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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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慈溪的縣令並非龐縣令,因龐縣令的考課順利通過,故而他三月份便調職了。這會兒來的縣令叫寧直,正如其名,為人非常正直。得知宋玉延做過的事後,便讓人將她傳喚來,打算審理她。
宋玉延先一步得到這消息,她什麼雜亂的想法都沒有,只是忽然明白過來,前世真正讓原主被牽連的人是誰了。
原主一直以為她之所以被牽連是因為孟水團曾經勸她入夥,後來她又跟孟水團往來。可是這一切也都是她看見孟水團被抓後,所猜測的。而實際上罪行比孟水團更嚴重的大有人在,比如李耀。
原主到死也未來得及發現真相,以至於她穿越來後,為了不受孟水團的牽連,所以幫助孟水團擺前世的命運。後來又跟那些狐朋狗友斷絕往來,同時逐步改變別人對原主的看法,又提高她的口碑,這樣一來,官府總不能偏信別人的一面之詞了吧?
可惜新來的縣令並不清楚宋玉延是誰,她的為人又如何,他只能從李耀的口裏得到一個聲名狼藉、劣跡斑斑的底層無賴的形象。
宋玉延想明白後,便坦然地去了衙門。
唐枝讓唐葉在家看好筍兒和餅兒,自己則要跟着去衙門。
本來唐枝還很擔心官府這是要問罪宋玉延,不過她們去到後衙門後才發現,那寧縣令還是比較好説話的,他雖然對宋玉延有些先入為主的觀念,可是也不會只聽信李耀一人的話,而是讓人喬裝打扮去興賢坊打聽宋玉延的口碑。
興賢坊的街坊鄰居並不清楚這些人的身份,還以為宋玉延又結了什麼大官富户,那自然是將宋玉延誇得跟朵花似的。
寧直的人聽見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説法,頓時茫然了:“不是説他是個劣跡斑斑的無賴嗎?”左鄰右舍道:“胡説什麼呢!宋大郎一向都是一個很積極向上的人,為了養活兩個弟弟妹妹,編草蓆、編籃子,把手都磨起泡了,這麼踏實的人,哪裏有空去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寧直的人:“……”想了想,他道:“那你們願不願意到衙門去,將你們剛才所説的話都説一遍?”眾人一聽説衙門,心裏就有些怵,然後聽説了李耀指證宋玉延的事,他們頓時氣呼呼地罵起了李耀來:“這李耀不是什麼好人,他啊以前可勁兒地欺負宋大郎,後來見宋大郎家裏情況稍微好轉了,就上門來敲詐勒索宋大郎。宋大郎不給他錢,他才冤枉宋玉延的。”後來有曾經受過宋玉延恩惠的菜農自告奮勇要去給宋玉延作證,別人一聽,覺得李耀犯上作亂,遲早得死,他們又何必擔心他們為宋玉延説話而被李耀報復?便也要跟着去湊熱鬧。
恰巧來做家訪的齊如得知這事,忙不迭跑回縣學,跟錄方的弟——趙賾把這事一説,趙賾怒了:“豈有此理,錄方這等多才多藝、高雅之人,豈容一個盜賊污衊?!我要去為錄方正名!”筍兒也跑去通知了烈嬸,烈嬸直接關了鋪子,領着宋冰跟夥計直接到了衙門。
加上跟宋玉延有往來的文人……到了縣衙的人一下子便多了起來。
本來縣衙旁聽的區域只有一部分老百姓,可是這羣人來了之後,便跟菜市場一般熱鬧和擁擠了起來。
寧直聽説這些都是要為宋玉延作證的人,頓時無語了——他好像有些低估了宋玉延的人氣?
不過從這事他就慢慢地改變了對宋玉延先入為主的觀念,能得到這麼多人的支持的,除非是擁有能夠誘惑別人作偽證的財富、權力,可惜據他所知,宋玉延跟這兩者都沒什麼關係,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她人品好,做的好事多,故而能得到別人的支持。
相較之下,李耀這個將宋玉延做過的壞事都抖出來的人,也只有口頭的指證,而並無證據。況且百姓一開始因為畏懼他報復而不敢來為宋玉延作證,可見他這人品行有多壞,他的話不足為信。
所以衙門對宋玉延的審理壓就不用進入司法官員干預的地步,她就相當於到衙門配合一下衙門對李耀的調查。
烈嬸很是惱李耀,當年若非李耀的唆使,山藥又怎麼會墮落?要不是她後來幡然悔悟,她這輩子怕是就得毀了!
於是她愣是要旁聽到李耀被定罪才肯罷休。
而李耀見自己居然沒能攀咬到宋玉延,才驚覺宋玉延早就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頭小子了!他也十分後悔,當初就不該聽人的唆擺,覺得宋玉延還是他當年認識的那個好掌控的小子!
他之所以潛入唐家,那都是因為“宋玉延的留青竹刻價值五千錢”的傳言。
上回他去找宋玉延便是想撈些好處,可惜沒成功。後來明州亂了起來,他也在“走投無路”之下加入了作亂的隊伍,專門搶劫路過的富商。
不過隨着民亂被平定,他也只能四處逃竄。他在慈溪藏了五個月,一直東躲西藏,然後最近聽説了這種傳言,所以他又動了劫財和打擊報復的心思。
然而宋家的牆太高了,他沒把握翻過去。
這時有人與他説,要對付宋玉延,辦法多得是,宋玉延有個心上人,便是那次幫着宋玉延拿扁擔打他的唐枝。
唐家目前正在辦唐典事的婚事,所以聘金都在家中,偷唐家的東西一樣能賺一筆。最後,唐家只有兩個女眷在家,他可以趁機羞辱她們,那一定能令宋玉延痛不
生。
李耀一琢磨,唐家的牆確實低矮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