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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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孤行手中的短景劍本來是打算斬殺前來冒犯沈聖君的賊子,現在這個場面看來,他的短景劍可能會先在牧謫身上。
牧謫聽到聲音,暫時放棄沈顧容那團成球的封帶子,起身朝着奚孤行行禮。
“掌教。”奚孤行視線在沈顧容間那不倫不類的封上掃了一眼,有些瞭然。
不過也是,牧謫想來循規蹈矩,冒犯師尊這種大逆不道之人,虞星河會做他都不會做。
奚孤行悄無聲息鬆了一口氣,將劍收回去,不耐煩道:“泛絳居怎麼塌了?現在在那圍了一羣人看好戲。”沈顧容“咳”了一聲,不好説自己又被那厲鬼冰綃嚇到了,只能含糊道:“沒什麼,隨便試試靈力。”奚孤行蹙眉:“我已經讓人幫你修整了,今晚你……”牧謫在一旁恭敬道:“師尊可宿在偏院。”沈顧容點頭:“對。”奚孤行上前一把把他從榻上扯下來,沒好氣道:“堂堂聖君宿在弟子住處成何體統?走,去我那。”沈顧容:“可是我……”「我都要衣了你還把我扯下來讓我挪窩,奚掌教你還是人嗎你?」牧謫:“……”奚孤行懶得和他廢話:“少廢話,穿鞋,走。”沈顧容沒辦法,只好穿好鞋,被奚孤行暴地扶着走了。
舊冰綃纏在沈顧容的手腕上,奚孤行本不會照顧人,讓沈顧容拽着他的袖子往長贏山上走,餘光掃到紅衣寬袖下垂下的冰綃,挑眉道:“你又被老六的冰綃嚇到了?”十年前沈顧容就有過這麼一遭,奚孤行掃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沈顧容踉踉蹌蹌地跟着,埋怨道:“你別走這麼快,我跟不上。”奚孤行看好戲:“那你用冰綃啊。”沈顧容有陰影,可能要緩半天,還是死活不願意戴,只好磕磕絆絆往前走。
行至半路,沈顧容像是想起了什麼:“雪滿妝去哪裏了?”奚孤行嗤笑:“你閉關沒多久,妖族就派人將他帶了回去,聽説前幾年他又重新化形了,這次闡微大會應該也會跟來。”聽到化為人形,沈顧容想起之前因為雪滿妝那挨千刀的靈力遭得那些罪,眉頭都擰起來了。
“妖主這些年一直等着你出關,想要你把他兒子身上的主僕契給解開。”奚孤行道,“解契雖然困難,但妖主肯定有其他法子,到時候你也不必多説,將契解了就行,省得和妖族牽扯不清。”沈顧容點頭。
奚孤行將沈顧容帶到了自己在長贏山的竹舍中,叮囑道:“牧謫和星河早已入道,你既已出關,便今早將弟子契結好吧。”沈顧容估摸了一下弟子契應當是和雪滿妝那種妖修認主不同,隨意含糊應了一聲,打算等會翻一翻沈奉雪的記憶再説。
奚孤行道:“那你在此休息。”
“那你去哪裏?”
“闡微大會事情太多,我哪有時間閒下來。”奚孤行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一樣裝瞎賣傻,什麼都不做?”沈顧容:“……”滾吧你。
奚孤行滾了。
奚孤行的竹舍簡直清冷到了極致,偌大個房只有一張竹牀、和桌椅書案,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沈顧容躺在竹牀上,硌得有點疼,他翻來覆去許久都睡不着,開始懷念自家徒弟的那張柔軟的牀榻。
他渾渾噩噩地想:“就不該跟奚孤行來這裏的,純屬受罪的。”胡思亂想了半天,他又開始翻關於弟子契的記憶。
弟子契的記憶十分枯燥乏味,大部分都是在講是如何用靈力畫繁瑣符咒的,沈顧容只“翻”了一頁,立刻昏昏睡,很快就沒意識了。
***牧謫罕見地躺在那張許多年沒有躺過的牀榻,恍惚中覺到周圍還有沈顧容身上冰雪似的氣息。
他躺了半天,不知是不是今和師尊重逢心情有些盪,睡後竟然夢到了沈顧容。
夢中,沈顧容穿着一身招搖紅衣,牽着一個到他跡的孩子,慢悠悠地穿過一條滿是花燈的街道。
他捏着個糖人,彎着眸子和那個一身粉衣的小姑娘説些什麼,少年人的臉上綻放着毫不掩飾的歡喜。
周圍人來人往,沈顧容哼着跑調的小曲,笑眯眯地穿過人羣,朝着小姑娘道:“……嗯?就那一本啊,我都沒瞧見結局就被兄長收走了,你説哥哥悲不悲慘?”小姑娘粉雕玉琢,眼尾還有一滴淚痣,稚的小臉和沈顧容有那麼幾分相似,她聲道:“哥哥好悲慘。”沈顧容一口咬碎糖人,吊兒郎當地説:“是吧是吧,夕霧可憐可憐哥哥吧。”小夕霧眨着水朦的眸子,天真地問:“夕霧怎麼可憐哥哥呀?”沈顧容四處看了看,牽着沈夕霧走到了一旁的河邊,坐在石階上壞笑着説:“明我去私塾時,夕霧幫我去兄長房裏把那個話本拿出來,成不成?”沈夕霧歪頭:“那叫偷。”沈顧容正:“拿,只是拿回屬於哥哥自己的東西,不算偷。”沈夕霧有些委屈:“但兄長説未經允許便算偷。”沈顧容頗不要臉,拽着比他小八歲的小姑娘的手臂,一邊晃一邊撒嬌:“夕霧,求求了,幫幫哥哥吧,若是夕霧也不幫我,那哥哥的心該有多疼呀。”沈夕霧本來滿臉為難,聞言連忙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