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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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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可説?」伯爵不慌不忙,冷笑道:「難道就憑包大人一句話嗎?」包賈森然一笑,厲聲道:「就知道你不服,來人,有請雙香閣薛濤小姐!」我的心再度下沉,事情正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居然連薛濤也被捲入了其中,看來這隱藏在幕後之人具有非同凡響的影響力呀,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呢?面臨如此絕境,我的心裏忽然反常地升起了幾分期待。

第六卷汴梁尋美第十章鉅變(上)「這位是薛濤小姐。」包賈一指薛濤,肅然道,「薛小姐本是山東名媛,後被西門慶賊子強搶為妾!西門慶受朝庭招安之後,這賊坯又假借獻美之名,矇騙左丞相蔡大人,將之獻於聖上!以圖謀不軌,藉助多番接觸之機,西門慶以美為餌誘使大內侍衞統領盧俊義入套,並最終指使盧俊義直接策劃了火焚棲鳳閣一案又嫁禍給李綱大人,並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聖上寢宮地下埋藏了大量烈火藥。」所有在場的大小官員聞言紛紛失聲驚呼,對包賈所説的「真相」到吃驚不已,一時間羣情憤,大有將我以口水淹沒之勢……

包賈揮手示意眾人肅靜,這才接着問薛濤道:「薛小姐,本官所説可是屬實?」我霍然轉頭,深深地望着薛濤,薛濤亦在同一時刻轉頭向我望來,我在她的眸子裏讀出極其複雜的神,我發誓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神,看得出來薛濤的內心正在劇烈地掙扎……

「下官再説明一點。」包賈忽然接着説道,「薛濤小姐乃是湖南經略使王輔大人之義女,山東經略使王安石大人之義妹,幼受庭訓,深明大義。」薛濤的嬌軀微不可察地顫了顫,美麗的眸子已經輕輕地合了起來,兩滴晶瑩的珠淚悄悄地滑落,然後以極微小的幅度點了點頭……

頃刻間,我到自己的心倏然一痛,似有某樣東西正在碎裂!

薛濤她竟然點頭!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再帶盧俊義!」包賈大手一揮,兩名全副武裝的軍士兵卻是將渾身帶血的盧俊義帶了上來。

「主公!」軍士兵雙手一鬆,盧俊義已經托地跪落塵埃,痛哭滾涕地跪伏在我腳下,悲聲道,「屬下沒用,屬下雖然將狗皇帝還有他的八個兒子炸成粉碎,卻不慎暴了主公的身分,屬下該死,罪該萬死呀……屬下對不住您呀,嗚嗚嗚……」大廳裏響起百官的竊竊私語聲,指着跪在地上痛哭涕的盧俊義頭接耳起來。

我淡淡一笑,一腳將盧俊義踢飛。但這廝馬上又跪着爬到了我跟前,將一副忠實狗奴才的模樣擺得深入骨髓的模樣!我只能搖了搖頭,暗忖,看來今天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事實雖然不是這樣,卻也還差不多,揭破就被揭破吧,大不了殺出汴梁去……

「賊子竟如此可惡!」一直默不做聲的皇太后終於顫魏魏地站了起來,指着我和伯爵厲聲喝道,「竟致我趙宋天下於萬劫不復之境,來呀,替哀家將這兩個亂臣賊子推出午門斬首!以示天下……」我微微一笑,正動身逃跑之際,又是一聲喝聲響徹整個提刑司大廳。

「且慢!」眾人驚愕循聲張望,卻是伯爵身後一名文吏大步走上前台,伸手阻止了軍的拿人。

包賈頓時大怒,喝道:「你一個小小文吏,竟敢阻撓太后拿人,該當何罪?」文吏不慌不忙地拔掉臉上的鬍鬚,從容笑道:「包大人且仔細看看,下官是誰?」

「你……」包賈連同所有人仔細地看着小吏緩慢地揭開臉上表皮,然後嘶地倒一口冷氣,悚然道,「宋大人!?你不是已經死……啊呀,鬼,是鬼啊……」然後包賈極失形象地縮身藏到了公案下面,身軀開始發抖,便是旁邊的許多官員亦駭然變,渾身打顫,驚得魂飛魄散!

我亦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顯出真面目的小吏,恍如夢中……

這廝赫然便是宋江!

「恩師!」伯爵欣然歡呼一聲,奮然道,「你果然沒死!」皇太后亦有些失地瞪着宋江,厲聲道:「宋江已死三年,你是何方賊人竟敢冒名頂替,來人呀,替哀家將這大膽賊人拿下。」

「太后!」宋江赫然轉身瞪着皇太后,森然道,「宋江並非什麼舉足輕重之人,何人犯得着冒充在下?且在下真假,諸位大臣一看便知,如何假冒得?」

「太后。」蔡京忽然上前道,「果然是宋提刑不假。」皇太后悶哼了一聲,厲聲道:「但宋江身為大宋提刑,居然裝神鬼,詐死欺君實屬大逆不道,來人……」

「太后!」宋江再度斷喝一聲,森然道,「何不讓宋江先將話説完,到時候再殺再剮也為時不晚。」

「是啊,太后。」司馬光也出列奏道,「宋提刑身故三年忽然復活,委實過於蹊蹺,何不讓他先説出其中原委,也好一解眾人心中困惑。」見蔡京和司馬光表了態,其餘大小官員也紛紛跟着表態。

皇太后有些恨恨地瞪了宋江一眼,頹然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宋江這才施施然地一正自己衣冠,神一冷,向包賈道:「包大人,何不將廳上軍將士先行撤下?」

「不行!」包賈剛從桌案之下爬出,臉依然如土,顫聲道,「未曾將案犯西門慶與應伯爵拿下,如何撤得?」

「但西門慶和應伯爵分明無辜,如何捉拿?」宋江不慌不忙,冷冷地掠了太后一眼。

「西門慶無辜!?」包賈似是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吃聲道,「你有何憑據證明他無辜?」

「簡單!」宋江淡然一笑,説道,「公主殿下神智不屬,分明是受了別人神控制,所以才會説出這番違心之話,何不先恢復了她的神智,到時再看她如何説辭?」宋江此言一出,我霎時心下一動,赫然回頭望着趙玲,果然發現她有些異常,不由心下暗道一聲慚愧。

神控制?」包賈神一怔,惑然道,「這等無中生有之説,虧你想得出來。」宋江淡然道:「是否無中生有,一試便知,來人替我解開公主殿下的制。」宋江話音方落,一道人影已經從地上彈身而起,如老鷹捉小雞般向趙玲撲去,我定睛一看不由亡魂皆冒,這廝赫然便是盧俊義!眼下他距趙玲如此之近又是暴起傷人,再想救援已然不及……

我正亡魂膽喪之際,一直伺立在趙玲身邊的一名軍突然橫上一步擋在趙玲跟前!

一聲悶響,那名軍士兵已經和盧俊義毫無花巧地對了一掌,軍士兵的身軀動也不動,反觀盧俊義,身形已經彈開數丈,落地時嘴邊再度沁出一股污血來,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盧俊義,你還是賊不改!」軍士兵如淵峙庭立,森然瞪着落地的盧俊義,森然道,「只想着歪魔道卻忽略了內力的修煉,終究難成大器!」

「你是誰?」盧俊義一口冷氣,冷森森地瞪着氣定神閒的軍士兵,眸子裏出莫名的凝重之

「你且看看我是誰?」軍士兵也宋江般伸手在面上一,將滿臉的短鬚去,出一方英氣的國字臉來,眉鋒似刀眼神如電,好一副昂藏男兒的威武形象。

三戒和尚!?

我亦看得心下一呆,這軍士兵不是別人,赫然便是那天大相國寺救了我一命的三戒和尚!

「裴如海!」這下連皇太后亦動地站起身來,厲聲道,「你身為大內侍衞統領,居然隱身於軍士兵之間,翫忽職守該當何罪?」皇太后此話一出,眾臣紛紛大驚,細一看,果然發現這名危急關頭急了趙玲一命的軍士兵不是別人,赫然正是三年前的大內侍衞統領裴如海!

裴如海!?原來三戒和尚便是裴如海,難怪他的武藝如此高強,連盧俊義亦非其敵手!一時間,望着裴如海山一樣的偉岸身軀,我忽然有些神往,如果能有裴如海這樣的高手相助,那我豈非頓時如虎添翼?

「裴如海!」盧俊義陰狠地盯了裴如海一眼,突然飄身後退,身形憑空掠起嘭地一聲撞碎了提刑司大廳的屋頂,其身形一晃便已經消失在窟窿之外。

宋江淡淡一笑,似寬眾人道:「他跑不了,本官早已經在外面佈下天羅地網!」

「宋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邊的蔡京和司馬光再也忍不住,齊聲問道,「亡故三年的大宋神獄忽然復活,失蹤三年的大內侍衞統領也突然出現,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請宋神獄趕緊陳明一切,早將皇宮慘案查個水落石出,以便我等議出一個萬全之計,保我大宋江山千秋百代……」

「下官遵命!」宋江神恭敬地向兩位丞相一躬身,朗聲道,「裴如海,將公主殿下身上的制卸掉。」裴如海伸手從趙玲的玉枕上起出一枚細長的銀針,然後又伸手在她的後脖子上輕輕一拍,趙玲頓時嚶嚀一聲,抬起螓首,臉上惑之,有些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彷彿一覺剛剛醒來。

看到我站在一側,頓時歡呼一聲夫君,如小鳥依人般投入我的懷裏,臉上出自然而然的喜意!我寬心大放,伸手將趙玲緊緊地摟入懷裏,託天之幸,純潔美麗善良的趙玲又回來了。

「公主殿下,請你告訴諸位大臣以及太后,你剛剛都説了些什麼?」宋江微笑地望着趙玲,和聲問道,「還有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呢?」

「剛剛?」趙玲蹙緊娥眉開始沉思,粉臉上忽顯痛楚之,有些惑然地搖了搖頭道,「本宮的頭好痛,對剛才的事什麼也想不起來,也不記得是怎麼到這兒來的了……哦,對了,本宮依稀只記得父皇的侍衞統領盧俊義要抓駙馬,我讓駙馬跑了,然後,盧俊義打了我一掌,我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包賈!」宋江斷喝一聲,回頭瞪着包賈,厲聲道,「公主殿下是怎麼到了你手中的?恩?」

「這……」包賈臉劇然一變,有些遊移不定地掠了掠某個角落,猶豫不語。

「是哀家!」皇太后忽然起身道,「是哀家找到了玲兒,從玲兒那裏獲悉賊子西門慶的驚天陰謀,是以才將玲兒給包賈大人的,怎麼?宋大人可是懷疑哀家不成?」

「母后!?」趙玲有些驚疑地望着皇太后,驚聲問,「夫君會有什麼陰謀?

他做了什麼壞事了麼?」

「那要問你的駙馬了!」皇太后冷冷一笑,森然道,「還有別忘了你剛才説的話。」宋江嘿嘿一笑,冷聲道:「太后稍安勿躁。」説着,宋江向所有大小官員團團一輯,朗聲道:「相信諸位同僚已然極不耐煩,宋江這便將一切始末原原地道來,大家想必還記得,在三年前,蘭貴妃大相國寺進香遇佛一事,當時在汴梁城被傳為神話,蘭貴妃更是因為被佛開頂授藝,自此通音律、聰慧過人,聖上對她加寵愛,可謂三千寵集於一身,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連連點頭,想來宋江所言不假,三年前確有其事。

而包賈也適時回過味來,悚然問道:「莫非其中有問題?」

「包大人與下官想到一塊去了!」宋江低嘿道,「下官以為,人或者可以稍有改變,卻絕無可能在一夜之間發生如此徹底的改變,心有疑慮之間便在暗中查訪,就在下官查得有些進展之時,下官卻於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遭到了神秘刺客的暗殺!」眾人齊聲驚呼,替宋江擔憂不已。

「所幸下官身體與平常人迥異,刺客雖然刺穿了下官的左,卻並未傷及心臟要害!下官遂僥倖逃過一劫,不得已只好詐死保命,從此只能隱於暗中追查,不想這一查便是三年,時至今,皇宮慘遭大變,下官才終於有了眉目。」蔡京忍不住凝聲問道:「宋大人且説,有何眉目?」宋江霍然盯着蔡京,一字一頓地説道:「蘭貴妃分明已經被人掉了包!真正的蘭貴妃早已經在三年之前遇害。」

「宋江!」皇太后忍不住厲聲喝道,「你休要胡言亂語,你有何證據可以證明蘭夢在三年前被人調包?」宋江微微一笑,忽然向包賈道:「包大人,棲鳳閣火焚一案,所尋得蘭貴妃屍骨可曾保留?」包賈點頭道:「尚完好保留於皇家寢陵之內。」宋江大袖一揮,朗聲道:「太后,諸位大人,可敢隨同下官前往皇陵,驗過蘭貴妃屍骨,以確定她是亡於三年之前,還是亡於不久之前的一場大火?」

「放肆!」皇太后斷喝一聲道,「皇陵乃先皇祖宗安寢之對地,豈容爾等隨意打攪?」

「太后!」宋江斷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