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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仍舊呆呆的,但是腳步穩健了許多並沒有太多喝醉的樣子,霍雲山兄妹正想跟上的時候被她阻止了,而後就一個人朝着不遠處的屋子走過去了。

“咱們要不要跟上去啊……”霍雲水還是很擔心。

“嗯……小孩子快回去睡覺,小心長不高。”他能猜到謝星搖去幹嘛,突然聲調一轉教訓起霍雲水,後者一臉莫名其妙就被霍雲山趕着回了住處。

秦綽在院子裏待了一會兒,正準備回屋的時候見到謝星搖去而復返,手上還拿着不少東西朝着他這兒走來,而她拿的東西里,就有那支千金花。

“秦綽你別關門。”她遠遠見到人影便叫了一聲。

喝醉了。

聽到那聲音,秦綽就明白過來。

他靠在門邊看着謝星搖直直走了過來,而後她先是把那千金花往他懷裏一:“吶給你,不許不要了。”看着她氣鼓鼓的,秦綽一時啞然,那花已經在他懷裏,也沒處拒絕去。看文加羣594332442而後她終於抱不住那麼多東西,放在最上頭的幾把劍哐當就掉了下去,一個個被砸得出鞘,在夜裏刀刃出寒光。

被寒光晃了眼,秦綽笑問:“小長老這是嫌我昨拂了你的面子,還是恨我買你回去解毒啊,這是準備殺我雪恥啊?”她慌忙搖了搖頭而後把懷裏的盒子遞給他,被酒催得兩片雲霞在臉上更見嫣紅,她磕磕巴巴説:“我來,提……提親。”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連舌頭都容易大起來,她半天都捋不直,説得吐吐的。

“這裏面是房契,地契,銀票,還有一些玉佩、帶鈎、簪釵什麼玩意兒的,哦,這幾把劍也值一些錢,也算是我所有值錢的東西了……吶,都給你。”她一樣一樣説起來,話語裏全是醉意。

“謝星搖,”他打斷了面前的女子,可他的聲音在風裏也多了幾分剋制沙啞,“你喝醉了,回去。”她愣了愣,眨巴着眼睛歪了歪頭,又搖了搖頭:“我沒醉。我説過我喜歡你的啊,所以來提親嘛……”她盯着秦綽,那雙眼裏的確看不出什麼醉意。

“我這人最講究了,小長老恐怕養不起我。”他儘量笑道。

她搖搖頭:“我會種地,雖説收成不怎麼樣……但這幾年我也沒把自己餓死,山上的地我租了許多出去,但剩下的也夠我們吃了。我可以去跟山下的李大叔學養豬和鴨,還有藥材什麼的我也會種……我能養得起你的。再不濟,我能保護你嘛,你們掠影門的人,的確功夫都不太好。”他總是不能去看那雙眼睛的,太過直白赤的情意,從來不是他能招架的。

喉頭蔓延着一股酸澀,他將那千金花放在一旁後將掉落的東西撿了起來,拉着謝星搖説:“走,回去。”在摸到她手腕受到一股浮熱時他皺起了眉,而後伸手給她把了脈,皺眉問:“你又吃什麼了?”

“是喝了酒,不過霍雲山説,那是他從逍遙市帶出來的。”她也蹙着眉答。

“謝星搖你是不是聽不進去話,上回同你怎麼説的,還敢喝這種東西?”他突然生氣了。——【第十七章拒絕】“我不是故意的。”謝星搖想要把手回來。

“走。”發覺他鐵了心要把拉回去之後,謝星搖咬牙反手拉回了他,而後拉着他直接進了屋子,抱着的東西都摔在了地上。

今夜四處歡鬧的人多,是以掠影門的弟子都沒在,温涼秋又不得不去看望藥王谷的人,這會兒只剩下他們倆在房間裏糾纏。

秦綽發現自己是真拗不過這人的,他的手一旦發力,骨頭和經脈就開始疼痛,所以他只能被謝星搖拉着進了屋,或許是喝了酒謝星搖也有些瘋,看他冷着臉想掙一狠心直接將人拉到牀上,又順手扯下他用來收整行禮的長布將他捆在了牀上。

“謝星搖!”他發怒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她坐在他身前肩膀瑟縮了一下,輕聲説:“我不做什麼,你就這麼跟我説會兒話,別掙了,待會兒手疼。”自受傷後他經脈骨頭都已經不能承受從前那般用力,適應孱弱無能得多的身體對他來説本不是一件易事,他沒少怨怒過,這些年不過是着自己去適應。

他仍舊很厭惡這樣的無能為力,此刻亦是,是以他也是強壓着怒火説:“你想説什麼。”

“我説過了的,我喜歡你,所以不想你走,”她眼睛微紅看着他,“你討厭我嗎?”她仔細觀察着秦綽在此刻一分一毫的神情變化,她沒有那麼能看懂人心,現在更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只看到他看着她良久後嘴終於張開説:“不討厭。”她才平靜了心跳準備再問,便見到面前的人低下頭笑:“不討厭,喜歡,又如何?我喜歡的人太多了,年年月月的,都有不同的人,有什麼值得説道的嗎?怎麼,小長老是想來裏別人也把你跟我提在一塊兒,成了這些人茶餘飯後説的一些不着邊際的風月事?還是願意看我左擁右抱?”反正按照江湖裏的傳聞,小半個江湖的女人他都快招惹過了。

他看着謝星搖的眼神從起初帶着些期待,到完全的無措,不握緊了拳,身上那股鈍痛又變得強烈。

她搖了搖頭,顯然她是受不了他方才説的那些的。

想了想,她似乎還是不準備放棄,試探説,“那你能不能,試着只喜歡我一個……”

“我不做這樣的承諾。”他輕笑。

“只是試試。”她更靠近了一步,二人之間的呼輕易就被對方觸碰,眼神仍舊是執拗的。

被綁着的手出了手背上的青筋,他微微側過臉,直的鼻樑在燭光剪影裏顯現出温和的線條,他仍舊是笑着迴避她閃着淚光的眼睛,淡淡説了句:“我憑什麼要為你試。”他沒有去看她,但一時間整個房間裏已經沒有任何聲響,只有燭火突然搖動,讓謝星搖的眼睛忽明忽暗。

再回頭時,是她輕輕解開綁住他的布條,兩人靠得很近,她低着頭睫上沾染着淚滴,聲音喑啞説:“好,我知道了。”才閉上眼,她像是下定了決心,抬頭輕輕碰上了他的,她全身的浮熱讓她眼底藏着情慾,但現在心底生出強烈的冷意,只能從温熱的上汲取最後一絲暖意。

他沒有推開她,軟相貼,她温軟的面頰時不時也貼到他微涼的臉上,輕柔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