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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胤上下打量着石橋下站着的周海堂,不由勾一笑,眼神微含怒氣,邁步下了台階走到周海堂的面前駐足:“靜安軍都督好大的威風啊,竟然敢帶兵闖進朕住的地方,膽子不小啊。”周海堂一聽元胤稱了朕,這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便算是安穩了下來,朝着元胤規規矩矩行禮説道:“陛下微服出巡,臣是怕有人圖謀不軌,故而帶兵前來,保護陛下。”
“是麼,那倒是朕錯怪你了。”元胤笑着説道,斂起眸中的怒意,回眸瞧了白朮一眼,白朮便立馬會意,跑回屋中搬出一張凳子擺在門口,元胤邁步上了台階,一裳擺坐到凳子上,抬眸瞧着站在眼前的周海堂:“不過朕是微服出巡,不曾出名姓,周都督如何得知朕在這豐州城呢?還住在這月間客棧的後院裏。”周海堂聽得一愣,隨即單膝跪地道:“這豐州城乃是國之重地,臣乃是豐州駐軍都督,有責任護衞豐州城安危,更何況陛下前往永昌官窯制白瓷,因着陛下氣度不凡,故而前來大營找臣,故而臣才前來護衞陛下安危。”元胤聽着他那些像真話的假話,倒也沒拆穿,只是笑道:“如此説來,朕倒是該誇獎周都督的細心了,不過方才周都督的陣仗,可並不是想來護衞朕,而是想強闖入內,將朕拿下啊。”元胤抖了抖裳擺坐端了身子,臉上的笑意也漸漸被怒意所取代,語氣凌厲,聽得周海堂竟一直埋首:“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是敢的很吶。”元胤輕哼一聲,隨即便道:“罷了,知道朕在這兒,你們便離去吧,今貿然強闖之罪,朕便不怪你,走吧。”周海堂依舊跪伏在地,許久才道:“陛下,這月間客棧總歸是魚龍混雜之地,陛下,還請移步臣的府邸,由臣親自伺候。”
“魚龍混雜?朕住在這裏幾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更何況等着白瓷做好,朕便會回京的,此時討饒周都督,倒是不妥了,你且回去吧,朕就留在這裏。”元胤笑笑,隨即起身往屋中走去,可週海堂卻在此時又開口道:“陛下巡視豐州城,作為臣下,便有責任保護陛下的安危,還請陛下移駕。”元胤背對着周海堂,斜眸與蕭戎對視一眼,隨即頷首笑着,可轉身瞧着周海堂時,卻斂起了笑意道:“既然周卿如此説,朕也覺得這月間客棧不夠安全,什麼人都能闖進來,這樣吧,朕的六弟武英郡王就在豐州城,想來朕也好些年沒見過他了,王府的防衞自然也不會差,如此,朕便去郡王府,順便見見朕的六弟。”聽得元胤如此説,周海堂便是背脊一僵,連忙行禮道:“陛下,這郡王還小,怕是招待不周,陛下還是與臣一起吧。”
“周愛卿説笑了,郡王雖小,可朕記得淑太妃卻與郡王一道來了豐州,況且郡王未成年,府中事物都是由太妃持,想必也不會慢待了朕。”元胤笑着説道,玩味的視線與周海堂對個正着,周海堂只覺得背脊一涼,隨即低下了頭。
“不過,朕若是去了郡王府,一定要告訴他們該好生待客,這周愛卿都有待客不周的話了,定是去王府時被怠慢過。”元胤笑着説道,隨即衝着蕭戎説道:“蕭卿,這周愛卿説的對,這月間客棧好雖好,到底是魚龍混雜,不如王府安全,咱們這便收拾行裝,往郡王府去。”
“陛下……”元胤話音剛落,這周海堂便立即開口阻止道。
“怎麼,周愛卿一定要朕去你府上?朕好歹是一國之君,如今想去哪兒都不能自己做決定,得聽你的麼?”元胤眼神愈發的凌厲起來,可這周海堂卻是穩了穩心神,抱拳説道:“陛下哪裏的話,臣只是一番好意,想盡一下地主之誼。”
“怕不是要盡地主之誼吧,周愛卿,朕接到奏報,你將靜安軍參將嚴華下獄,罪名是貪墨軍餉,今就算你不來見朕,待得朕拿到白瓷後也會來找你。”元胤負手站在周海堂的面前,晚風起他的裳擺,更是襯托了他拔的身姿:“這小小參將便能貪墨軍餉,上有都督將軍,他竟如此大膽,怕是這其中,另有隱情吧。”周海堂抱拳垂首,不肯再説話。
元胤冷哼一聲道:“蕭卿,走,咱們去郡王府,明便提審嚴華,朕倒要看看這個貪墨軍餉之人,到底長了幾個腦袋!”
“是。”一直靜候在廊下的蕭戎朝着元胤揖禮一拜,隨即朝着白朮使了眼,便跟上了元胤的步伐。
“陛下且慢。”周海堂喚了一聲,他帶來的士兵便紛紛向着元胤拔刀相向,蕭戎連忙將元胤護住,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並非是我們膽大,而是你們膽大包天,陛下萬乘之軀,京中人都知道陛下病重不朝,而你們卻在此冒充皇帝陛下,簡直罪該萬死!”周海堂終於朝着元胤拔刀,卻也被蕭戎護着,刀刃便搭在了蕭戎的肩頭。
周海堂眸中戾氣驟升,瞧着眼前三人也是令人十分膽寒,似乎他是想真想將他們處之而後快。
元胤瞧着周海堂的刀落在蕭戎的肩頭,殷紅的血浸濕了肩上的衣裳,漸漸蔓延一片,不由有些擔憂,連忙上前攙扶着蕭戎道:“蕭卿,你受傷了。”
“不礙事的。”蕭戎側眸瞧了元胤一眼,輕描淡寫的説道。
豈料這一句話,卻惹得元胤心頭一動,有些疼,他瞧着蕭戎肩頭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