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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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剩多少了。
樓不歸不明白為什麼有人來了自己就要停手,茫然地看他。
沈顧容使出吃的勁從樓不歸的魔爪裏蹦出來,落地時還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到地上。
素洗硯和奚孤行正在一旁的桌子上拿着硃砂畫法陣,餘光掃見,聲音輕柔着道:“應當是你那徒弟來了。”沈顧容理了理被得亂糟糟的白髮,一抬頭,果不其然,牧謫正捧着雪滿妝快步而來。
雪滿妝昏昏睡,大概是知到了沈顧容的氣息,他猛地張開圓溜溜的眼睛,撲着翅膀歡天喜地地飛了過來。
“啾啾!”「美人!奉雪美人!」沈美人面無表情一巴掌把要來啄他臉頰的雪滿妝拍到地上滾了好幾圈。
雪滿妝也不記仇,爬起來抖了抖翅膀,再次飛了過來,這次他學乖了,温順地站在沈顧容肩上,不敢再同他親密接觸了。
牧謫將雪滿妝送到後,躬身行禮正要離開,素洗硯卻道:“先別走。”牧謫停下了步子,疑惑看過去。
奚孤行應該還在記恨牧謫被鬼修俯身後傷到離索的事,越看他越不滿,冷冷道:“讓你留下就留下。”牧謫臉一白,再次低垂下了頭。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聲軟糯嗓音兇巴巴地開口了:“你兇什麼?!”牧謫怔然抬頭,就發現他小師尊正冷冷瞪着奚孤行,因為生氣腮幫都鼓起一小塊,兇凶地説:“他又沒説不留下,你挑什麼刺呢?”奚孤行被他噎了一下。
沈顧容自以為威嚴十足,兇狠地護住小徒弟肯定極其有氣勢,但他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體本不足以支撐起聖君的氣勢來。
奚孤行回過神後,“嘖”了一聲,道:“我不説就是了,你別……”沈顧容見狀得意洋洋,心想:「肯定是讓我別發火。」誰知,奚孤行嫌棄地説完後面的話:“……你別撒嬌。”沈顧容:“……”「你他孃的才撒嬌啊啊!」若不是不合時宜,牧謫險些笑出來,被奚孤行故意針對的難受瞬間煙消雲散。
沈顧容氣得要死,打定主意要立刻恢復真身——再這樣下去,他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威嚴都要碎成渣渣隨風飄散了。
牧謫心想,早就沒有了。
一旁素洗硯已經將陣法畫好,他朝着沈顧容和牧謫道:“過來,試試看這個。”沈顧容唯恐奚孤行再針對牧謫,走上前牽着牧謫的手警惕地走了過去。
奚孤行懶得理他,他坐在一旁邊燒茶邊等着看好戲。
硃砂畫成的法陣瞧着有些詭異,一筆一劃像是血似的,灼眼得很。
“幽州靈獸眾多,但又因靈力稀薄,就算開了靈智也無法化形,所以這種幫助靈獸化形的法陣十分盛行。”素洗硯道:“我走遍整個幽州才終於清楚這法陣的圖紙,這還是頭一回用,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奚孤行在一旁嘴道:“這種法陣幽州黑市上不是能輕易買到嗎?”素洗硯輕聲細語地説:“黑市上已被賣出天價,我沒錢啊師弟。”奚孤行:“……”奚孤行別過頭去,小聲嘀咕:“我也沒錢,別看我。”沈顧容:“……”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沈顧容是書香門第,但家中有小叔是經商的,自小到大從沒有短過銀錢,無法理解缺錢的子到底是怎麼樣的。
素洗硯也沒想着他摳門師弟能借給他錢,將雪滿妝拎着放到石桌上的法陣裏,素手輕輕一撫,那畫着法陣竟然驟然開始旋轉起來。
沈顧容強行忍住口出的“哇——”,在心中把“哇”的尾音轉了好幾個來回表示驚歎。
牧謫:“……”牧謫本想要將手出來,但見他師尊好像忘了這回事,只好默不作聲地保持着兩人相牽的姿勢。
陣法旋轉半天,血光籠罩着雪滿妝的身影,只隱約聽到他啾啾叫的聲音。
片刻後,一聲琉璃破碎聲響徹周遭,那法陣突然冒出幾簇火苗來,嗶叭兩聲,陣法停止運轉。
廢了。
雪滿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撲着翅膀蹦了一下,茫然地啾了一聲。
素洗硯:“……”素洗硯有些心疼,奚孤行在一旁狐疑地道:“師姐,你奔走多年研究出來的陣法,好像並沒有什麼用。”素洗硯研究了一下,道:“幽州的靈獸血脈一般都不怎麼純正,這種陣法足夠用,八成是鳳凰靈力太過正統,陣法無法承受住。”奚孤行“哦”了一聲,沉了一下,才道:“意思就是陣法並沒有什麼用。”素洗硯:“……”好在素洗硯脾氣好,並沒有和欠揍的奚孤行一般見識,一旁的沈顧容看到人美心善的師姐被欺負,有些沒忍住地替師姐出氣。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沈顧容道,“吃魚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會挑刺?”奚孤行:“……”奚孤行獰笑:“你想捱揍嗎沈啾啾?”沈顧容又慫了,後退半步往牧謫身後躲。
牧謫呆了一下,本能地伸手護住他。
奚孤行都被他氣笑了:“你一個師尊,往徒弟身後躲成何體統?!”沈顧容這才反應過來,卻又不能輸陣,硬着頭皮説:“我沒有躲。”奚孤行一指面前的地:“你站在這兒和我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