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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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我是吃定了,至於內庫,説實話我不興趣。”這倒是真話,十家村的選址已經落定,大量原材料分批往地勢詭譎易守難攻的村落裏輸送,頻率不高,時常深更半夜,兩國界又本身人煙稀少,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第一批深得葉掌櫃們真傳的學徒已經悄然上路,他馬上要有自己的內庫了。
“殿下將內庫當成聚寶盆,在我眼裏,她和鑑查院一樣,都只是我母親的遺物,我琢磨着還給我也沒什麼不對。”
“你是來給葉輕眉報仇的?”她想了想最近的事情,“皇后已除,下一個,輪到太后了?嗯…不對,後宮接連出事,皇帝哥哥一定會起疑,所以,下一個,你盯準的是秦家,對嗎?”
“長公主有大智慧,用在別的地方多好。”範閒搖搖頭,“報仇太麻煩了,不太適合我。秦老爺子不想着動我,我也不會衝他動手,都是被人握在手裏的刀子,打掉了也不過換一把了事。”
“我能猜到,皇帝哥哥也一定能猜到。範閒,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是別人手裏的一柄刀子?”她説這話的時候意有所指地將嘴角勾向老二的位置,李承澤雖是沒説話,倒沒把這一幕漏了,他這姑姑是真沒想他過得舒坦啊。
“父皇知道也無妨,能借由此事讓林相歸老,父皇的態度是默認了的,林相權傾朝野,是時候該退,但一直沒由頭,父皇已經開始急了,這對於父皇來説也是個便利,林相拿手中權柄換取命,還能順便拉下殺子仇敵,怎麼都是合算的。而父皇也有想除掉的人,順水推舟,不費力還能達成訴求,何樂不為?”李承澤衝姑姑眨眨眼,“不過是互為刀俎罷了。”
“其實長公主殿下要是不做糊塗事,未必會有今天。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啊,殿下這種身段的人也不能倖免於難。”範閒看了看遠處的車隊首領,“秦恆親自送殿下出京,好大的派頭啊!”
“等小范大人能擺了情之所困再來挖苦本宮也不遲。”李雲睿將本宮二字提了起來,就預示着這場對話到此為止了。皇帝哥哥的耐心有限,她摸了摸脖子上的指印,突然甜地抿起了。
他永遠不會接受她,但也永遠捨不得讓她愛別人。
她説範閒,承澤,希望我下次回來的時候,還能見到你們。還有,承澤,我給你留了禮物,不要太我。
秦恆同範閒只有過懸空廟的一面之緣,跟二皇子倒是從小就認得了,遠遠的見李雲睿回身上了轎子,這才走近,衝二殿下行了個禮。
“你們倆見過嗎?”李承澤問。
秦恆也不想説有過一面之緣,萬一人本不記得呢,他的臉往哪兒擱?只説小范大人威名在外,很少有人不知道的。他這官腔打得規矩,範閒也裝犢子:“秦參將乃虎門之後,我就一舞文墨的,以後得空多,多!”眼瞅着李承澤在桌子底下拿沒穿鞋的腳踹在範閒的小腿骨上,秦恆心下嘀咕着從何時起二殿下同範閒如此要好,又念及懸空廟下那驚山一吼,自動把疑問進了肚裏,説了聲還要趕路先走一步,範閒在後邊招手那就不送了哈。
秦恆想起父親説的,這範閒是顆殺星,恐會引起天下大亂,言語間很有點除之而後快的意思,可秦家一向不摻和奪嫡之爭,忠心為帝,就算是在太子和二皇子之間,也始終沒有選擇。看這樣子,範閒是投了二殿下啊…可二殿下,這段子在和太子的博弈中明明落了下風,門客都不知剩下幾個。不過太子,出了懸空廟上這出醜聞,陛下也沒有定死他的罪,看上去是不打算深究了…也是,兒子和妹妹搞亂倫,不是什麼值得得人盡皆知的事情,説到底,女人是女人,兒子是兒子。帝心如淵,看來這帝位還有的爭呢。
“踢我幹嘛?”範閒等車隊的最後一個人也消失在視線裏了,斜着眼説。
“沒忍住。”李承澤聳肩,“不知道小范大人在外是這副面孔。”
“左右逢源,舌燦蓮花?”
“虛偽至極,令人不適。”
“……”範閒覺着自己地位在直線下降,他好像聽到柱子後邊謝必安在偷笑了。
“我怎麼覺着殿下嘴裏我就沒一句好詞兒了?”
“我是在誇你。”李承澤立馬正,範閒擺明了不信,他試圖轉移注意力,問,“小范大人真要去江南?”
“去啊。咱們那位皇帝陛下,就指着把我當牲口使。”
“那你把滕梓荊帶走吧,能幫上你。”
“你要是用得趁手就留着,我帶王啓年。”
“王啓年就會跑,關鍵時候誰保護你?”
“我還需要人保護?”
“等你身上的傷好了再自大。”不説還好,一説他又開始疼得哼哼唧唧了。李承澤捂着額頭,説你別嚎了,吵得我頭疼,受傷的時候沒見這麼大反應。
範閒據理力爭,我那是失血過多,疼到休克,休克你明白嗎,就是疼到沒知覺,那傢伙是照着我子捅過來的,事關我下半輩子的幸福。
“下半…”李承澤戲謔地打量了一下,“輩子?”滕梓荊假模假樣地咳嗽了兩聲及時抑制住場面失控的趨勢,暗示這事兒是不是得尊重尊重當事人的意見。範閒和李承澤立馬從善如,請開始你的表演。
“我覺着我還是留在京都比較好。”範閒點頭,暗地裏給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