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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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於他這種過分的傷人言辭,藍玲又為何能如此寬容呢?他不懂,真的不懂。
薛志風和藍玲的目光不期而遇,藍玲朝他無奈的一笑。陡然間,他明白了她那種無奈全是因為他。
“沒什麼事吧?”陶楷韻適時回座,見到藍玲頹喪得令她心疼的表情。
“還好。”藍玲連忙掩飾。
“誰説的?”薛志風突然嘴,他優閒的
起一塊
羊排放入嘴中“藍玲趁你去打電話的時候猛盯着我瞧。”陶楷韻有些意外的聽着薛志風向自己“告狀”不敢相信他真的是個自命風
、目中無人的沙豬男人。
藍玲則是很想把耳朵捂住。她實在無法再承受薛志風對她的奚落,難道他不明白他的每一句話都對她有深遠的影響嗎?
但薛志風似乎打算接着説下去“我終於因而瞭解件事。”
“説。”陶楷韻快要忍不住破口大罵了,她倒要聽聽看薛志風還能説些什麼傷人的話。
“原來藍玲是個這麼美麗的女人。”薛志風轉而凝視着藍玲“美麗得讓我好想一親芳澤。”在一旁的藍玲,霎時羞紅了臉。
“啊…”陶楷韻的反應則慢了好長一拍,只是張着嘴驚訝的看着兩人。
“我改變心意了。”他定定的望着藍玲“請讓我正式追求你。”
“給我面紙。”藍玲對陶楷韻要求着。透過動的淚光,她知道自己的善良換來的是他何等動人的允諾。。--。--。--別人的童話故事結束了,身為觀眾的她,還是認真過
子吧!她自我解嘲。陶楷韻最近不得不把心思放回工作上,因為看了藍玲和薛志風的相處,除了羨慕,還是羨慕,一點建設
都沒有。
一方面,老總或許得太緊了些,不但一天到晚在她耳邊説那些受到美洲煙草產品傷害的人有多可憐,還不知從哪兒
來一堆關於香煙的資料,規定她非得仔細閲讀不可,讓她不得不重新當個學生,因為用功而毫無
息的餘地。
不過,事情的發展並不是全然對她不利。透過老總在暗中盤,講了各方政經要角對美洲煙草施壓後,美洲煙草趨向庭外和解的意願愈來愈高。
陶楷韻深呼一口,準備面對十分鐘後即將展開的“和平會談”經過上次的翻臉相向,她已經不敢奢望雙方能好好的坐下來協商,她一直以為下次彼此再見面會是在法庭上。
這次她一定要平心靜氣,至少為了那些可憐的求償病患。陶楷韻語氣堅定的對自己再次重複。。--。--。--“你好,我是美洲煙草行銷部的經理,公司改派我來是希望你不會因為之前的不愉坑邙介意,而我專程前來綠心環協的用意,正是為了找出雙方的平衡點,最好可以一次就達成兩邊都能接受的協議。”看起來頗為斯文的行銷部了經理,絲毫沒有出身於大公司的霸氣,這是美洲煙草針對陶楷韻的脾胃,對她施予温情攻勢的策略。
“你該知道的,”他出為難的表情“這樣子拖下去,控訴的成本不談,光是外界對於美洲煙草繪聲繪影的謠傳,對我們所造成的名譽的損失程度就難以估計了。”陶楷韻欣然同意他的説法,這也是綠心環協最有利的立足點。老實説,在不知道美洲煙草會採取什麼態度之前,她確實對他們仍有揮之不去的戒心,但現在對方既然如此坦誠,她也就不好表現得太過不近情理。
“既然如此,請提出貴公司對此事的處理方案,我們再逐條修正意下如何?”同意之後,丁經理便拿出準備好的協議書,依序念出。好不容易陶楷韻耐心的聽他全數唸完,才發現結果和她想像的竟然完全不同。這哪是賠償協議?簡直是近乎象徵的安
獎嘛!
陶楷韻不敢相信在他温和有禮的態度下,説出的卻是毫無誠意的賠償條件,而且他似乎還覺得理所當然。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説法實在讓人很難滿意?”由於太過意外,陶楷韻選擇好聲好氣的問他,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聽錯了。
“我明白你的覺。”丁經理坦白的回答她“其實就我個人的立場而言,也十分同情受害者所獲得的待遇,但賠償條件只能如此,這是行情。”貓哭耗子假慈悲!陶楷韻的憤怒陡地升温,她遽然開口“笑話!你説這是行情,請給我一個理由,不要信口開河!”
“既然有行情,當然會有衡量的標準。”他客氣從容的語調依然,已早有準備“美洲煙草之所以會成為受害者的求償對象,是因為有人認為香煙使他們受害,但爭議就出現在是否真的是因為我方產品出了問題才使這些人受害。更進一步説,到底煙草會對人體造成多少影響,才是討論的重點。”説到這裏,他刻意停頓了一下看陶楷韻,等到她點頭同意這是重點才繼續説下去。
陶楷韻覺得截至目前為止,他説的並無不妥。
“現在,我們經過諸方求證,包括港詢國內煙草方面的權威人士及醫生,得到對我方相當有利的答案,幾乎可以證明美洲煙草的產品沒有問題,只不過也證實了過量煙確實對肺部健康有所影響,所以我們仍規避不了道義上的責任。”
“哦?”陶楷韻十分不以為然,她在猜想美洲煙草不知道又從哪裏找來一堆名不見經傳的“專家”用錢買通好幫着他們説話,爛招數!
“請你放心,美洲煙草所找的都是以公正和專業出名的人士為原則,他們可以證明錯絕對不在美洲煙草。”丁經理很有把握的説“相對的,委託你出面的那些肺癌病患,如果想發大財,恐怕要找別家倒媚的公求償了。”毫不負責的打算,在他的話裏表得一清二楚,令陶楷韻的臉都綠了,她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你們好陰險!”她終於爆發了“我就不信我們找不到另一個‘專家’來和你們抗衡。”
“很抱歉。”他好像能猜到她要説什麼似的,馬上反駁“你應該知道,要成為公正人,必須不和制煙業有任何利益關係,但這種人何其難求?台灣僅有的一個已經站在我們這邊,我實在很難想像你將去哪裏找第二個?”
“是誰?”陶楷韻實在忍不住詢問,她無法想像有人竟能枉顧社會公益,卻甘願只為一己之私而出賣人命。
“告訴你也無妨。”其實他有些猶豫,但此時自己氣勢正旺,怎麼可以被她發現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