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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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語氣滿是疑惑,可提到皇后與后妃時,那股子酸勁兒元胤卻是覺的真真切切的。
他收回手後,元胤連忙握住他的手再次放在自己的臉上:“朕哪知道,太醫也説過朕身子好着呢,后妃也時常在添新人,可就是沒孩子嘛。”
“難怪那陛下會説,反正也生不出來。”蕭戎下手愈發的大膽了,捏住了元胤的臉頰輕捏了捏,元胤便揚起了笑臉:“許是朕命中本無子嗣緣吧,不過朕也想明白了,朕是一國之君,若是隻拘泥於自己的私人恩怨便是錯的,朕要考慮的整個江山,百姓富足,國運昌盛,邊境安寧,才是朕重來一世時最先想到的事。”
“陛下有如此心實在令臣汗顏,陛下心中的大愛也令臣折服,臣此刻是陛下的愛人,後依舊是陛下的臣子,臣一定會輔佐陛下治理好大魏江山,不負陛下的苦心。”蕭戎退後一步,朝着元胤恭恭敬敬的揖禮深拜。
元胤瞧着蕭戎的模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朕心中哪有大愛,朕心中有你。”蕭戎身子微顫,遂站直了身軀,將元胤擁入了懷中:“對了,陛下可還記得神醫陸三針?”
“記得,元年時在瓦窯集見過他一次。”元胤點頭認真的説道。
“臣覺得陛下十年無子嗣,若不是后妃的緣故,那源必定在陛下身上,再過幾個月三針先生要進京一趟,那時臣帶着陛下去見三針先生,讓他為你診脈,若是能查出原由最好,陛下到底是一國之君,總歸是要有皇嗣的。”蕭戎長嘆一聲,雖然有些不高興,可在聽到元胤説出他心裏的秘密時,自己也打算做好讓步。
“蕭卿你不吃醋啊?”元胤湊到蕭戎的眼前問道。
“陛下的子嗣是將來的天子,加以教導便又是明君,到那時陛下傳位於太子後,便是臣一個人的了。”蕭戎抬眸望着元胤,認真的説道。
可聽着蕭戎如此説,元胤心裏倒有些難受了,連忙拍着他的肩膀安道:“唉無妨無妨,子嗣的事兒以後再説,眼下朕還要想個法子讓你名正言順的做朕的皇后。”蕭戎頷首,邊勾起一抹淺笑道:“好,都依陛下。”元胤舒心的笑着,側首望着那早已陷入一片寂靜的京城,深深地呼着凌晨時分那有些濕冷的空氣,忽然問道:“對了蕭卿,朕想問你,若是現在的你,看到上一世的朕那般作為,你是會選擇明哲保身,順着朕的意思走,還是會像上一世那般,做出那種進的事兒?”蕭戎略微想了想,隨即認真説道:“臣是受先帝之託輔佐陛下,若是陛下不修德政,不以天下為己任,任意妄為的話,臣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做出那種進的事,但臣一定不會明哲保身,而會盡自己所能來勸解陛下。”元胤有些詫異:“為何?”蕭戎望着元胤誠懇道:“明哲保身易,知難而上難。臣明知陛下做的不對卻不加以勸阻,反而想到身離去,那便是對先帝的不忠,對陛下的不義。所以無論陛下是什麼樣的君主,都是這天下的君主,臣斷然不會放棄陛下,就算陛下會恨臣,臣也會義無反顧,力所能及的將陛下拉回正途,而不是棄陛下於不顧。臣能拉的回陛下,是天下的幸事,臣拉不回陛下,是臣的失職,罪該萬死。”元胤聽着蕭戎那番慷慨陳詞,忽的舒心一笑,蕭戎有些不解:“陛下笑什麼?”元胤沉片刻,隨即望着蕭戎笑道:“朕想到了文德帝,他手下有個臣子便是如此,不管文德帝想不想聽,他都是直言不諱,文德帝呢,也不惱,反而還敬他。文德帝愛鳥,有臣下便送了他一隻不曾見過的鳥雀,他正在逗玩時,那位大臣便去了,文德帝怕那位大臣又説自己不好政務,故而便將鳥雀藏在袖中,可大臣卻是故意囉囉嗦嗦説了一大堆,等他走了以後,那鳥雀已經死了。”
“這是文德帝與鄭丞相的事。”蕭戎連忙説道。
元胤連連點頭又道:“你説文德帝是怕了他麼?不是,因為文德帝知道鄭丞相有治國之才,他敢直言上諫,賭的便是文德帝是千古明君,若是文德帝為了一隻鳥雀便惱怒一位敢直言上諫的臣子,那麼後再敢上諫的人,便不多了。朕上一世,是真糊塗啊。”
“文德帝曾言,以銅為鏡,可正衣冠,以史為鏡,可知興替,臣覺得只要假以時,陛下不是文德帝第二,也是我大魏第一明君了。”蕭戎隨即揖禮拜到。
“你啊,也會諂媚了。”元胤笑着説道。
“不,是臣的期盼。”蕭戎認真的回答着。
元胤凝望着蕭戎,眼眶微紅,許久才道:“你是朕的臣,亦是朕的愛人,朕信你。”
“臣定不負厚恩。”第94章四月末五月初,涿州李氏前來京城娶武安侯侄女梁青顰,而徐州周氏也來了人與蕭藝的父母商議着蕭藝與周鈺的婚事。
這送走了梁青顰,元胤的心裏多少有些難受,前世是他的子皇后,今生也是他最疼愛的表妹,如今她成了別人的,為了保證梁青顰不受欺負,元胤還特地賜了她縣主的封號。
躍鯉池畔的涼亭中,元胤翻看着手中的摺子,三月時親政後,這往來的摺子便全都由元胤批覆,尤其是這剛剛過了十八歲的生辰,這元胤便更是愁的不行。
他這生辰一過,朝堂上便有大臣開始進言擇後納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