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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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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丞相及王爺,末將在前面路口發現打鬥跡象,似乎曾有人在此廝殺,從遺留的蛛絲馬跡來判斷,應是一隊官軍遭了山賊的洗劫!」

「這些該死的山賊!」蔡京臉一變,頓時破口大罵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和聲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傳令繼續趕路,一切以安全返回京師為重。」花榮應了一聲,正策馬返回,我忙阻止道:「花將軍且慢。」然後才轉頭向蔡京道:「蔡相,既是官軍有難,小王身為朝庭命官,與過往之草莽生涯已然再不能相提並論,理當前往解救才是。」蔡京呵呵一笑道:「王爺且莫誤會,老朽深知王爺忠義,確屬誠心效忠朝庭且絕無二心,此事老朽定會親口轉告聖上!既然王爺這麼説了,老朽也就不再説什麼了,花將軍,可率人上山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山賊若能棄惡從善,不妨放他們一馬。」

「是!」花榮應諾一聲,拍馬去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惡山上陡然響起震天般歡呼聲,蔡京失下老馬驚惶差點將他掀下馬來,我眼疾手快,趕緊將他扶住,寬道:「蔡相休慌,花榮將軍武藝高強且箭術超羣,鮮有人敵,此定是已經擒了賊首,護衞隊將士們在歡呼呢。」蔡京舒了口氣,臉復轉紅潤道:「王爺所言甚是。」又過一柱香的功夫,花榮已經臉蒼白地再度來到跟前,失聲道:「回秉丞相、王爺!這惡山上頭領好生厲害,末將不是對手!眼下那廝已經率人殺下山來了,丞相與王爺可速從小路逃走,末將率護衞隊拼死抵擋。」

「什麼!?」蔡京聞言大驚失,霎時間臉煞白,有些茫然地望着我道,「王爺,連花將軍都不是敵手,該如何是好?」我嘶地倒一口冷氣,斷然道:「花榮聽令!」花榮於馬上陡地一身軀,厲聲道:「末將在。」我森然地盯了花榮一眼,厲聲道:「本王命你立刻護衞蔡相從小路返回汴梁,這裏就由本王來抵擋便可!」

「王爺不可!」花榮霎時臉大變。

蔡京亦是臉有急道:「王爺切莫糊塗,留待有用之身豈可與這般山野賊寇一般計較?快走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嘿嘿嘿……」一陣刺耳的冷笑聲陡然從官道前方傳來,然後一條雄壯如山的大漢已經從山樑上顯了出來,單手持槍,揹負長弓,軍身殺氣騰騰,彷彿來自天界的神將般讓人窒息莫名。

「還想走?一個也休想走!」我倒一口冷氣,暗忖今天看來是無法善了,遂斷喝一聲道:「閣下乃是何人?既如此英雄了得,何故佔山為王卻不以有用之身替朝庭效力殺賊?」

「我呸!」來將啐一口,厲聲道,「昏君無道,只知重文輕武,讓一些狗文人騎在咱武將頭上作威作福,整裏只會做些親者痛仇者快的顛倒黑白之事,怎配得上我史文恭效忠於他?」

「史文恭!?」我霎時倒一口冷氣,有些木然地望着眼前的大漢,「你是史文恭?」史文恭臉上出一絲疑惑之,神一緩忽然問道:「你是何人?竟知曉在下名號?説出姓名,免得傷了故人之後。」我一口氣,朗聲道:「在下西門慶,與史將軍全屬初次見面並無情。」

「你就是西門慶!?」史文恭臉上霎時出既驚又喜的神,凝聲道,「打敗了朝庭十萬大軍圍攻的梁山寨主西門慶?」我正點頭,一邊的蔡京已經冷冷地糾正道:「現在是我大宋朝駐山東兵馬總都督安樂王閣下!再不是什麼梁山寨主。」史文恭卻像本沒有聽到蔡京説話般,翻身便拜倒塵埃,朗聲道:「末將史文恭,拜見安樂王爺,懇請王爺準允末將追隨!」我悚然,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一時間有些雲裏霧裏,回頭望着蔡京。

蔡京老臉一變再變,終於向我點了點頭。想來是顧及,如果我不答應,這史文恭一翻臉,大夥都逃不命。

得到蔡京的首肯,我這才翻身下馬,上前將史文恭扶起道:「史將軍何須如此,既然史將軍有此雄心,從此加入官軍你我同朝為官便是!往後皆是替朝庭出力,再莫提替我西門慶效力之説,如何?」史文恭聞言大喜道:「多謝王爺。」説罷史文恭莊重地向我拜了三拜,然後長身而起如殺神般伺立我身側。

花榮雖然剛剛敗於史文恭手下,但轉眼間敵人化同僚,朗一笑上前祝賀我道:「末將恭喜王爺再添虎將!史將軍武藝高強,尤其箭法了得,令末將佩服至極。」史文恭亦謙遜道:「適才山上一戰,天將亦是使詐才僥倖得勝,若是與花將軍明刀明槍搏殺,勝負委實難料。」花榮微微一笑,亦不爭辯。

我心下一動,不待蔡京上前祝賀我,卻反過來祝賀他道:「蔡相,我大宋朝再添一員虎將,真乃萬民之福分也。」

「真是。」蔡京欣然點頭道,「離此十里有一驛站,可速前往,擺酒相慶史將軍加入官軍,從此我大宋朝再添一員虎將。」史文恭臉一變,忽顯遲疑之,期期艾艾道:「好教丞相及王爺知曉,末將……末將剛剛劫得一官家小姐車駕于山上……」

「可速速放還。」我不待蔡京發話,趕緊説道。

史文恭領命而去,不多時便護着一行車駕下山而來,蔡京大老遠看到頓時臉煞白,望着漸行漸近的車駕,連蒼老的身軀也微微地顫抖起來……

我悚然吃了一驚,暗忖那車駕莫非有什麼古怪不成?

凝神細看,頓時也讓我看出一些門道,看那描龍繡鳳的車簾及奢侈的鑲金車轅,此車主人定然不是凡人,莫非是王子公主?

「蔡……」我回頭正想問蔡京,這是誰的車駕,忽然發現蔡京的馬上早已經空空如也,一低頭,蔡京早已經誠惶誠恐地拜伏於地上,將一顆腦袋低垂,一派卑躬屈膝的奴才模樣兒……

我忍不住蹙緊了眉頭,雖然有心想巴結一些權貴,但若讓我像蔡京那樣裝出哈巴狗的模樣取悦別人,卻實在是做不出來。

正思忖間,蔡京已經側過頭來,目焦急之連連向我使眼

我裝作不見,以疑惑的眼神回看着他。

車駕終於到了近前,蔡京這才正了正衣冠,朗聲道:「微臣蔡京,拜見長平公主殿下。」我心中一震,媽的果然是個公主!便也有樣學樣,在馬上一揖朗聲道:「小王西門慶,參見長平公主殿下。」

「罷了。」一聲清冷的嬌音從珠簾深垂的馬車裏傳出來,「本宮欣見賊將史文恭棄惡從善,十分欣,所犯過失亦過往不究!倒是西門王爺,威震海內,足令四方豪傑望風而從,實在堪稱我大宋朝之大器。」我心中一震,暗忖從這短短的幾句話便足以判斷出這隻聞其聲不見其面的長平公主,亦不是個等閒的主,立時謙虛地説道:「公主殿下過譽了,西門慶不過一庸才,所仗者不過屬下軍師吳用而已。」汗,情勢危急,只好先將吳用出賣再説,無論如何,在這深淺未知的長平公主面前,不能了自己的底細。

「哦?」長平公主輕輕地哦了一聲,問道,「是嗎?」我心中再度一震,硬着頭皮道:「確實如此,此人有神鬼莫測之才!」馬車中靜了一會,我心頭凜然正不知這長平公主在想什麼的時候,她的嬌音忽然再次響起:「本宮知了,安樂王爺相救之恩,本宮會時刻銘記,待返回汴梁當奏過父皇,必有重謝。」

「不敢!」我連聲謙讓。

「擺駕回宮。」長平公主卻是不再理會我,冷冷地吩附了一聲,駕車的太監頓時尖鋭地叫了一聲,打着馬兒起程,顧自走了,被史文恭一併放回的皇家儀仗隊也再度恢復了耀武揚威的嘴臉……

直到長平公主的車駕走遠,蔡京才吁了口氣,抹着冷汗直起身來。

望着我的眸子裏卻是多了絲異樣的彩,良久始嘆息道:「王爺真神人也!

長平公主威震京師,其威儀較之聖上有過之而無不及,尋常人等見了她早已經驚得魂不附體,獨公爺仍能侃侃而談,老朽算是服了。」我佯裝大吃一驚問道:「這長平公主可是十分厲害?」

「豈止是厲害!」蔡京搖頭悚然道,「便是聖上見了她,亦要讓她三分!」

「糟了!」我懊惱至極地一擊雙掌道,「小王不察,無意中竟得罪了長平公主!蔡相,你何不及早相告,小王也不致犯下如此錯誤。」蔡京沒好氣道:「老朽剛剛拼命向你使眼,偏王爺不解其意,唉,不過所幸的是,公主似乎並未因今之事遷怒於我等!言下之意,對王爺更是頗有幾分欣賞之意,説不定,王爺吉人天相,嘿嘿……」這老頭曖昧地比了比手指,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公主殿下自從三年前亡了駙馬爺,情便變得極是古怪,王爺年少風、英俊倜儻,或者能夠挑動公主芳心亦未可知。」我愕然,全然不曾料到蔡京竟然會説出這樣一番話來。

不過心下卻是欣喜莫名。

蔡京這樣跟我説話,擺明了是將我當成了知心的自己人了!看來,我在梁山的「苦計」並沒有白演啊,途中的史文恭更是誤打誤撞,越發拉近了我跟蔡京的關係!嘿嘿,和蔡京攀上了這層關係,這汴梁之行的第一步算是圓滿完成了。

至於剛剛那個長平公主,卻委實禍福難料。

我隱隱到這長平公主並非一普通女子,不好也像薛濤一般是個智計百出的詭秘女子,那我定然不是對手,不好反將小命賠在這裏!雖有朱武相陪,但終究是在宋朝的京師,不是在梁山大寨。

一路無話,十數天後,我們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汴梁城。

遠觀汴梁城牆,如大地上陡然升起了一道壁立千里的土坎,待到近了才看出其城牆的結實厚雄來!不愧是十朝古都啊,其氣勢之威武雄壯,實在是已經達到了讓人歎為觀止的程度!便是正門那高大的城門,便足以讓人仰視得掉了帽子。

畢竟是宋皇朝的都城,雖只是城外效區,其繁華的程度比山東境內的濟州跟青州都要遠勝許多!密密麻麻的人煙,擁擠的路上商販叫賣,人疊着人、車抵着車,若非蔡京的護衞隊賣力開路,光是要越過城外這片鬧市區,便要花費半功夫……

進得城裏,更是令人目瞪口呆。

我終於相信《清明上河圖》裏所繪的繁華景象並非是畫者意之幻想了!而是實實在在的景象,甚至,還遠不足以體現出汴梁的繁華來!

「好熱鬧的街市呀!」我愣愣地望着汴梁城裏的車水馬龍,傻傻的只能説出這樣一句話來,再想不出一句適當的話來形容汴梁的風光!

蔡京微微一笑,臉上頗有些自豪,朗聲道:「我大宋朝自立國以來,即注意藏富於民,歷代而下,百姓富足,民間殷實,始才有這繁華之景象!可嘆那些草莽武夫,整只知喊打喊殺,豈不是刀兵最是繁華之大忌,一旦兵災四起,我大宋承平數百年之繁華景象,頓時煙消雲散……」我默然。

有心想反駁蔡京,一時卻找不到説辭,況且心裏雖然想反駁,嘴上卻早已經違心地附和道:「蔡相所言正合小王之意!這等繁華似錦,委實得來不易,確實應該善加珍惜!蔡相,但教小王有一口氣在,定然衞護我大宋弱疆安寧,不教遼人越雷池半步。」蔡京欣地拍了拍我的肩頭,説道:「眼下王爺雖然已經貴為親王,但在京師卻是無產無業,不如先至老朽舍下權宿一夜,明沐浴衣冠,再覷見聖上如何?」

「如此甚好,只是打擾蔡相了。」

「這算什麼。」蔡京呵呵笑道,「論私,王爺是老朽救命恩人,論公,你我又同朝為官,這點小事,何足掛齒?」我嘿嘿一笑,不語。

正説話間,陡然聽到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原本熱鬧擁擠的街道立時人影消散,讓出乾乾淨淨的一條通道出來。蔡京老臉上掠起不悦之,但還是拉着我避到了街邊,嘆息道:「自從李綱復職之後,聖上似乎越來越信奉武備了,現在軍的練也越來越見頻繁了,唉……」我心中一動,凝目前往。

入目之下,心中驟然一震,再難收回自已的目光。

人羣消形一空的大街上,黑壓壓地走來一羣衣甲鮮明的宋軍,神情冷肅如虎似狼,無數的長槍直刺虛空,形成一片森然的槍林!尤其是官軍踏着整齊的步伐前來,那沉重的節奏肆意地侵襲着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