒卻沒有好全,嗓子還難受的緊,總覺得有一團火在裏面燒。
偏偏他剛剛還沒剋制住,了煙,吹了場風,這會兒癢意上來,別過臉捂着嘴接連咳了好幾下才勉強忍住了難受。
他了口氣,抬起頭啞聲道:“不好意思,有點兒冒。”周傅正開車,上坡路,前方還有車,上的慢,聞言他偏頭看了看關默,似乎沒怎麼介意剛剛咳嗽的事兒,只是問:“上回洛子黎去醫院找你了?”
“啊。”關默有點兒意外,“你怎麼知道。”周傅握着方向盤狀似隨意道:“我送他去的。”關默眉峯一挑,笑了:“是嗎,好的,我本來沒想讓他過來,他自己執意非要來——那個點堵的吧?來的時候我都掛完水了都。”周傅瞥他,語氣很淡:“還行。”關默低頭又咳了兩聲,再抬頭時正好上完坡,洛家那套為了顯擺身份買在半山的宅子出了全貌,別説,還氣派的。
車開進去前得收邀請函,跟停車場出去前得刷卡付錢似得,然而周傅不一樣,別人刷卡他刷臉,車窗落下去,那管家的就彎了一下來,畢恭畢敬一句周先生送上。
得勁的不得了,連帶順了一程路的關默都享了這份“榮光”。
“謝謝了。”關默解了安全帶,沒着急下車,而是從兜裏掏了片濕巾遞過去,“回禮。”周傅沒懂他幾個意思,眯着眼沒接。
關默見狀笑着説:“你不是覺得跟我共處一室髒麼,消毒巾,給你擦擦,免得你進去後還得找個洗手間吐一吐,不方便的。”周傅:“……”見人臉一下冷下來,關默也不鬧了,把濕紙巾往車台子上一擱:“跟你開玩笑的,注意我身上沒其他東西,你又不煙……嗎?”周傅瞥他:“不。”關默曉笑了笑:“那就是了,你又不煙,除了這個我也沒其他東西可以回禮謝你的,就當湊合一下,謝謝你帶我一程,也謝謝你那天送洛子黎去醫院。”説罷,他不等周傅回過神問他最後一句為什麼也要謝時,關默已然下了車,關門時還用力,砰地一聲砸的格外響亮。
晚宴還沒開始,但人已經來了不少。
這種豪門宴關默不是第一回參加,他以前家境雖然不是特別出眾,但也算得上是有錢人,年紀小的時候因為優秀,經常被他爸帶出來,後來長大了會反抗了才來的少,但刻在骨子裏的圓滑和世俗卻是一輩子也無法抹消的。
年少那會兒還厭惡自己這一面的,覺得不自由,因為這些東西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是被他爸以父親和為他好為理由強行注入、雕刻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