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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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他也可以模仿。
蘇安景在宮女身邊跪下,揚起清秀的臉,十分歉疚自責的模樣,説錯都在自己,不小心撞到她,請皇上不要怪罪這個可憐的宮女。
他這話一出,宮女沒有任何,反而臉更白,抖得更慘,還懷疑這人是在故意害自己,誰不知道暴君最厭惡別人在他生氣時吵嚷嚷了,這不是存心讓她死得更快。而蘇安景的爹安遠侯,更是氣得差點心梗,平時看着這嫡子也不算太蠢,怎麼關鍵時刻就這麼會找死?腦子讓驢踢了嗎?
蘇棠也非常震驚。
這暴君腦子有病的,你能跟病人講道理嗎?我敬你是條漢子。
果然,和所有人預料的一樣,蕭成炎因為蘇安景幾句話,更加煩躁暴怒了。
安遠侯生怕家裏被這個蠢嫡子連累,連忙出來告罪,狂罵自家兒子,壓着他磕頭,説是回去好好教訓什麼的。
一般來説,人都説到這份上了,總會多少給點面子,也不是多大的事,就這麼算了。但他們面對的是皇帝,還是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蕭成炎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説話的人,他冷眼看着台下,幽幽説:“安遠侯怎麼如此不識趣,你兒子都説了是他的錯,他自然要替那宮女賠罪,孤也合該滿足他這點小要求不是?”安遠侯心裏一咯噔,頓覺不好。
“來人,那宮女摔了孤的美酒,應當砍手,但是安遠侯世子撞的她,世子自覺歉疚,堅持代她受過,就改為砍了世子的雙手罷。”一兩句話,就輕輕巧巧地要斷了侯府世子的雙手。
在場的人,無一不膽寒恐懼。
蘇安景懵了,無法理解自己明明做了和蘇棠一樣的事,結果卻如此不同。他伏在地上,渾身因為懼怕止不住的發抖。
不,不應該這樣的,他是重生的,老天爺的寵兒,還未大展身手身居高位,怎麼能在這裏失去雙手。
他希冀地看向身旁的親爹,指望他救自己,卻發現安遠侯咬咬牙,竟是低頭就要應下這罪罰。是啊,世子沒了可以再立一個,他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暴君只是砍手沒要命已經不錯了,怒氣都在蘇安景身上發了,之後才不會再針對蘇家。這是蘇安景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他就該自己擔下。
蘇安景霎時心寒,心中慌亂間,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晉王,希望他看在表面的親近合作關係上,救自己一把,可晉王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擺明了不肯救!
蘇安景如墜冰窟,陷入恍惚的絕望裏,要説這裏有誰還關心他的,大概就只有他娘了,但她又能起到什麼用呢?
這裏最有可能救他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蘇安景抬頭,眼神複雜地看向蘇棠,不甘地握緊拳頭,脊背深深地彎下去,“貴妃仁善,求您為微臣説句話,臣不想失去這雙手。”蘇棠看着這可怕的氣氛,本就很緊張,沒想到突然被cue,還讓他為要搶他男人的情敵説話???
他還沒來得及説什麼,就被蕭成炎打斷了。
蕭成炎眼神一冷,抓起桌案上的琉璃盞,直接就對着蘇安景砸了過去,摔碎在他腳邊,突然炸起來的聲響,驚得眾人一顫。
蘇棠也忍不住抖了一下,還下意識想把握着蕭成炎的手回來,但剛一動,就被抓得更牢,像鐵鏈似的錮住,動彈不得。
蕭成炎盯着蘇安景,冷冷道:“孤准許你同孤的愛妃説話了嗎?”蘇安景害怕得忘了呼,僵硬如石頭,手指碰到地上的碎片被割破了在血,都不知道痛。
不光是他,在場所有人都被暴君恐怖懾人的氣勢壓得不敢氣,渾身的孔都像被化為實質的恐懼包裹,呼不上來。
蘇棠看着蕭成炎這樣,也有點慫,眼睫顫抖着,想讓發病的他冷靜下來一點,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腦子一,就舀起一勺糖蒸酥酪,到蕭成炎嘴裏,小聲問:“好吃嗎?”蕭成炎一腔怒火,頭疼暴躁,竟然被這樣打斷,還堵了一嘴甜滋滋的玩意。他皺緊了眉,轉頭面無表情地蘇棠,然後,把嘴裏的酥酪了下去。
蘇棠覺到他眼裏的危險,彎眼甜笑,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帶點安撫意味。
就在眾人都以為暴君要死這個膽大包天的貴妃時,蕭成炎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還夾起一片芹菜,喂到蘇棠嘴邊。
蘇棠:“……”巨討厭芹菜。
但那麼多人看着,只能含笑吃下去,還得説謝謝。
然後,蕭成炎就摸了摸他的臉,説:“愛妃實在太嬌氣了,見點血都要嚇壞,罷了,將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再趕出宮。”蘇安景因此逃過一劫,但他被宮人壓着離開時,回頭看向蘇棠的眼神,藏着深深的怨毒。
而宮宴現場,少了蘇安景之後,也沒有多大影響,很快就又恢復了該有的節氣氛。
但經此一事,他們都意識到,這貴妃在暴君心裏的地位怕是非同尋常。
而蘇棠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內心只想打人。
蕭成炎這傢伙抓着他的手,指尖輕輕地撓着他的手心,搞得他發癢非常想笑,但在這種場合,笑成羊癲瘋的樣子,還要不要面子了。所以,他只能死命憋着,憋得滿臉通紅,還要被別人以為是在害羞。
而且,蕭成炎這狗皇帝還裝模作樣地喂他吃東西,説什麼愛妃真是嬌氣,還非要孤喂才吃。
蘇棠臉上笑眯眯,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