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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利便不敢稟報,便由林尚宮去處理了。”
“後來呢,怎麼又鬧鬼了?”元胤問道。
“這鬧鬼頭一便是甄司藥的頭七,那晚上幾個值夜的太監和宮女都看見了,她渾身水淋淋的,直説死的冤枉,可等軍前去的時候,便又不見了。”小路子説道此處不由的渾身發抖,猶如篩糠。
“為何不稟報於朕。”元胤冷哼一聲。
“這奴才們嚇都嚇死了,只盼着晚上都不來這躍鯉池,哪還有膽子稟告給陛下,嚇唬陛下啊。”小路子越説越發的委屈,紅了眼眶。
“無稽之談!這光天化朗朗乾坤,朕不信有這鬼神之説,尤其是在宮裏!你見過那甄司藥的鬼魂了?”元胤的聲音明顯帶着怒意。
“見……見過了,就穿着甄司藥死前穿的衣裳,頭髮半擋着臉,身上還在滴水呢。”小路子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便是噘起了嘴。
元胤瞧了瞧他的模樣,又瞧了瞧身邊的蕭戎,隨即勾一笑:“蕭卿博學多才,可有法子抓住甄司藥的鬼魂。”
“陛下有命,臣莫敢不從。”蕭戎揖禮道。
“既然如此,朕倒要看是誰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裝神鬼,捉住以後決不輕饒!”元胤堅定的説道。
第96章甘殿中的燭火搖曳,元胤與蕭戎相對坐着,面前擺着的棋枰上一局殘局,元胤眉頭緊蹙,舉子不定。
蕭戎倒是一臉從容淡然,端起了茶碗輕抿一口,視線一直落在元胤的臉上,那清秀俊逸的臉龐實在令他心動不已,動心過後他漸漸地發現自己的視線也真是愈發的温柔了。
“陛下可要臣提醒?”蕭戎擱下茶碗説道。
“不用,朕這麼聰明,一定能找出活口的。”元胤輕哼一聲,視線繼續在棋盤上尋找着:“對了蕭卿,明休沐不朝,朕聽説城外有處荷花莊,這荷花開的比朕國學監的荷花開的還要好,所以想去看看,蕭卿願意與朕通往麼?”元胤看的眼都花了,卻依舊沒能在棋盤上找到可以破局的點,不免有些氣餒。
蕭戎聽着元胤的話,不由點頭道:“既是陛下盛邀,臣自然隨行。”説着話的蕭戎,斂袖去端着茶碗,卻不想袖子碰到了棋盤,亂了些子,蕭戎連忙擺着棋子道:“是臣疏忽,竟亂了棋盤。”元胤瞧着蕭戎恢復了棋局,不由眼疾手快的將子落到了空格處,朝着蕭戎得意一笑道:“蕭卿,朕壓制了你的氣眼,你啊活不了了。”蕭戎臉如常,瞧着棋盤道:“哎呀,是臣技不如人,陛下棋藝見長,臣實在不敵。”看着蕭戎那撒謊都不會的模樣,元胤有些氣,一把毀了棋局,抱住了雙膝,不滿的噘嘴道:“你啊,從前是不會説話,平白惹朕生氣,如今卻是心思活泛了,嘴上哄人的功夫見長了。”
“臣像是在説假話麼?”蕭戎有些疑惑,他方才沒有表現出誇張的模樣啊,怎麼還是惹得元胤不滿了呢?
“不是像,是就在説假話,若非是你故意動了那棋子,朕知道下哪兒啊?”元胤突然揚起笑臉,回首瞧着這伺候的內侍都在殿外,忙探出身去閉上眼睛撅起嘴道:“朕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蕭戎望着元胤那副頑皮的模樣,吻了自己的拇指,再貼上元胤的嘴,只不過剛剛碰上,元胤便得逞一笑抓住了蕭戎的手腕,按着他的手不讓離開:“定安先生好大的膽子。”
“陛下賜的。”蕭戎面不改的説着。
元胤臉微紅,側首瞧了瞧殿中放着的刻漏緩緩道:“蕭卿,這子時過了,怕是小路子那邊已經得手了。”
“那臣便隨陛下一起去看看。”蕭戎忙道。
元胤點頭,這才起身,也不着罩衣,只一身牙白暗紋衣裳,封束,再配着他束起的髮髻,襯得他身姿愈發的修長,他顧忌着此刻在宮裏,便也不去牽蕭戎的手,率先邁開步子出了甘殿。
明月夜,宮內的屋宇上籠着一層似霜白般的月光,因着深夜,更是寂靜無人聲,宮道兩側壘砌的高牆,迴盪着幾個人匆匆而去的腳步聲,襯托着這寂靜的月愈發的寂靜幽冷了。
越接近躍鯉池,便能聽見匆忙雜亂的腳步聲,元胤一行人剛剛踏上九曲迴廊,便瞧見趙言領着軍打了燈籠朝着自己而來,見着元胤,連忙抱拳行禮道:“參見陛下,這鬼被卑職拿下了。”
“好,朕要去看看是何人敢在朕的宮中鬧鬼!”元胤昂起了頭,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回首瞧了蕭戎一眼,便在趙言的擁護下朝着躍鯉池走去。
此刻的躍鯉池簡直熱鬧不已,軍侍衞手持燈籠將一白衣女鬼牽制住,此刻正羈押在躍鯉池旁的瀟湘亭中。
見着元胤走來,紛紛朝着元胤行禮,而參與了捉鬼的小路子更是一臉欣喜的朝着元胤行禮説道:“陛下最是聖明瞭,知道這世上沒有鬼,也明白為何陛下會非要奴才也跟着趙統領他們一起抓鬼了。”
“你明白就好。”元胤笑道,隨即回首望着蕭戎道:“蕭卿,這其中也有你的功勞啊。”
“陛下聖裁,當機立斷才有此結果,臣不敢貪功。”蕭戎頷首行禮道。
元胤這才轉身瞧着那扮鬼之人,不由冷了臉,就連語氣也略有些愠怒:“大膽的宮人,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裝神鬼,實在可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