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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一聲:“爸,劉阿姨。”沈宏睿久居上位,氣場強大,應了一聲,推了推眼鏡背過手,似乎在審視祈寒。
旁邊他的現任子劉曉是個看起來很温柔的中年女人,也微笑着點了點頭。
沈念面無表情地縱輪椅離開,祈寒急忙説了聲抱歉,跟了過去。
兩人在角落裏看着沈宏睿一家和沈念姑姑一家先後被叫進病房。
走廊中的人少了,坐在輪椅上一直在閉目休息的沈念突然淡淡地開口問祁寒:“爺爺跟你有過什麼承諾?”祈寒聞言意外地轉過頭,猶豫再三,將與沈老初次見面時説的話講了出來:“爺爺説我們兩個有機緣,希望我能幫你解開心結,讓你重新站起來。”沈念聽後,放在腿上的雙手漸漸握成拳,半晌又無力地鬆開,疲憊而無奈地説:“這些子,爺爺不只一次叮囑我要認真配合醫生治療。”
“他一直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我重新走路,十一年了,我沒能做到。”沈念説着出自責的神情。
祈寒很想起身給他一個長久而温暖的擁抱。
但他知道強大如沈念是不需要這些的,這不是平裏他們爭吵挑釁或者你來我往過招。
於是他只能拍拍沈唸的肩膀,儘量剋制地安他:“這不是你的錯。”祁寒還説話,見幾個人越過保鏢,向沈老的病房走來。
沈念眼中出顯而易見的厭惡之,沒有過去打招呼的意思,祁寒猜想這幾人應該是沈唸的大伯一家。
果然,為首的男人主動走過來,帶着幾分刻意的討好問沈念:“小念,這位就是你的同朋友吧,也不説給大伯父介紹一下。”沈念陰沉着臉説:“沒必要。”大伯父面尷尬,猶豫了一下,主動對祁寒説:“我是沈唸的大伯,沈宏承。”祁寒不清楚狀況,作為小輩卻不敢怠慢,急忙站起來説:“大伯好,我是祁寒。”沈宏承和善地點點頭,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誇讚:“不錯,是個好孩子。”沈念聞言皺起眉頭,正想要説話,病房門打開了,沈宏睿和沈念姑姑兩家人走出來,見到沈宏承,讓他獨自進去。
沈宏承離開,沈念低聲提醒祁寒:“不要和大伯父走得太近。”祁寒原本對沈宏承的第一印象還不錯,覺得這位大伯父除了行為有些不符合沈氏長子的身份外,為人還算隨和,因此看向沈唸的目光有些好奇,小聲問:“為什麼?”沈念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病房裏的護理人員突然推門而出,走廊中人循聲望去,聽到他説:“沈老過世了。”幾家人匆匆湧進病房。
祁寒聞言猛地一驚,心想沈老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麼快就沒了?
他急忙轉頭去看沈念,見沈念坐在輪椅上,看似一如既往沉穩,握緊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祁寒有一瞬間心疼。
他起身推動輪椅,對沈念説:“咱們去見爺爺最後一面吧。”眾人聚集在病房內,一直守在附近的律師趕來宣讀了沈老遺囑。
祁寒發現沈念所得是所有孫輩中最多的,而沈宏承作為沈老長子,分得的遺產除一部分沈氏集團的股份外,一家所得還不如沈唸的姑姑。
他望過去,沈宏承本人沒什麼反應,他的兒臉上卻都出不甘神。
祁寒默默地想,看來沈家這樣的豪門也不像表面上那麼和諧,多得是見不得人的辛秘。
從病房中出來,心思各異、有喜有憂的沈家人開始着手料理喪事。
祁寒作為沈唸的丈夫跟着分了一筆不大不小的財產,雖然他不缺這些,但被沈唸的堂姐怨忿地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好像不受歡。
他有意識避開沈家晚輩,打算去走廊盡頭的樓梯間煙,推門恰巧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恭敬地在跟沈宏承彙報事情。
兩人望過來,祁寒面不改地解釋:“抱歉大伯,不知道你在這裏。”沈宏承看向他手中的煙,和善地笑了笑:“沒關係,工作上有些急事需要處理。”
“嗯,”祁寒關上門,直接離開了住院部。
剛剛強裝的淡定從他臉上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驚恐——原來當年害死沈恕的幕後真兇竟是他的大伯!
第25章祁寒走到醫院外,初秋的暖陽照在身上,驅散渾身的冰冷,他才慢慢從震驚和恐懼中緩過神來。
他點燃手中一直拿着的那煙,深一口進腹腔,又吐出濁氣。
剛剛向沈宏承彙報工作的那個下屬,身形外表都再平凡不過,普通的長相沒有任何可以讓人記住的特徵,是一個在人羣中不會被注意到的人。
但祁寒卻對他印象深刻。
嫋嫋煙霧升騰而起,祈寒眯起眼睛。
那天發生的每一件事、遇到的每一個人都被他反覆回憶過。
十一年前,選擇繼續留在國內讀書的祈寒和沈恕剛經歷過普通考生眼中煉獄般的高三和高考,拿到心儀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沈恕輕鬆考上了國內金融專業排名第一的大學,相比之下沒那麼優秀的祈寒也被蓉城本地一所重點大學錄取。
兩人本來商量好要一起出門旅行,正式放假後,沈恕卻被父親沈宏睿安排到自家的集團學習,每天和一羣已經大學畢業的實習生坐在辦公室裏,從早到晚忙着工作、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