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冰綃。
那冰綃異常輕薄,看着跟一層薄霧似的。
他將皺巴巴的冰綃解開綁在眼上,恢復視線後,微微抬頭,順着窗欞掃見在院中站着兩個面古怪的糰子。
沈顧容:“???”虞星河和牧謫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瞧見了多少。
牧謫倒是淡然,沒什麼奇怪的神。
虞星河不諳世事,臉上的詫異震驚藏都藏不住,小臉上都是“是師尊瞎了還是我瞎了?我所看到的是真實的嗎?”的神情。
沈顧容:“……”牧謫面無表情,嘴輕輕抿了抿。
嗤。
沈顧容:“……”放肆!
小主角又笑了對吧?!
別以為你裝作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我就沒發現你在嘲笑師尊?!
作者有話要説:每天早上起牀在牀頭摸索眼鏡的師尊。【x第5章如墮煙海好在沈顧容臉皮夠厚,他像是無事發生冷淡掃了他們一眼,道:“什麼事?”大概是沈顧容的姿態太過唬人,虞星河又被震住了,開始懷疑方才是自己眼瞎。
他“啊”了一聲,忙和牧謫一起跪下:“師尊,星河前來謝罪。”沈顧容不太習慣這倆孩子動不動就跪,微微蹙眉:“謝什麼罪?”虞星河卻曲解了沈顧容的意思,忙磕頭:“昨冒犯師尊,讓師尊為難……”牧謫面無表情,突然跪下重重磕了個頭,低聲道:“是我的錯,若師尊要罰,罰我一人便好。”沈顧容:“……”一點小事就能讓倆孩子嚇成這樣,沈奉雪真是造孽啊。
沈顧容攏了攏衣袍,故作冷淡道:“都起來吧。”虞星河怔了一下,才踉踉蹌蹌地站起來,還順手把牧謫拉了起來。
牧謫抬起頭,額間已經滲出了血跡,可想而知方才他磕頭的力道多大了。
沈顧容心想,這孩子,這麼小就對自己這般狠,長大後定是個狠茬。
此時,離人峯晨鐘幽遠盪漾。
沈顧容掃見不遠處飛躍而起的鳥羣:“現在是什麼時間?”虞星河小聲説:“卯時三刻了。”沈顧容説:“不是。”虞星河撓撓頭,不知道自家師尊是什麼意思。
牧謫倒是開口了:“永平十三年,七月初三。”沈顧容若有所思地盯着天邊,道:“無事就離開吧。”他要冷靜冷靜,順便理一理書中的主要劇情。
虞星河訥訥行禮,拉着牧謫轉身離開。
沈顧容立在院中夕霧花中,微微仰頭看着天幕。
那本雜書的劇情他細節記得不怎麼清楚,需要從回憶裏翻一翻才能尋到。
永平十三年,七月初四。
牧謫……被疫鬼奪舍,殺死離人峯奚孤行座下弟子——離索。
沈顧容倏地張開了眼睛。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昨那個手持扇子異常風騷的弟子,名字好像就叫離索,而昨奚孤行同他説起鬼修時,好像也提過離索正是金丹期。
奪舍後能將金丹期的修士輕易殺死,那鬼修修為一定不容小覷。
沈顧容突然朝着已經走出泛絳居的兩個小徒弟,道:“站住。”虞星河本來快步走着,聞言渾身一震,和牧謫對視了一眼,冷汗都下來了。
牧謫似乎已經習慣了,木然回身。
沈顧容道:“牧謫留下。”虞星河滿臉絕望,牧謫卻一副早就預料到的神,坦然頷首:“是。”虞星河跺腳,焦急道:“牧謫……”牧謫卻搖頭:“你回去吧。”虞星河可憐兮兮地拽着他的袖子。
每次沈奉雪單獨留下牧謫,等他再次回到偏峯時總是渾身傷痕,虞星河都被那一身的血嚇怕了。
牧謫衝他搖頭,頗有些自暴自棄:“走吧,沒事的。”虞星河只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虞星河一走,牧謫緩步朝着泛絳居走去。
沈顧容領着他走進泛絳居偏室,道:“今你宿在這裏。”牧謫説:“是。”沈顧容肩上披着外袍,身段頎長,微微垂眸時彷彿雲霧煙煴,旎勾人。
但在牧謫眼中,此人渾身上下也就一張皮囊能看,實際上則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沈顧容剛要回內室去尋奚孤行,就聽到牧謫淡淡道:“師尊,我還需要用藥嗎?”沈顧容微怔,偏頭看他:“什麼藥?”牧謫短促一笑,彷彿在笑他明知故問:“洗筋伐髓的靈藥。”他面容稚,冷然發笑時竟然還真有大人歷經滄桑的空茫,看着異常違和。
沈顧容又愣住了,沈奉雪的記憶中,服用洗筋伐髓靈藥時,身體不啻於被打碎重組,痛苦堪比凌遲。
沈奉雪不知道和這小徒兒有多大的仇,給了牧謫一堆洗筋伐髓的靈藥,時不時就要讓他服用。
但是牧謫的靈脈實在太廢,哪怕是洗筋伐髓許多遍,體內依然沒有靈力。
沈顧容對上牧謫幽潭似的眸光,覺得這孩子左眼寫“禽”,右眼寫“獸”,全是對他的嘲諷和厭惡。
大概是沈顧容沉默太久,牧謫偏頭,喚他:“師尊?”沈顧容如夢初醒,神複雜地説:“不用,你就在這裏休憩就好。”牧謫微愣,似乎是不相信沈顧容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但他也不是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