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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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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老師不同,神出鬼沒的,一年中九個月都找不到人,以往小莊還能窺得他的行蹤。”他補充,“小莊就是太宰老師的責編。”

“責編先生是……”

“他回老家休假了。”主編飛快地説,急切得像有野犬在追他的語尾,“九州的鄉下,那地方連電都沒有通,無論是電報也好電話也好,都撥不通。”他花了一版面的功夫澄清聯繫不上小莊速的事,無慘本沒有耐心聽下去,後來找其他鬼打聽下就知道,小莊速跟着一起失蹤了。

這裏有個讓無慘都詫異了三秒鐘的點,那就是太宰治的社會關係,他發動鬼找遍了東京,追溯他三年前至今的人生履歷,結果發現除了已死的夏目漱石還有失蹤的小莊速外,太宰治作為當紅文學家在由電車、三越百貨、鹿鳴館與東京大學構築成的遠東第一都市中找不到説過十句話以上的人。

無慘才不會驚歎於太宰治的孤僻,他快要被氣死了,帽子壓不住蜷曲而柔軟的髮絲,怒火由心臟向上蒸騰,燻得瞳仁澤愈發加深,被召集來的鬼恐懼地瑟瑟發抖,卻只敢低頭出代表恭謙與柔順的脖頸,諂媚地報告自己的發現。

糟糕的是無慘不是個好老闆,他最擅長的就是將自身的無力歸結於下屬身上,自己是完美的造物,完美代表着不犯錯誤,仰仗他血鼻息生活的都是比草芥螻蟻還要下降的生命體,僅高於生命短暫的低級人種。

毫無疑問他捏爆了鬼的腦袋,骯髒小巷的米灰牆面上塗滿了末鮮血與腦漿的混合體,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太宰治肯定跟鬼殺隊的人跑了,這讓他更不愉快。

上弦們矜矜業業地尋找着太宰,連同他過去生存的痕跡,可連活得最長的黑死牟都一籌莫展,到頭來除了童磨死前傳送來的畫面,他什麼進展都沒有。

他並沒有意識到,上弦集團已經被二五仔佔領了。……“終於見到您了。”產屋敷的身體狀況遠沒有達到三四年後的模樣,他今年20歲,總體説來,家族代代相傳的疾病還沒有將人壓垮,因咒術而成型的藤蔓似的傷口才爬上他的顱頂,尚不存在向下攀巖的跡象。

他在子天音的攙扶下跪坐在墊子上,太宰治將他磕絆的動作還有僵硬的腿腳關節看在眼中,就連屈肘都艱難得像沒塗抹潤滑油的生鏽軸承機器。

太宰治看他行了土下座的大禮,嶙峋的骨隔三四層布料幾乎貼在榻榻米上:“我,產屋敷一族向您致歉。”

“道什麼歉啊。”他實在覺得有意思,來產屋敷的宅院後為了應景,太宰換上了寬鬆的鼠尾和服,這是種介乎於灰與綠之間的微妙彩,配合浴衣寬大的能被風穿的袖口,只能讓人聯想到夏季涼的夜晚。

他或許覺得產屋敷的話有意思,可自上而下睥睨的眼神又實在不屬於人類,世代與神官家系通婚的產屋敷家不可能不相信神明,更不要説祖上還出了肆人間千百年的惡鬼。

[我在被神明注視着。]“為您的死亡。”產屋敷説,“真的、真的非常抱歉。”太宰牽起嘴角邊的皮,面孔定格於似笑非笑:“從來不會有人為我的死亡道歉,我猜咱們還會相處很長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你會有深入瞭解我的機會。”

“我渴望死亡。”這句話充分展他與無慘截然相反的生存意志,“要説有什麼事我不喜歡的,首當其衝的可能是閉上眼睛又會醒來這件事。”

“不過。”他咬長尾音進行了生動的轉折,“以我現在所知,只要鬼舞辻無慘一不死,我也就無法來暫時的休憩,某種意義上來講,我與他的生命並不是兩條無限延伸的平行線,線條與線條之間存在一點集處。對你們來説,點引發的海嘯般連鎖反應中最關鍵的一條就是無慘的死亡。”產屋敷的呼變得沉重。

“應該怎麼解釋我到達此世間的意義?”他想到了有意思的事兒,笑意的弧度終於變得兒有些真切,可眼神分明是戲謔的,彷彿看了一場演員們心安排的滑稽戲。

“包括你在內的許多人都會產生相同的想法。”他説。

“我是為了殺死鬼舞辻無慘而降臨於世的。”

“太惡趣味了。”達芬奇親給自己倒了杯咖啡,伴隨與太宰治的通訊力恢復,特異點修復成功成了板上釘釘的事,而他們這些科研工作者,只需要面對龐大的數據,進行枯燥而複雜的推衍活動,為他定位出第二聖盃的所在地。

她呷口苦澀的深棕,92攝氏度的熱水配合經過高壓沖刷的微小研磨咖啡粒,來自意大利文藝復興時代的天才無比鍾愛20g咖啡粉沖泡出的帶勁口

“其實他説的也沒有錯。”梅林説,“維持無慘長壽的源力量是聖盃,一旦離了聖盃他就會化成齏粉,從這角度來看,太宰説得可沒錯。”達芬奇親嘆了口氣,讓身體陷入軟綿綿的椅背中:“堅信人文主義思想的天才我真不能接受這種説法。”

“人文主義?啊,我明白了,就是説人活着的目的是追求現實的幸福什麼的吧?”永遠在阿瓦隆觀測世界的梅林説。

“追求現實生活中的幸福,倡導個解放,反對神學思想,認為人是生活的主人。”達芬奇一口氣説,“也因此人只會為了自己的幸福而活,而奮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