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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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束和:“……”林束和氣得了眉心,沒好氣地擺手:“我真是欠你的,趕緊滾。”沈顧容道:“多謝師兄。”牧謫在一旁拼命按捺住歡喜的心。
來閒雲城時人很多,雪滿妝、虞星河,還有個暗跟着的青玉,了滿滿一靈舫,但回去離人峯的路途上,牧謫這才後知後覺,只有他和沈顧容兩人了。
不會再有任何礙事的人在一旁打擾他們。
想到這個,牧謫就莫名振奮。
他本就是個狠茬,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世上唯一值得讓他放在心尖的就是沈顧容,他可以在世間任何人面前出猙獰的獠牙,,卻連自己的一絲絲本都不敢顯在沈顧容面前。
被林束和點破心思後,牧謫花了一夜的時間徹底接受了自己是個斷袖的事實,而且斷的還是他師尊。
“我不求什麼。”牧謫冷靜地心想,“他上一世為我遮擋所有風雨,這世換我來護他。”只要能在沈顧容身邊待着,他什麼都不求。
沈顧容本不知道自家徒弟在想什麼,他正要帶着牧謫離開,林束和突然道:“等等。”
“嗯?師兄,還有什麼事?”林束和輕輕彈了個響指,在他身後的一個木偶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你之前不是説木偶很便利,讓我送你一隻嗎?”林束和似笑非笑地看了牧謫一眼,道,“這隻送給你了。”牧謫呼一頓,陰鷙的視線死死盯着那隻木偶,恨不得把它劈了燒柴。
沈顧容開冪籬看了一眼那木偶的臉,慘不忍睹地將黑紗放下了,他無奈道:“師兄,我怕把它放在院子裏,晚上會做噩夢,你饒了我吧。”牧謫心中一喜。
林束和挑眉:“哦?你嫌醜?行啊。”他隨手一揮,那木偶猙獰的臉瞬間大變樣,劍眉星目,十分俊美,就連骨節都沒有再發出咔咔的聲音了,瞧着就像是個真人似的。
沈顧容:「哇!這個好看!」牧謫:“……”牧謫如墜冰窖。
沈顧容歡天喜地地收下了這隻俊美的人偶,再三對林束和道了謝,這才帶着牧謫和人偶走了。
林束和站在醫館門口,也未撐傘,眸子幽深地盯着沈顧容緩緩消失在棺材街的盡頭。
一滴雨落在他的羽睫上,緩緩滲入眸中,將他的視線模糊。
“林束和……”記憶深處,也是這樣的雨天,有人一身紅衣朝他走來。
林束和奮力地張開眼睛,這才看清楚那人並非穿着紅衣,而是不知哪來的鮮血將他的一襲白衣染得鮮紅一片。
沈奉雪走到他面前,身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得林束和劇烈地咳了一聲。
他已瀕死,咳了一聲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林束和眸子一點點發散,他喃喃道:“十一……”沈奉雪眸光沉沉,古井無波地看着他,彷彿這世上沒有任何事都能讓那雙眸子產生絲毫波動。
他手中捧着一團光,垂着眸看他,濕淋淋的白髮往下垂着冰冷的水,他的臉比那發還要慘白。
沈奉雪輕聲問:“這機緣你可要?”林束和輕輕搖頭,他想説:那是你的機緣,我不要。
只是此時的他已經連話都説不出口了。
沈奉雪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也是。”林束和聽到他幾乎是自嘲地説,“這種機緣,你是不屑要的。”林束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嘴輕輕張開,細若蚊嗡:“留給……”沈奉雪卻沒等他説完,直接將那快要消散的天道機緣拍入林束和那瘦骨嶙峋的身體中。
林束和渾身一顫,那枯竭的靈脈彷彿枯木逢,彷彿潺潺溪匯入乾涸的河牀,轉瞬間盈滿他的身體。
林束和怔然看他。
沈奉雪緩緩起身,他眸子無情無地看着林束和,彷彿那所有人求都求不來的機緣於他而言只是個可隨手饋贈的小玩意。
他一語不發,轉身離開。
只留給林束和一個影影綽綽的背影。
***十三子巷盡頭,沈顧容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人偶,問牧謫:“要給他取個名字嗎?”牧謫一看到那木偶就煩,但見沈顧容興致很高,也裝作很有興趣的樣子。
他為沈顧容撐着傘,道:“師尊覺得什麼名字合適?”一問出來,牧謫就有些後悔了。
能起出“沈威武”這樣名字的人,怎麼可能會起個正常人的名字?
果不其然,沈顧容胡思亂想:「既然是我的了,那就該隨我姓。沈,沈什麼呢?沈木木,沈俊美,豁,不得不説,這張臉可真合我心意。」牧謫:“……”沈顧容走到主街,瞥了一眼道路兩旁盛開的桂花,道:“就叫木樨吧。”牧謫:“……”可真夠隨意的。
不過木樨這個名字比沈木木沈俊美要正常的多。
牧謫點頭附和他:“好名字。”沈顧容拍了拍木偶的肩膀,道:“往後你就叫木樨了。”木樨點頭:“是。”三人一起去了靈舫閣,去租了艘靈舫。
閒雲城一直在下雨,御風而行指不定能撲一臉水,沈顧容又是個錦衣玉食長大的少爺,有方便的靈舫更是懶得用靈力御風,反正他們也不趕時間,慢慢悠悠地回離人峯,也能順便瞧瞧周遭的景。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