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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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説最後一次嗎?”他虛弱着輕笑問，想起謝星搖那夜親他時説的話。

“最後一次親你，又不是抱你，”她嘟囔，“你幫我查長河決的事，我幫你，也沒什麼不對。”過了良久他似乎穩定了一些，她才開口問:“秦綽，你到底有過幾個女人啊。”

“怎麼想問這個?”

“因為覺得你又在騙我。”她垂眼，心裏總在想，若魔教聖女的事是假的，是不是別的事也是假的。

“你覺得我有幾個?”她不答話，又輕聲問:“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説過了，喜歡你啊，我這人濫情嘛，見不得美人受苦。”他笑答。

就是不能喜歡她一個人。

她抿着，過了許久又帶着些哽咽問:“我今晚能睡在你這兒嗎?”秦綽到口多了些濕熱，應道:“嗯。”她實在是累了，抓着他衣襟就低低哭了起來，這幾的鉅變帶給她的衝擊算是一點點化解，她哭得沒怎麼出聲，他也只能輕輕撫着她的頭頂寬她顫抖的身體。

夜裏朦朧的肩線不再抖動，她終於在他懷裏蹭了蹭找到個合適的姿勢睡了過去。

秦綽看着她的面容，輕嘆了一聲替她把被子掖好。

大早顧盼就拉着何卓起身了，他們倆的孩子這幾都送到私塾先生那兒去住，結果顧盼才伸了個懶就看到謝星搖鬼鬼祟祟從秦綽的房間裏出來，臉紅着就跑回了自己房間。

她挑眉，轉過頭對何卓説:“這就是你説的，鐵樹開花?”他望了望，走到她身後抱住她輕嘆道:“原來他都得手了啊……”謝星搖習慣了早醒，結果今早晨醒來想從秦綽懷裏鑽出來，蹭來蹭去突然就到下身有個什麼東西戳着。等她慢慢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頓時就臉紅了，偏偏更想掙。

“別動。”低沉隱忍的聲音傳入她耳朵，她咬着牙着急説:“你放開我。”秦綽這才發覺，趕緊鬆開了她，她趕緊跑了回去。

吃飯的時候謝星搖明顯覺到飯桌上兩個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想到可能是自己早上被人看見了，便一直低着頭話都不敢説。

“你們休整一再去找你師父吧，我倒忘了問你，如今南邊兒的情勢如何?”飯後何卓坐到院子的石階上同秦綽説道。

秦綽點點頭，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因着與南國對峙緊張，臨淄王據説，又要被派到前線來了。”

“這不是正好，你給朝廷做棋子，跟南國的那些高官重臣做了那麼多年的生意，各個關節也都打通得差不多了，這回可不能讓他再安然回去了。”何卓嘆道。

“嗯，此事之後，我怕掠影門參與朝廷之事的事是瞞不了的，所有的罪過我自己來擔，如若到時候無人主政門內事務，你再……”何卓立刻打住了他的話:“八年前就是你來擔那些罪，如今輪不到你來逞英雄，別想那麼多，不一定會出事的。”自活下來後，秦綽就找了從前認識的一個可倚重的朝廷官員，自願做探子，算是藉着掠影門的名義跟南國的人做生意，做着雙面間諜的事，這些年儘量周旋下來。他自己是為了殺臨淄王，為了報當年的仇，可以豁出一切去，總還是有後顧之憂的。

“你倒不如想想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酒?”何卓話鋒一轉笑道。

秦綽微楞:“吃什麼酒?”

“我們今早可都看見了，怎麼着這麼幾年你還學會始亂終棄了?”秦綽反應了半晌，臉白了又黑，撇過臉説:“沒有的事。”

“臭小子跟我還裝……”秦綽抬頭看着屋檐，耳邊時不時是屋內三個女子的説笑聲，挽起一抹笑來。

他好像，從來沒想過他有得到這片安寧的一，或許一切也不是那麼不可得。——第二十二章追殺要離開這小城還得置辦些東西，這一謝星搖看着顧盼和何卓，總是有羨慕的。曾經在江湖上有些名聲的人，如今平淡度，雖只是平常子，卻也閒適自在。

在她印象裏，她小時候其實不愛習武，後來又變得勤勉起來，但她也不是想當什麼蓋世大俠，心太隨，便只想高高興興度。

她戴着面紗跟着秦綽在街上買些東西，轉頭看到一個小孩兒咧嘴笑着，正將一塊酥黃的糖酥遞給他孃親吃，本不樂意再見糖酥的她，也不免出了笑。

喂糖酥……

她突然皺眉，腦海裏似乎出現一個畫面。

那是一個黃昏，師父從山下回來，拉着剛練完劍的她躲到一邊兒，給她帶了糖酥，摸着她的頭和她一起坐在門檻上看弟子們習武。

“阿星的武藝進步得很快，吃吧，獎你的，”師父看她一點點咬着糖酥也笑着，漸漸的面沉下去，輕聲問，“阿星想不想學這世上最好的功夫?”她咬着糖酥疑惑:“還有什麼是更好的功夫嗎?”

“有啊，咱們門派裏就有個絕招呢，”師父悄悄跟她笑着説，又惆悵説，“就是太難了，難得，恐怕會熬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