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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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無奈,隨即才開口道:“文德帝提成以信義對待天下人,亦對臣子誠信,故而對臣子所上書的佯怒以試羣臣之法,持以反對意見,並道:水清濁,在其源也,君者政源,人庶猶水,君自為詐,臣下行直,是猶源濁而望水清,理不可得。”元胤聽着蕭戎的話,略微認真的思索片刻後才道:“使大信行於天下,不以詐道訓俗,朕要以誠信待臣民,故臣民自然以誠信待朕,只有君臣之間的關係相互信任,故而江山穩固,無人可摧。”蕭戎瞧着元胤,略微點了點頭:“誠信二字説起來容易,可做起來到底是難了些,尤其是如今朝中舊臣皆是先皇所留,各懷心思,陛下將來的路怕是有些難。”
“朕不怕,朕不是有蕭愛卿你嘛。”元胤笑着説道,誠意十足。
蕭戎直剌剌的看着元胤,那樣純粹信任的模樣,似乎是在那過後出現的,全心全意信任的樣子,讓蕭戎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今課時已然到了,陛下稍後可再仔細研讀,若有不懂之處可羅列下來,明臣再為陛下講解。”蕭戎瞧了瞧桌上香爐裏的那香,隨即退後一步,朝着元胤揖禮一拜。
元胤起身,遂讓蕭戎起身道:“蕭卿便要出宮了?去見駱公子?”蕭戎頷首道:“多年前母親受難,雖説是臣的生辰,可最應謝的還是母親,故而臣打算回府陪陪母親。”
“蕭愛卿如此孝順,朕果然沒看錯人。”元胤笑着説道,隨即喚道:“小路子,拿進來。”蕭戎不明其意,隨即抬首瞧着元胤一臉神秘的模樣,靜候着小路子前來。
小路子領着司寶司的女官,手裏託着用紅布蓋着的物品,站着涼亭底下,朝着元胤及蕭戎行禮。
“蕭愛卿,打開看看。”元胤笑着道。
蕭戎也不多問,隨即揖禮一拜後走下台階,伸手揭開了托盤上的紅布,麝月古琴赫然出現在了蕭戎的面前,古樸雕刻的花紋襯托着古琴更透着神秘。
蕭戎只在書上聽過關於麝月古琴的記載,傳説千年前的戰國時期,王宮中的琴師因開罪了王而被逐出王宮,開始了在各國之間輾轉,但是憑藉着一手的好琴藝,便留在當時的楚國國都的制琴坊中,每與琴相伴,為世家公子試琴。
不曾想到那年天旱,琴行生意不濟,屋漏又逢連夜雨,琴坊被突降的天火所毀,而琴師為了保護着他所鍾愛的琴而葬身火海,等他被人從火堆中救出來時,已然全身焦黑,只有懷中的琴完好無損。
琴師抱着琴時衣服的褶皺便印在了琴身上,花紋也是別具一格,後來琴坊的老闆為了懷念那位琴師,故而那架琴便一直留在琴坊之中,還將紋路雕刻下來。而那架琴每在月圓之夜便會自己響起來,琴聲悠揚婉轉,許多人都説那是琴在懷念救下自己的琴師,也有人説是琴師與琴合為一體,那架琴活了,故而得名麝月。
傳説終歸是傳説,但今能夠親眼所見,蕭戎依舊被那架古琴所藴含獨特的神秘美所引,恨不得此刻便上手彈上一曲。
“聽聞汀蘭公子詞書畫藝四絕,故而在司寶司找到這架麝月,蕭愛卿,這個生辰之禮可還喜歡。”元胤走到蕭戎的身邊,看着他問道。
蕭戎伸手輕撫着琴絃,愛不釋手,隨即朝着元胤揖禮一拜道:“臣謝過陛下相贈,麝月古琴,臣甚是喜歡。”
“蕭愛卿喜歡就好,不妨蕭愛卿試試音如何,當年父皇生辰這架麝月古琴是雲州知府蔣紹送來的,直到現在都擱在司寶司中,也虧得是蕭愛卿的生辰,不然這架麝月古琴,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見天呢。”元胤笑着説道。
“是。”蕭戎揖禮一拜,隨即小心翼翼的抱起了麝月古琴回到亭中,將其擱置在石桌上,蕭戎緩緩吐氣,略微綰了衣袖,雙手擱在琴上,輕輕撥動琴絃。
琴音悠遠清脆,就連元胤這個不懂琴的都知道這架古琴的音及正,甚至比普通的琴音更好。
“果然不負麝月古琴的名頭,音極佳,寶劍贈英雄,古琴送佳人。”元胤沾沾自喜的笑着,可話音剛落便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問題。
佳人?
蕭戎?
元胤側眸瞧着蕭戎,他此刻也抬眸瞧着元胤,似乎也因為元胤的那句話覺得奇怪。
“那臣便謝過陛下贈琴之恩。”蕭戎連忙起身整理衣袖,朝着元胤行禮。
“蕭愛卿多禮了,如今朕的禮也送了,蕭愛卿便趕緊回家去,陪陪蕭夫人,再去赴駱公子的柳汀橋之約。”元胤拍了拍蕭戎的肩頭,笑容顯得有些詭異,話裏的意思也是令人深思。
“陛下……”蕭戎正開口,元胤連忙又道:“朕知道,你如今年過及冠卻又不曾娶親,心中所想朕也明白,朕不會為你指婚的,就連母后和皇祖母那裏,朕也不會亂説的。”元胤連忙保證的拍着脯,保證的説道。
“陛下,話不可亂説。”蕭戎沉了臉,心裏似乎也有些不太愉快。
“朕怎麼就亂説了。”元胤直勾勾的看着蕭戎,笑意爬上嘴角,意味深長:“朕明白了,你與駱公子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朕不會讓別人知道的,放心。”蕭戎的臉更加難看了,二十三年來第一次覺到心亂如麻,毫無頭緒。
“那臣告退。”蕭戎見着元胤似乎認定了他心中所想,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