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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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眼角,將微信二維碼調了出來,將手機遞了過去:“掃一掃。”夏灼看着林延熠遞過來的二維碼,二維碼上林延熠的頭像還是九年前的樣子,是他的自己的一張側影照,出自夏灼之手。
他也有一張差不多的角度的照片,出自林延熠之手,不過他的是黑白,林延熠的是彩,是莫名其妙和諧而又隱晦的情侶頭像。但後來換手機以後,什麼都沒有了,照片沒有了微信沒有了,與過去劃得涇渭分明乾乾淨淨。
而現在忽然被回憶勾住了心裏的一角,夏灼愣了愣,很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我把合同發給你,你準備什麼時候搬過來?”夏灼還是愣愣的,林延熠挑眉看了他一眼,他也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是看着林延熠的手機,眉頭皺得厲害。
林延熠見狀笑了笑:“覺得我頭像不好看?”
“啊?”夏灼聞言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慌忙地擺了擺手,然後掏出手機,加上了林延熠後就鎖了屏,不敢再多看一眼。
“我也要加微信,”舒韞坐在林延熠旁邊也笑眯眯地遞出了手機,“以後做飯總算找得到求助的人了。”然後衝夏灼擠了擠眼,“你也覺得哥的頭像不好看嗎?我也覺得!可哥頂着這個頭像好多年了都沒換過,每次一問都説習慣了,可我覺得真的太非主了!”他説着晃了晃手機,“夏哥你的頭像就很好看,白羽
,高端大氣有格調!”夏灼胡亂地點着頭,可他一句話也沒聽得進去,他知道不能自作多情,可是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忍不住,整整九年都沒換頭像是什麼意思,習慣了是什麼意思,是習慣了習慣,還是習慣了其他什麼……
他忍不住想,又想忍住不想。
而面前的舒韞不知道在説些什麼,説着説着突然就帶着一點意味的笑靠近了夏灼:“於淵哥給我説,這個頭像是哥的前男友給他照的,夏哥你有沒有見過哥的前男友啊?”於淵聽到這話也停下匆忙刷着信息的手,抬起頭來意味深長地笑着對夏灼抬了抬下巴:“你有沒有見過咱熠哥前男友啊?”夏灼本來還在那麼一點自作多情裏掙扎,而這句話就像是當頭一。
是啊,作為前男友他有什麼資格呢。
“見過,”夏灼握緊了拳頭,想到什麼又勾了勾嘴角,“是個混蛋。”然後拳頭就鬆了。
“哇!”舒韞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夏哥你真的見過啊?快給我説説,他們都不給我説,我問哥,哥也不肯説。我真的太好奇了,太好奇哥喜歡什麼類型了,想知道我和他差哪裏了……”舒韞話還沒有説完就被林延熠出聲打斷了,舒韞朝他嘆了口氣:“我知道的哥,但是你不喜歡我,不影響我表達我喜歡你呀,我知道我很好,你也很好呀,”,然後又重重地嘆了口氣,“不説這個了。”可是卻沒有人再開口説話,整個畫面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直到宋哲言手機響了起來。
所有人才開始繼續做着剛剛做的事——宋哲言接電話,於淵刷手機,舒韞津津有味吃着早飯。
而夏灼假裝忙碌地躲進了廚房。
而林延熠端起了那杯咖啡,咖啡已經冷了,上面的玫瑰花已經融了,但是他還是一口一口把它一口一口靜靜地喝完了。
林延熠今天調休,等一羣人離開他家後他就進卧室了休息了,可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他一閉眼就是夏灼,歲歲年年不同時的夏灼——十九歲的夏灼在直播間努力講笑話卻慘遭冷場時有些尷尬的樣子,二十歲的夏灼的在直播間努力對無故謾罵裝作風輕雲淡卻失敗到有些臉紅的樣子,二十一歲的夏灼在直播間努力嘗試證明自己的手藝卻總是花式翻車是有些惱怒的樣子……
每一個樣子都是他不曾見過,也不曾想到過的樣子。
然後到了二十二歲那一年,他當爸爸了,眉目間也不知不覺多了些耐心與温柔,直播間也開始研究起了嬰兒食譜……他並不忌諱分享生活,女兒會叫爸爸了,女兒開始走路了,女兒長了第一顆牙。可他從不提過往,每當粉絲起八卦之心,什麼初戀在什麼時候初戀是什麼覺,夏灼全部都會避重就輕混過去,粉絲調侃他是個有故事的人,他也順着話説有故事的男人不必猜,嘻嘻哈哈也看不出什麼情緒。
過去算什麼呢,林延熠想,大概就像早上那杯冷掉的咖啡,玫瑰花再好看冷了也就融了,初戀再令人難忘也被留在過去了,而過去留下的痕跡再深,時間的灰填一填也該平了。
科學研究人的細胞每隔七年就會完完全全更新換代一次,也就是説眼前這個人不過是和十六歲的夏灼有着相同名字相同相貌,卻與十六歲的夏灼有着完完全全不同細胞的陌生人而已。
有什麼比他不再認識夏灼這個認知更令人絕望呢?
他再也想不出,也決定不再想。
“叮咚叮咚——”糊糊之間,林延熠聽到自家的門鈴好像在響,等了一會兒那頭也沒放棄,林延熠只好套了件連帽衫忍着起牀氣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卻什麼也沒看見,準備砰地一聲摔門的時候。
突然聽到小女孩軟糯的聲音。
“林叔叔,林叔叔!”林延熠低頭一看,才看見了一個小人兒,是葉多蔓。
葉多蔓抬着頭朝他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