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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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間直寫着正氣二字,説話間的力量讓眾人不由信服點頭。符紙化在水中,一碗碗端給柳府裏的人喝了。每隻接過碗的手都顫得發抖,彷彿裏頭盛着的是什麼救命靈藥。
陸少臨看得好笑,也端了一碗,湊上去聞了聞,抬眼對着燕宇道,“燕兄,這符水當真管用?”燕宇面無表情道,“想試試?”雖則有魂契維繫,那符水也夠讓陸少臨的五臟六腑燒上一遭的。
“哈哈,那還是不試了。”陸少臨乾笑兩聲,將碗裏的水潑了,又嬉皮笑臉道,“我這不是有燕兄你嘛。”柳夫人命人拿了酬金給那道人,便要送客。許是看那道人待燕宇十分客氣,也信了他的本事,説話柔和了幾分,卻同樣不作挽留。
陸少臨挑眉,心想這倒是有趣,原來只是請人來做做樣子,不怪哪個高人來都降不了傳説中的鬼。分明連鬼影子都沒見到。又轉念想,方才柳夫人那眉目間的驚恐之情,怎麼看也不像是裝的。
心思這般轉了幾圈,起初不過是出於不放心燕宇才一同前來的人,此刻反而真真被勾起了幾分興味。
道人形容周正,神情肅然,一番拒絕的話説得坦然而誠懇,全然不是打量陸少臨時那副意味深長的模樣。
他對柳夫人道,無功不受祿,府上請我來捉鬼,事只做了頭一步怎能收謝禮。又説酬金不過是小事,作為修道之人,絕不能對妖孽作怪坐視不理。言下之意還未放棄,竟是打算留下來那厲鬼現身了。
柳夫人聽他言辭懇切,先是面帶豫,待到看見道人最後正氣決然的神,一張徐娘半老的臉又白了白。她不知在想些什麼,嘴抖了幾下,又抿緊狠狠往下拉扯了角度。像是終於下定決心,又彷彿妥協似的問道,“道長,此話當真?
…
…當真能將那厲鬼斬草除……?”不去點破“斬草除”這用詞透了什麼秘密,清俊的道人聞言抬抬眼,眼角餘光毫不掩飾地落在一旁立着的燕宇身上。
不合時宜的笑許是太過真誠,反而顯得有些令人反胃。
“若能得這位道長相助,自然當真。”過程雖然處處透着幾分説不出的難受和古怪,倒也省了許多麻煩。
於是三人便在柳府的廂房住下。安排的屋子也自然是三間。
那道人見燕宇和陸少臨分別往不同的廂房去時還面驚異,燕宇冷冷將他一腔疑問打回腹中,並沒出結的意思。
他徑直打開門邁進去,不意外地看見那個方才先走一步的鬼魂正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想來是直接從隔壁穿過來的,見燕宇來了,便一溜兒漂到跟前,親熱地攥住他的手。
“燕兄,這地界陰氣深重,我待得十分舒服。這幾大概不必渡氣了。”一想到於燕宇能少幾分損耗,陸少臨就顯然有些藏不住的高興。
燕宇沒掙開那雙冰涼的手,卻也沒搭話。陸少臨這才意識到對方微蹙的眉心。
“怎麼啦?”
“離那個道士遠點。”陸少臨愣了一下,接着出瞭然的神。
“我知。”他回憶着方才庭內那番古怪的氣氛,又想到眼前這個牢牢把自己擋在身後的人,扯出一抹悠然的笑意。
“那位道長身上的陰氣,可也不小呢。”第十七章十七、是夜,兩人照例睡得是一張牀。
陸少臨因為柳府陰氣的滋養,入夜後依舊神采奕奕的。
他晚膳時吃了不少,柳府眼下大難臨頭,待客的禮數卻還算周道,幾個小菜極合他胃口。
用完飯後這鬼也沒閒着,仗着腿下有風,飄來蕩去的,毫不害臊自己聽了誰的壁角。
冷麪的那個倒是一反常態地出幾分疲態,躺在牀上闔眸假寐着,聽一旁的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探聽來的消息。
“先不提那見不着影子的鬼,單説這柳府就頗有些古怪……”燕宇沒應聲,只是睜開眼靜靜聽他説着。
“在客棧時那鎮上的人分明説了柳員外病重,可我們這次來,柳夫人卻對此隻字不提,豈非不合常理?”
“我趁旁人不察,進柳員外的卧房瞧了瞧,你猜怎麼着?”燕宇刻意略過他的得意,而是問,“又是穿牆進去的?”
“不然能怎麼辦?”陸少臨反問。
“我可沒有燕道長一身法術。白裏若不是你攔着,只怕現在都被打發去睡柴房了。”這又是在説胡話了,哪怕單憑陸少臨這張臉,也不會有人只將他看作自己的下僕。
泠然的眼角挑起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燕宇順着他的話故作沉。
“也不盡然。”
“啊?”
“向晚。”先前領路的那個丫鬟,是叫這名字罷。看她的身份應該是柳夫人的隨侍,陸少臨若是在她眼前求情,能探聽來幾句柳員外的消息也為未可知。
燕宇答得簡潔,陸少臨何等聰,又是知道他子的人。略一思索便悟了其中含義,一雙笑得比暖風更醉人。
他直直湊上去,微涼的瓣眼見着要印上燕宇的,又在僅剩一絲間隙處生生停住。
“燕兄莫不是……醋了?”
“哎呦!”緊接着就聽方才還一臉得意的人一聲痛呼。
枕在牀上的道士面無表情,仿若方才唸咒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其實並不怎麼疼,陸少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