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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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那些人他們是死了嗎?倒在地上,蒼蠅蚊子嗡嗡嗡地飛舞着,空氣裏腐臭味縈繞不去,人販子用繩子捆着男孩兒與女孩兒的,把他們帶走,聽説女人會被賣到花柳街。
很難形容我當時的想法,太混亂了,實在是太混亂了,我是個同理心很強的人,哪怕是看見了花柳街女子的回憶錄都會潸然落淚,你可能會説,只要自己過得好就行了,幹什麼要去管其他人,我很難這麼想。
同樣是人,我有學堂上,有新鮮的白米飯可以吃,而這些人卻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為什麼他們會活得這麼慘?為什麼沒有人幫助他們,他們應該是想要工作,想要活下去的吧?
莎琳同情地説:“他們中不只有單純的窮人,還有家道中落後被賣來這裏的女人。”她説,“沒有女人願意來這裏,但男人想要生孩子,就會買那些有罪人家的女人。”我、我説不出話來。
“還有些人原來算是殷實,可經歷了地震海嘯,最後也只能淪落到這裏來了。”她説,“他們都是非常可憐的人,世要逢鉅變,你我説不定也會變成他們。”我無法反駁他們的話。
那天我沉默地分發食品,沉默地幫他們包紮傷口,心上沉甸甸的,什麼話都説不出來。……後來我去了一些地方,比方説是花柳街,我很清楚,女人不應該去那裏。
本的男人喜歡買/,或許是出於此緣故,我們才會誕生如此不人道的“公娼制度”,這種制度實在是太難以啓齒了,我卻不得不説明一二,較窮地方的父母會把女兒賣到花街,攫取一點兒金錢,一般情況下,/女如果做得夠好,攢夠了贖身的費用就能從花街離開了吧?
我們卻不行,因為本的花街可不僅僅是屋子的主人管理,警察也要負責管理,這些警察負責抓回出逃的/女,如果有/女告訴他們,攢夠了錢,想要從良的話,警察會先給她們一頓毒打,然後再通知屋子的主人,“勸説”她們不要從良。
多麼噁心的制度!
只要有了混蛋的父母,/女的一生都不可改變,想想我們還自詡是文明的新社會,就想要發笑。
我在見過了這些事情後,跟莎琳説了我的夢想,我想成為一名女記者,用自己的刀筆,書寫揭本社會的弊病,讓本國人與外國人看見,國內女的命運是多麼悲慘,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能夠為了公娼制度的瓦解,為了那些窮苦的人做點貢獻。
只有曝光才能引起同情,我是這樣想的。
莎琳聽見了我的夢想,又是高興,又是猶豫,她説:“我很高興你懷揣着偉大的夢想,不過,一旦你走上這條路就會發現前進有多難。”
“如果可以的話,作為我心愛的學生,我希望你可以選擇一條更輕鬆的道路。”我説:“請不要擔心,我的家人都是受到過新式教育,懷有同情心與平權思想的人,我想,只要跟他們説明白了,他們一定會給予我支持。”莎琳老師猶豫地説:“那我也只能祝你成功了。”
…
…
失敗了,我完全沒想到,父親會大發雷霆。
“當女記者?出去拋頭面,還想推翻公娼制度?”我被一巴掌打翻在地,“你書讀到狗肚子裏了嗎?”我還嘴硬:“是父親您希望我成為新女……”
“那是希望你能成為大家的太太,能夠幫襯男人,夏目漱石老師口中勤儉持家的淑女,而不是讓你去當女記者!”哥哥、哥哥是怎麼想的?
…
…失策了,哥哥理所當然站在父親那一邊。……隨即被火速安排了相親對象,是在國外受到高等教育,但還是會到吉原買/的男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説着喜歡受到教育的新女,實際上……
我終於明白新女的賣點在哪裏了,同樣是從父從子的內核,卻有了自由民主,思想對等的美華麗外皮,舉個簡單的例子,我不過是被打上了蝴蝶結的禮品,在抬價之後被送給別人啊。……我提早拿到了學校的結業證書,莎琳老師有用那種帶着點兒悲哀的眼神看我,我不知道該講什麼,她的眼神太悲涼,好像已經看見過無數被命運折斷翅膀的女孩兒,待着一腦子平等的思想,成為了婚姻的犧牲者,木頭人。
這是我這年代女子的宿命吧?
父親停掉了給我的經濟援助,如此看來,我已經是沒有辦法掙扎的人了,人只要離了資本就無法離開,逃跑的話,我説不定會成為之前援助過的山民。
但真的要這樣嗎?真的要帶着腦海中學過的新知識,成為家中的傀儡嗎?
我抬頭,街對面的廣告上寫招收女電話接待員。……我想再掙扎一下。
哪怕不知明在何方,也想再掙扎一下。
待續。/啪嗒、啪嗒。
水珠落在薄而白的報紙上,高野良子管不住自己的眼淚水,一滴一滴向下,逐漸匯成一條細卻冗長的小溪。
她想到了自己嘆息着嘆息着,最後卻還同意自己求學的父親,想到了借地方給他住的哥哥,想到了同樣在學校裏奮鬥的同學。
比起想要成為女記者的阿重,她的人生要幸福太多,她是被太多人支持着的,那麼,社會上的言蜚語,男同學的打壓,國人對於女醫師的不信任,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