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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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身契”往工作台上一扔,發動了車子:“樊老師,能不能請您點評一下我的表現?”樊東方抬眼,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槽點太多,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下嘴。”
“……”這可真是一張連仙人能都惹火的嘴。
一不小心油給的多了一點,車身猛地往外竄了一下,樊東方及時拉住了右側車頂上的拉手這才沒頭撞玻璃:“看來,你駕照的含金量跟你高級沙盤師證書的含金量不相上下啊。”
“剛才只是個意外,”他諷刺我沙盤師證書沒有含金量,我無從反駁,“學生駑鈍,請樊老師不吝賜教。”樊東方慵懶地靠在座椅靠背上,漫不經心地拉上了安全帶:“你這是在我用生命給你點評吶。”
“樊老師,我九年駕齡,從未出過意外。”我打着方向盤,將車開出了樂成市中心醫院,“而且,我擁有一顆鋼鐵心,耐的很。”樊東方抬手看眼腕錶:“我九點半要準時到靜園。”樂成市中心醫院離t大並不算遠,而且這個時間點已經錯過了早高峯,應該不會堵車,因此,保證道:“您放心,肯定準時到。”
“嗯。”樊東方從鼻腔裏嗯了一聲,餘光掃着沿途路邊的寫字樓,懶洋洋地道,“你不應該對我欠身,身為一名心理諮詢師,應該對來訪者……”
“尊重、熱情、真誠、共情和積極關注。”我識相地接了話茬。
樊東方視線從沿途的寫字樓挪到了我的臉上:“會背不會用,回去反思你那謙卑的行為。”我狡辯:“我欠身,是在對樊老師表達尊敬。”樊東方斂笑,鳳眼凌厲地掃了我一眼:“平等。如果連建立平等的諮詢關係都做不來,不如回你的里仁專心做你的生意。”
“……”真特麼古、君、子!
“我對心理學是真愛。”樊東方未置可否,繼續道:“沙盤遊戲療法第一步就是通過訪談建立諮訪關係,初步收集資料,訪談一般需要10至15分鐘,而你只用了不足兩分鐘,而在這兩分鐘裏你只對我説了三句話,第二句話你就武斷地判定我在憂傷。”
“是你給了我那樣的覺。”
“如果每個諮詢師有了覺就把話説出來,那麼就不是心理諮詢而是閒話家常了。”幾句話的功夫,已經到了靜園北門門口,樊東方抬手指了下路邊停車位,“車停外邊,開不進去。”我依言把車停好,轉頭認真地看着樊東方的側臉:“樊老師,除了這些,我還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
“單從沙盤遊戲治療上來説,你犯了一個忌諱。”樊東方説着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抬手觸了下我的眉梢,“肢體接觸。”温熱的指尖稍觸即離,猶如鴻拂過一般輕浮人。
如果不是對樊東方的端方人品一直持着懷疑態度,或許,我只會把這動作定位為正直的示範。但是,如果説有其他含義……
挑逗?想想這人在業內的傳聞,這麼個筆直的人,估計連我自己都得笑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權當這人肚子裏沒好水罷。
“樊老師,我幾點過來接您?”樊東方示意我拎着紅木雕花禮盒:“你跟我一塊進去。”*靜園在t大北邊一個路口、樂城大學馬路斜對面,屬於中高檔住宅區,因位置便利,這裏住的多是兩所高校的師生,儼然快要被變成學校家屬房了。
想當初,我在樂城大學讀書的時候,家裏母上大人就做主給我在這購置了一套房產,我一直住到了如今,也就是説——其實我的車是能開進去的。
本以為樊東方只是讓我當個司機,所以我已經計劃好了——如果樊東方讓我等一兩個小時的話,就偷偷回家去,接着把里仁年終答謝會的策劃書整出來。
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保安小李在保安亭裏笑呵呵地跟我打招呼:“笪先生,您今天回來得倒是早啊!車怎麼停外邊了?”我臉平靜地頷首應了聲:“回來拿點兒東西,過會兒還得走。”應聲時,我餘光一直追着樊東方。
慢悠悠走在前面,故意給我看他的大長腿的樊東方,步子絲毫沒亂,只輕輕嘆了一句:“四號樓可不近吶!”居然是去四號樓!
從北門去四號樓,可是得橫穿整個靜園的,這廝居然沒提醒我走南門,到底安了什麼心吶?
我摸摸鼻子,一邊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着樊東方,一邊緊走了兩步:“樊老師,要不我去開車?”樊東方噙着笑,斜睨了我一眼:“幾步路的功夫,用不着。”靜園在樂成市是出了名的綠化率高,從北門去四號樓,直線距離也得有1.5公里,就算抄近路過去也得走上兩公里,這也叫幾、步、路的功夫?
説他不悉地形?怎麼可能!
樊先生壓兒就沒等我指近路,他那兩條大長腿就已經邁向小花園了,比我這靜園土著都悉地形。
我跟在樊東方身後踩着鵝卵石小路,有一眼沒一眼地瞄着黑碎髮與黑襯衣衣領之間若隱若現的白脖頸做調劑:“樊老師常來靜園?”樊東方腳步一頓,兀然轉身,我一不留神直接順着慣投懷送抱似的撲到了他身上。
這廝看起來斯文的緊,手搭在我上擁着突然“投懷送抱”的我竟是一步也沒後退,穩得很。我尚沒來得及從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