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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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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監斬台,卻看到魯達已經搶了一柄大刀,正和蜂擁而上的士兵廝殺成一團,濺的血光已經將他染成殺神般恐怖。

監斬台上的軍校早已經逃得不知去向,偌大一片高台已經空無一人。

我長笑一聲,揮槍躍起,在空中朗聲道:「大哥,小弟來也。」魯達亦長笑相應道:「哈哈……痛快,今你我兄弟二人合力,殺盡這些狗男女,賊強盜!」清風寨的士兵看來果然是訓練有素,這越發證明花榮並非泛泛之輩,他訓練的士兵個個堪稱英雄。面對我和魯達如此慘烈的屠殺,仍然悍不畏死地衝上前來,拼死阻擋我們逃跑的路線,似乎在等待援手的到來。

我一腳踢飛一名吶喊着衝上來的士兵,只是將之踢成重傷,實在是不願意殺瞭如此英勇的士兵!然後頭也不回,向身後的魯達道:「大哥,這些士兵如此英勇,當真令人敬佩。」魯達便嘿了一聲道:「那是自然,花寨主訓練出來的士兵,個個了得。」我心下嘆息一聲道:「如此,你我兄弟二人合力殺出一條血路,取了小弟家眷打出清風寨去休。」

「如此甚好!」魯達應聲道,「兄弟只顧前面開路,大哥我來斷後便是。」計議已定,我和魯達便合力殺了一條血路衝出了南寨菜市口,直殺奔西寨劉高府上而來,清風寨的士兵仍然層層阻截,奮不顧死地阻撓和魯達的前進道路,我和魯達雖然武藝超羣,遠遠超出這些普通士兵一大截,但也不殺得力衰手軟……情勢漸漸地便有些危急起來。

最後在一堵高牆下,我和魯達被蜂擁而來的士兵團團圍住,再也進退不得。

望着前面左右密密麻麻的長槍陣,還有士兵們兇悍仇恨的眼神,我嘆息一聲,用力捧住了口,弩箭的傷口失血過多已經帶給了我明顯的影響,我開始到眼前金星亂冒,雙手無力幾乎連烈火槍也把持不住。

轉過頭,魯達山一般的身軀亦微微一彎了下來,牛一樣大口大口地息着,他的胳膊上還有腿上都有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正泉水般淌着,我心裏暗歎一聲,錯非身體虛弱,魯達如何會在與普通士兵的鋒中被砍傷手腳?

一口氣,凝神戒備如狼似虎的清風寨士兵,嘆息道:「只怕今你我兄弟命休於此。」魯達毫不在意地笑道:「死便死,到了陽間你我照樣做兄弟。」我慘然一笑,魯達果然灑,可我西門慶卻不想就些死去!我的女人都還在等着我呢,我如何能夠離了她們?

清風兵忽然停止了進攻,似乎獲得了某種命令只是將我和魯達圍在這堵高牆之下,遙遙地戒備,再不急於發動水般的進攻。我心裏泛起隱隱的不安,暫時的寧靜必然孕育着更大的兇險,莫非清風兵正在準備更大的攻勢?

但我很快便知道了這其中的緣由。

正前面的士兵突然波分裂般散了開來,然後一隊人馬雄赳赳氣昂昂地開了進來,我抬目一看頓時渾身一顫如遭雷噬,再不氣來。

三娘,還有如是!

一身戎裝的鄭屠陪着一名頂戴烏紗的文官策馬而來,在他們馬前,四名士兵押着三娘和如是,三娘神萎頓,身上的衣衫也略顯凌亂,似乎……

霎時間我心如刀割,莫非三娘和如是已經遭了鄭屠的賊手?若果真如此,便是屠盡清風寨中所有老幼皆難洗清我心中憤恨!濃烈的殺機已經開始在我心底升騰,我深深地望着神的三娘,嘴巴張了張,卻怎也説不出半句話來……

「二郎。」押到近前,三娘才和如是雙雙哭喊一聲,失聲痛哭起來。

三娘更是淚如雨下,悲聲道:「二郎,都是奴家沒用,中了柳紅梅那賤人的算計一時不察飲了含藥的茶水,沒有盡到保護如是姐的責職,二郎……奴家……」我強忍鑽心的劇痛,深深地望着兩人,一字一句地説道:「三娘,如是!你們聽着,無論如何,我都説過,誰若敢傷害你們分毫,我定要他以命償還!」第四卷濟州獵豔第八章情意綿綿濟州獵豔第八章「林慶!」鄭屠醜惡的嘴臉上前來,衝我獰笑道,「還真沒看出來,你竟是個深藏不的高手呀。」我對鄭屠理也不理,只是柔柔地望着三娘,深情無限地説道:「三娘,都怪為夫無能,連累你受此磨難,為夫真是悔恨莫及。」眼淚從三孃的粉頰上如雨而落,三娘痴痴地望着我,眸子裏盡是醉還有無怨無悔的海樣深情,柔聲道:「只要二郎你歡喜,奴家便是受再大的磨難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我魂神俱顫,不料三娘竟愛我如此之深!

我轉眼再望着如是,眸子裏出濃濃的愛意,在這危急的時刻,我不想再掩飾自己心中的愛意,我毫無保留地將心中的愛情統統灑向如是,這柔美似水的女人……

「如是,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跟你説。」

「二郎。」如是悽然笑了一下,目透悽,泣聲道,「奴家知曉的,奴家曉得你心意的。」我深一口氣,仍然固執地將心中的話當着上千的清風兵説了出來。

「如是,縱然海枯石欄、地老天荒,我西門慶愛你之心不死!縱然冬雷夏雪,亦難阻撓我娶你的夙願!」如是的眸子裏霎時騰起一股異彩,亮如天邊的彩霞,但這股異彩馬上便黯了下來,繼而再度亮起,我知道如是心中正在進行着烈的思想鬥爭,我毫不懷疑,如是最終定能戰勝心結,接受我的愛意,只是現在,縱然她接受了我的愛意,似乎我們的愛情也只能以悲劇收場……

這次清風寨之行,終於超出了我和吳用的算計,未來再不把握在我手裏。

「海枯石爛,地老天荒?冬雷夏雨亦無法阻撓我娶你的夙願……」複復了一遍我説的話,如是輕輕地抬起美目,飽含脈脈情意的眸子深深地凝視着我,彷彿要將她畢生的柔情都傾注在這一凝視之中,統統都毫無保留地獻給我……

「二郎。」如是幽幽的語音在肅殺的戰場上響起,卻是如此地動聽。

「奴家允你,縱然奴家做不了你一天的子,縱然今我們都需做了刀下亡魂,奴家亦允了你的求婚,夫君!」我心下湧起難以言喻的狂喜,原來向自己心愛的女人求婚獲允是這般的令人興奮!興奮到幾乎可以忽略死亡的威脅,我再抑制不住心下的喜悦,仰天長笑起來,聲如金裂空,刺穿了整個殺場的上空。

在對峙雙方誰也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裏,有一羣人正陰影般地靠近。

「笑吧,盡情地笑吧。」鄭屠冷冷地笑着,「待會便叫你做了刀下之鬼看你如何笑得出來?至於這兩位嬌滴滴的美人兒,嘿嘿,便由咱替你照料了罷!絕不會冷落了她們便是。」

「呸!」剛烈的三娘驟然啐了鄭屠一頭一臉,厲聲道,「今不讓我們夫三人同死,來必取你狗命!」鄭屠全不在意,伸出舌頭將三娘唾在他臉上的唾入嘴裏,砸巴了一陣才嘿嘿笑道:「香,真香!美人兒可是迫不及待想要跟老鄭親熱了麼?嘿嘿……」

「鄭屠!」跨騎馬上的文官冷冷地喝了一聲,鄭屠只得收斂起可惡的嘴臉,退後一步。

文官再往前一步,冷冷地盯着魯達道:「魯達,你犯上作亂,妄圖刺殺官長已屬不該,唆使人搶劫法場更是其罪當誅,兩罪俱罰,本知寨判你個當場格殺不為過罷?」我心中暗自祈禱,如是劉高再上前一步便是天助我也!有心想提醒魯達將劉高勾引到更近的距離,魯達卻早已經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