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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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取太宰治的一張手稿,疊成小方塊,進御守的夾層中,貼身攜帶。
御守不是她求的,珠世想自己是註定下地獄的鬼,又怎麼能去污染神明的居所,神明的大社,出雲的神宮,哪怕是山野角落裏的地藏神小廟,她都會避諱,自覺是污穢的生物,何必用瘴氣玷污神踏足的土地?
她跟無慘不同,相信神罰,沒有降臨不過是不到時候。
御守是蝶屋三小隻聯合送她的,或許是相處久了,便沒辦法割捨,她不知道在那三個女孩兒心中自己究竟是何模樣,總歸比尋常鬼好一些吧?
[請保佑他。]珠世將扁平的御守夾在手心,雙手合十。
[保佑他生活平安順遂,保佑他實現自己的夢想,保佑有人陪他走下去。]在吃下致死的藥物前,她心中依舊滿懷對太宰治未來的擔憂。
[倘若他真是神明,擁有近乎永恆的時間,要怎樣才能夠不含悲苦地活下去?]……
“啊。”在聽中原中也講話的同時,達芬奇還分了隻眼睛給大正的特異點,因兩邊世界速不同,屏幕上的畫面要被放慢n倍才能暢觀看。
劇情過得太快,説兩句話的功夫就跳轉至房屋被炸,無慘追着燃燒着火焰的太宰跑,在中途被珠世攔截下,女人順利被他融進身體裏,而在這過程中,太宰治只跟珠世奔跑着錯身而過,甚至沒有換眼神。
鬼殺隊的成員一窩蜂地湧上來,又被上弦之鬼阻攔,砂石撲滅太宰治身上熊熊燃燒的火焰,他焦炭的皮膚一寸一寸生長,如同不斷蔓延的白拼圖覆蓋他的身軀。
中原中也忽然想到,在傷口成長的過程中,人要受綿長的麻癢,靈子重組並非轉瞬即逝,它將皮膚生長的速度壓縮在折磨卻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他不得不回憶起過去的每一個太宰治,十五歲時穿黑風衣的太宰,二十二歲穿沙風衣的他,無論是身處武裝偵探社還是港口黑手黨,繃帶都纏繞着部分在外的肌膚,就好像對他來説受傷永遠是家常便飯,痛苦總是如影隨形。
在兩個世界中他見到了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太宰治,平均三天就會發生一場高水平的刺殺,即使有自己做護衞也不能保證完好無損,於是不僅繃帶,就算是太宰的臉上也貼上了紗布。
偶爾中原中也會想,混蛋太宰是不是跟他們十五歲時一樣,只是打着石膏偽裝骨折,繃帶下是完好無損的肌膚,可有數不清的人試圖傷害他,取他的狗命,而太宰也很厭倦於活着,他擅長傷害自己,那麼受傷就成了可以理解的事。
“啊。”達芬奇親説,“他開寶具了。”中原中也又扭頭看。
鬼殺隊的成員證明砍下無慘的頭顱無法讓他死亡,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到出,太宰治略有些抱怨,想無論是玉藻前還是迦爾納,只要開寶具就能了事,而他一個尺階只能拖延時間。
[真沒意思。]鎹鴉傳來喜報與悲報,上弦之六死亡,上弦之一死亡,花柱蝴蝶香奈惠失明,水柱繼子富岡義勇昏……
最讓太宰治覺得嘲諷的是,他本應該為了身邊人的死亡而到動容,可在回想起自己的初衷後,他輕而易舉地拋棄了那些曾經讓他具有留念的回憶與人。
[他們終究是過去的產物,而我只能面對無盡的未來。]太宰伸出手,從無慘的身體中拽出閃着金光的聖盃。……最後,達芬奇親問了一個問題。
“以你對太宰的瞭解來看,假設説召喚來了織田作,他會變得好些嗎?”
“好些?你是指什麼,他的靈魂嗎?”中原中也覺得達芬奇説了個笑話。
“或許,如果英靈真有靈魂的話。”
“你應該去問織田作。”他摘下了帽子,“不過,只要混蛋太宰一天還能為了他人放棄自己的生命,厭倦活着這件事,不斷地追尋死亡,那他就永遠停留在角落裏。”
“他是個無藥可救的該死的混蛋。”中原中也説,“但正如織田,總有人願意抓着他不墜落得更深。”
…
…
“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藤丸立香面對召喚池口中唸唸有詞,瑪修前來告知她太宰完成任務的喜訊,卻看見前輩如同教的忠實擁躉一樣口中念着惡的咒語。
“前、前輩?”哪怕是她也被撲面而來的神氣息給震撼到了。
“辣味咖喱!”藤丸立香舉起雙手高呼,將最後三顆聖晶石扔進池子裏,“出來吧我的卡牌!”池子裏光芒大盛,瑪修的眼睛瞪圓了,這是……英靈被召喚特有的光芒!
會是織田作先生嗎?
…
…“辛苦了辛苦了。”達芬奇親接太宰,“雖然過程曲折,結果還算不錯。”她接過兩個聖盃詢問,“怎麼樣,太宰?”恢復了黑風衣裝扮靈基的成年人笑道:“還算不錯。”他的笑容兼具生動與刻板的矛盾點,細心的女研究院會發現,哪怕是嘴角上揚的弧度都不曾變滑過,可笑意又確實是從眼角出來的,以至於閃爍着栩栩如生的少年光輝。
“説起來,達芬奇親,監控室的空氣清新劑是不是換了,我聞到……”他不説話了,視線越過同事英靈的後腦勺跳向遠方,縈繞他身體的空氣產生了改變,不再那麼疏離,像一尊緻的雕像,他身上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