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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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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殺的羔羊。

尤其悲慘的是欒廷玉的正面,居然連祝氏三兄弟都被梁山軍生擒活捉,欒廷玉僅以身免!所幸的是三娘並沒有被擒,扈成的軍隊雖然跡近全軍盡墨,但他兄妹總算安然險!李應的損失要相對小一些,但為了救援另外二路殘兵,遭受了梁山軍的尾隨追擊,一路敗退回來也是損傷慘重。

更糟糕的是,這次梁山軍尾隨而來,將祝家莊團團圍困起來。

恐懼的氣氛已經開始在聯軍的士兵間漫延,現在每一個人都擔心梁山軍會攻進莊來,屠殺掉每一個活着的人,絕望的心緒開始像毒草一樣滋生……

大廳裏,身負輕傷的欒廷玉神沉痛地面對着老眼呆滯的祝朝奉。這老頭定是忍受不了這巨大的打擊,同一時間痛失三個愛子,雖然現在生死未卜,但以三家與梁山的恩怨,落在對方手裏,自然凶多吉少!

「祝莊主,都怪在下指揮不力,不察敵情中了王倫的算計,連累……」祝朝奉輕輕地擺了擺手,彷彿陡然間蒼老了十歲,嘆息道:「老夫累了,欒教席,這祝家莊便由你打理罷,一莊老幼悉數拜託您了。」動、羞愧還有昂,如此複雜的神浮現在欒廷玉的臉上,他突然用力雙手抱拳,凝聲道:「老莊主放心,在下拼着身死亦要護得祝家莊周全!」祝朝奉揮了揮手,在兩名小童的挽扶下消失在屏風後,那蒼老的背影幾乎令人不忍卒睹。

三娘鏘地拔出了月雙刀,厲聲道:「梁山賊眾如此可惡,我們不如與他們拼了!」

「三娘不可造次!」欒廷玉急忙阻止道,「賊勢浩大未可輕舉妄動。」

「那怎麼行?」扈成也急聲道,「眼下扈家莊守備空虛,萬一王倫狗賊譴一偏師趁虛偷襲,則……」這下連李應都是臉有急,但旋即嘆息一聲,勸扈成道:「扈兄,眼下祝家莊被賊眾圍得水不通,既便有心回防也是鞭長莫及,不如靜下心來細細思覓對策!急躁徒亂心緒於事無補。」了口氣,欒廷玉嘆息道:「大家連番征戰已經然疲憊之極,不如先去休息,來再做計議。」我和李逵劉唐暫時被安排在祝家客舍休息,只是與三娘扈成竭息之處相隔老遠,正藉機前往尋找三娘幽會之際,一小童卻敲門進來。

「先生可是西門慶將軍?」小童將烏溜溜的目光對着我,問道,我點了點頭。

「將軍請隨小的來,我家老莊主有請將軍。」祝朝奉?那個被喪子之痛擊跨了的糟老頭,他找我做什麼!深深地盯了小童一眼,想從他的眸子裏找出些什麼,但小童天真無暇地望着我,絲毫不懼我的目光。也罷,就看看那老頭玩些什麼花樣,諒他現在也沒有心思謀我命。

在小童的帶領下,我們穿過花園來到後院,在幽靜的書房裏見到了祝朝奉。

讓我吃驚的是,這老頭一反剛才在大廳裏時的老態龍鍾模樣,顯得神奕奕,只是老眼裏出的那縷寒芒卻有些令人如芒刺在背。

「不知老莊主找在下前來,有何見教?」我在臉上堆起笑意。

祝朝奉冷冷地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鐘,才冷森森地笑起來:「老夫要救回三個兒子,而要救回他們還得倚重西門將軍,是以才將將軍專程請來,誠心相商!只要將軍答允老夫的請求,將軍可以開出任何條件,老夫莫不就允。」我大吃一驚,吃聲道:「救祝家三位大哥,此事非得倚仗欒教席不可!」

「欒廷玉!?」祝朝奉冷冷一笑,眸子裏掠過一絲森然的冷意,凝聲道,「賊子之心,居心叵測!祝龍三兄弟,定是他故意失陷!哼哼,欺負老夫年老昏邁,總要他付出代價。」

「這……」我假裝倒一口冷氣,滿臉不信的神,心裏卻對祝朝奉直賢大拇指,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欒廷玉太有理由陷害祝家三兄弟了!如果祝氏三兄弟一死,祝朝奉又年邁,這祝家的大權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欒廷玉之手,而祝家向來是三家之首,由此推之,欒廷玉陷害祝氏三傑也在情理之中!

再更深入一層,也許這次敗場本就是欒廷玉蓄意招致亦説不定!

不過,果真如此,卻不知欒廷玉又要以何辦法來退去追擊而至的梁山軍?任由梁山軍攻破三莊,怕不是他所希望的吧?

祝朝奉陰陰一笑,説道:「老夫久思對付欒廷玉之策,只恨一時尋不得替換之人!而今,老夫觀西門將軍無論智謀武藝,皆勝出欒廷玉一籌,足堪勝任三家總教席一職!若將軍不棄,老夫亦可舉莊相贈,只求救回祝龍三兄弟。」説至最後,祝朝奉已然老淚縱橫,不由令人潸然淚下。

我假意推辭了一番,便欣然應允。

此舉雖然兇險,對我卻是有百利而無一害!與欒廷玉的翻臉是必然的,只爭遲早罷了!有了祝朝奉的支持,不論這支持是否有力,我便已經佔了道義上的先手!對付欒廷玉的時候大可以打出清除逆賊的旗號……

當逆賊兩個字在我腦海裏閃過時,我心裏忽然莫名一動,有了計較。

有些興奮地向祝朝奉道:「祝老莊主,在下已經有一妙計,足可置欒廷玉與死地!」祝朝奉哦了一聲,老眼一亮,凝聲道:「計將安出?」鄭重推薦:毀滅公爵力作第三卷問鼎梁山第24~25章我微笑地望着祝朝奉,説道:「若欒廷玉果真如老莊主所料,圖謀不軋加害了三位少莊主,則他必然心中有鬼,當面臨突發事件事難免會心慌意亂、出馬腳!這樣一來,如果欒教席是無辜便也不會冤枉了他。」祝朝奉了口氣道:「西門將軍的意思是?」

「很簡單!」我微笑道,「我們只需做出假象,已經救回了三位少莊主,如果欒廷玉果然心裏有鬼,則必然心虛鋌而走險!唉,不過在下擔憂的是,如果這假象做得不夠真,而欒廷玉又足夠鎮定,便會無功而返。」祝朝奉眸子一閃道:「這個或者老夫有辦法!」望着祝朝奉自信的樣子,我心裏忍不住一動,莫非他當真有什麼辦法不成?

祝朝奉忽然望着我深深地道:「西門將軍,不如老夫與你做個易,如何?」我忙道:「豈敢!老莊主但有差譴,在下遵從便是了。」搖了搖頭,祝朝奉望着我道:「老夫相信一句話,天下沒有白吃宴席!只要將軍對天發誓,替老夫救回小犬,老夫便將祖傳之秘術易容術相贈?事成之後,三莊總教席亦非將軍莫屬,怎樣?」

「易容術!?」我聞言大吃一驚,這可是極其厲害的一種秘術!高明的易容術可以起到以假亂真的效果,其作用是難以估量的,真沒想到祝朝奉這個糟老頭還會這秀秘術!

「不錯,易容術!」祝朝奉凝重地點了點頭,忽然間臉有戚,嘆息道,「這秘術傳自祖上,到老夫已經有整整十六代了!可惜老夫膝下三子皆喜武技,對這等秘術不屑一顧,眼看祖技將要失傳,不由得老夫心中遺憾哪。」

「這個……」我似裝猶豫,因為我深知速則不達的道理,推辭道,「在下唯恐資質魯鈍,不堪造就……」祝朝奉擺了擺手,制止我繼續往下説,嘆息道:「將軍年輕聰慧,不過是深藏不罷了!老夫雖然年邁,卻也還猜得將軍一二心思!將軍之詐降,可謂半真半假,實則騎牆觀望風向罷了。」這老頭説完便灼灼地望着我,我不頓時冷汗

李綱如此,這祝朝奉也如此,莫非宋朝的老頭兒都是這般厲害的麼?那我還怎麼混啊!

心思翻湧下,只得嘆息一聲道:「老莊主雙目如電,晚進不敢再行欺瞞,實不相瞞,晚進之投靠扈家,實乃迫不得已也!晚進與高求業已勢如水火,斷難共存,早晚跡江湖亡命天涯也。」

「將軍何須如此?如果將軍能助老夫度過眼前難關,祝家莊雖小,卻也是老夫説了算,高求雖然位居高位,卻也不能奈我何!」我心知祝朝奉並非吹牛,以他與蔡京的連襟關係,要想護我高求果真無可奈何。

「怎樣?將軍可曾考慮好?」望着我猶豫不決的樣子,祝朝奉忍不住出言相催。

我假裝痛下決心的模樣,其實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憤然道:「也罷,既如此,晚進就造次了,只是換之傳授易容術,祝老提也休提,晚進斷斷不允!」

「怎麼?」祝朝奉霎時神一冷,望着我冷然道,「將軍可是小看老夫祖傳秘術?不屑學習!」

「非也。」我急忙矢口否認。

「那就別再多説了。」祝朝奉冷然打斷我的話,沉聲道,「現在天尚早,將軍不宜久留遲恐引起欒廷玉疑心!可在晚上三更之後,偷偷潛入後院,老夫在書房裏相候!」我恭應一聲,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正告辭,祝朝奉卻又將我喚回,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枚藥丸,遞到我面前道:「這是一粒慧心丸,功可靜心凝神,藥效在三個時辰後發揮,可助你習記秘術,將軍可先行服下。」我怔住,一時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吧,鬼知道這藥丸是否真正的豔心丸?萬一是慢毒藥怎麼辦?看着祝朝奉冷森森的眼神,我已經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一枚毒藥!他這樣做的目的怕是擔心我像欒廷玉一樣背叛他吧?有了這慢毒藥,他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控制我了。

怎麼辦?

吃還是不吃?吃的話,這個險冒得太大了,搞不好老本都虧進去!不吃的話,只怕立時要引起祝朝奉的不快,學不到易容術事小,自己小命民有憂慮!

沒時間了,不能想那麼多了!

我一狠心,接過祝朝奉手裏的藥丸,一仰脖子了下去。

祝朝奉的眸子裏掠過一絲讚賞之,欣然道:「數十年來,老夫曾傳授秘術與數十人,將軍是第一位敢食這藥丸的人!單是這分膽氣,老夫便佩服之極!

將軍但請放心,朝奉雖然老邁,但深知為人最靠誠信二字,這絕對是一粒清心丸,絕非毒藥。」我深一口氣,在臉上醖釀起必要的動之情,朗聲道:「多謝祝老栽培,晚進定然不負祝老期望,一定設法揭開欒廷玉的真實面目,救回三位少莊主。」祝朝奉滿意地點了點頭,我轉身揚長出了書房。

無論祝朝奉所説是真是假,這個險都值得冒!

易容術太誘人了,簡直是太誘人了,便是冒着死於非命的危險,我也要學!

要知道一旦我學會了易容術,如果再輔以高強的武功,我將可以輕而易舉地進出大宋的任何地方,同樣也可以在高求的眼皮底下招搖過市!這樣一來,我無需奪取天下,便可以救回我的金蓮,這個誘人的前景,我實在無法子拒絕……

心情喜悦之下,我順步來到三娘兄妹居住的客舍,正好聽到欒廷玉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不由得腳步一室停在了門外。

「三娘,這麼久了,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三孃的聲音冷漠而又謙疚:「欒大哥,你的心意小妹心知肚明,也不盡,只是……只是小妹心裏已有別人,欒大哥的情意小妹怕是再承受不起……」

「你是説西門慶麼?」欒廷玉的聲音冰冷至極,還透着濃重的殺機,「他與你相識這才多久?你又瞭解他多少?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你難道不知道他是因為和高衙內爭搶女人失敗而落草為寇的嗎?」三孃的聲音堅定而柔情,讓我心裏舒不已。

「無論他以前做過什麼事,無論他曾經是什麼樣的人,我只要他現在愛我,將來我愛我,小妹便心滿意足了。」

「你……」欒廷玉森冷的聲音,「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西門慶不是個好東西!」

「欒大哥,夜了,小妹想休息了。」三娘開始不客氣地下逐客令,讓我心下又是一陣暢快,真是我的好女人呀,呵呵。

欒廷玉灰溜溜的身影從三娘房裏走了出來,我假裝剛剛從遠處而來樣子向着他走去。

兩人照面的時候,我看到欒廷玉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雙拳,手背上青筋暴突,望着我的眸子亦出駭人的殺機!竟是再難剋制住心下的妒火!

「欒教席,原來你也在這兒啊?」我輕笑一聲,將欒廷玉逐漸高漲的妒火壓了回去,無論如何現在與他決鬥,都不是我所期望的,還是先隱忍一下的好。

欒廷玉理也未理,籲出一口氣揚長去了。

這一刻,我心裏充滿了不屑,這個欒廷玉連自已的情緒都不懂得掩蓋,怎可能是我西門慶的對手?但細一想,心裏突然一頓,頓時冷汗,如果欒廷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