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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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然問，“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裴然點點頭:“那再見。”嚴準倚在前台玩手機，老闆跟他聊了兩句，看他興致不高也就沒吭聲了。

嚴準其實沒在幹什麼，他划着手機屏幕，裏面的消息一條沒看進眼裏。

羅青山以前喜歡秀恩愛，平時和裴然打電話也都是在寢室裏，沒有迴避過他，他想聽的，不想聽的，早都聽了無數次了。

嚴準起初會出去煙躲開，後來就習慣了，一邊聽，一邊沉默。

可能過了許久，也可能只有一會兒，嚴準有些站不住了，他敲了敲櫃枱，問老闆:“來包煙。”

“你喜歡的那牌子沒了。”老闆拿出自己的，“最後一盒被我開了，你拿過個癮吧，不過你得出去，我這兒煙。”嚴準接過來，叼進嘴裏。

“我好了，走嗎？”老闆正要給嚴準遞打火機，就見嚴準忽然伸手把煙摘了，握進手心裏。

然後表情自然地回頭，對身後的人説:“好。”兩人離開網吧的時候，老闆都還在回味嚴準剛剛的舉動，覺得莫名眼。

就像，就像……

就像他掏出煙，老婆忽然出現在視線內時自己的反應。

夜寒風急，更深重。這條街其他店鋪已經到點關門，只有寥寥幾家燒烤店還亮着燈，兩人無言地走着，出租車都去隔壁的夜店一條街拉客去了，這邊又是單行道，一路開過的車子都掛上了“有客”。

裴然垂着眼睛，在想怎麼開口。

他覺得嚴準有些不高興。

雨最初砸下來的時候，裴然鼻尖上落了一滴，冰冰涼涼。

冬的雨沒有預兆，説來就來。一場大雨降下，街邊坐着擼串的客人們先是一怔，然後狼狽慌張地起身往店裏躲。

裴然正想抬手擋雨，上就被人攬了一下。嚴準把他帶到了旁邊的便利店。

他們沒有進店，建築頂端的屋檐給他們留了一塊乾淨地，店家還在這放了一張長椅，方便客人們吃關東煮和甘蔗。

屋檐不寬，兩人坐着都得收着腿，不然就會被淋到。

雖然只淋了那麼一小會，裴然身上還是濕了，髮尾被雨水凝聚在一起。

嚴準進超市買了一包紙，出一張:“過來。”裴然想説他自己來，頓了頓，還是乖乖把腦袋湊了過去。

裴然的頭髮很軟，嚴準擦拭的動作原本還有些僵硬，到後面就不知不覺變輕了。

他們捱得很近，裴然身上的味道鑽進鼻腔，雨聲掩蓋了世間雜音，此時此刻，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和裴然。昏暗環境下，那些按捺在角落裏的，難與人言的念頭又躥了出來。

嚴準屏了屏呼，鬆開他柔軟的黑髮。

“好了。”裴然“嗯”了聲，抬起頭看他。

嚴準眼底情緒濃而重，沉默地跟他對視，良久才啞聲説:“別這麼看我。”裴然説:“為什麼。”嚴準目光落在他鼻尖下，説:“我會做一些不好的事。”説完，嚴準收回視線，把手中半濕的紙巾成球，然後又攤開。

他能覺到裴然還在看他，安靜又招人。

嚴準喉結輕滾，剛要説什麼，肩膀忽然被輕輕撞了撞，緊跟着，嘴角邊被很輕地碰了一下。

裴然心臟跳得很厲害，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奇妙的生理反應，嚴準的嘴角涼涼的，跟身邊的雨很像。

他只短暫地親了半秒，就紅着耳想後退，脖頸卻突然被人一手握住，往前。

嚴準不讓他退，側過臉來咬住了他的嘴。

第33章不同於之前隔着口罩的那個吻，裴然能清晰覺到嚴準在不輕不重地啃咬他，直到他覺出一點痛時，嚴準才鬆開他的嘴。

裴然還以為結束了，緊繃的肩膀才要放鬆，脖頸上的大手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嚴準很輕地了他的後脖，然後温柔地，安撫地加深了這個吻。

裴然聽不見雨聲了。他被親得頭昏腦漲，甚至有些缺氧，緊緊地攥住了嚴準的衣服，嚴準撬開他嘴時，他本能地給了一點回應。

裴然輕輕地了一下嚴準的舌尖。

嚴準覺得心臟都被人勾了一下。

街上行人寥寥，撐着傘行匆匆，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兩人的呼都是熱的，在雨夜中糾纏在一起。

便利店玻璃窗的另一側堆滿了雜物，隔絕了裏外的視野，只有燈光從縫隙裏滲出來，嚴準把人放開的時候，裴然臉和耳朵都已經紅透了。

裴然連嚥都覺得害羞，他鬆開嚴準的衣服，飛快地眨了好幾下眼，剛想説話，嚴準就抬起手背，幫他把嘴擦乾淨。

嚴準垂着眼，啞着聲問:“親我是什麼意思？裴老師。”裴然才想起，這個吻是自己主動的。

他臉更熱了，良久才説:“就是想親，抱歉。”語氣跟平時沒兩樣，嚴準簡直要忍不住，喉結滾了好幾次，才“嗯”一聲:“想親就親，隨你親。”嚴準低頭，隨意拂了下自己皺巴巴的衣服:“這衣服抓得舒服麼，不舒服，我下次換一件。”裴然閉了閉眼，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舒服的。”雨勢漸小，已經有不少人冒雨行走，店家也在店外支起了傘。

嚴準已經坐直了身，他們大腿隔着衣料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