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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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法力,給了眼前人最後的沉重一擊。
*一切都結束了。
白綿綿收回手,閉上了雙眼。
一滴名為苦澀的眼淚不受控地淌出眼角、滑下臉頰,她知道,這一滴淚,是為這個人的死而。
初見的驚歎、再遇的美好、昨似真似幻的花雨,一幅幅畫面在她腦海中浮現,又有更多的眼淚了下來。
她原本,是真的想做她的朋友的。
可誰曾想到,那絕美的皮囊下,藏着的卻是一顆專於利用、無比狠毒的心。
她利用她、接近她,隨之成功地殺了小老虎,這已是不爭的事實。她已經十足地清楚這一點,可興許是這人過往那温柔的面具太過真、帶給她的安心太過鮮明,以至於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這一切只是她的夢,小老虎沒有離開,那人沒有害了小老虎,她也沒有取了那人的命。
但這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白綿綿很快便從那瞬間的錯覺中跳將出來。這個人殺了小老虎,就是她的仇人,她決不可以為仇人哭,否則便對不起小老虎付以全數的信賴,更對不起她所在乎的、她和小老虎之間難以估量的珍貴情誼。
擦去面上的淚,白綿綿睜開眼,眼中盡是冷然。
想來那人應已殞命,白綿綿低下頭,目光冰冷地看向那人。這一看,卻是一驚。
只見那人睜着眸子,正好端端地看着她,完全不是殞滅之人該有的模樣。
原來,剛剛白綿綿因為先前已經與那人“纏鬥”了一番,加之情緒又十分之失控,自以為那一擊用了很強的法力,但實際上並沒有使出多少威力,對賀離幾乎沒造成什麼傷害。
白綿綿怔了瞬間,很快反應過來,當即就要對那人再下殺手,卻忽然聽到那人頗有些無奈地道:“白綿綿!”眨了下眼睛,白綿綿一愣。這個人如何知道她的名姓?她並沒有告訴過她啊?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跟她説過。
恍惚中,她忽然有些模糊地想起,昨天在她最後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那人好像……也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這……是怎麼回事?
心中這一古怪,白綿綿手上的動作便慢了。
打量着她滿臉困惑的模樣,賀離一時真有些不知道該拿這個魯莽衝動、卻衝動得並不討厭的笨蛋兔子如何是好。
搖搖頭,她終於尋了這一個空隙,用最好的方法來證明自己。
眨眼間,她變成了虎身。
白綿綿驚愕地看着眼前與記憶中沒有絲毫差別的小老虎,一時間反應不能。
賀離“自證身份”完畢又恢復成人形,望向傻住了的白綿綿,問道:“這下明白了?”白綿綿直瞪瞪的目光伴隨着這問話閃動了下,她眨眨眼,仍舊不能相信,於是道:“你是故意幻化成它的樣子對不對!你本不是它!”嘆了口氣,賀離對上她的視線,“依你的邏輯,我居心叵測、心懷歹意、別有用心,既然如此,我現在已‘大功告成’,直接離開便是,還留在這裏作甚?”見白綿綿仍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賀離一邊細數兩人之間的過往,一邊步步近。
聽着那絲毫不悖於事實的話語,白綿綿很快失了底氣。被那鎮定自若的目光視着,她當下只能有些失措地一步步往後退。
眼前人還在回述過往,從許多年前的初遇,到昨的言笑晏晏,她説得沒有半分出入。
那話語聲聲入耳,白綿綿的臉無法自控地越來越紅,最後,已然紅成了一個透滴的大蘋果。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似乎,鬧了個大大大大笑話……
眼下,她已然被到了石凳前,已經是退無可退,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而此時的賀離也已將兩人的過往回述了個七七八八,目光鎖着面前那張無措的臉,她好整以暇道:“現在明白了?”亂七八糟地躲着那冷靜淡定、又莫名有些複雜的目光,白綿綿有些不能適應記憶裏那個不沾凡塵的仙女姐姐現下與她這般稔。
眼見那人又靠近,她退無可退之下,被得只好一下子坐在了石凳上,隨即很快又像被燙了股的猴子一樣跳了起來。
“那個,我我我我忽然想起,念,念漁她還有點事找我,我我我我就先失陪了。”説罷,白綿綿即刻施法離開了這個令她到萬分尷尬的地方。
獨自面對眼前靜寂的空氣,想着白綿綿方才因為自己而展現出的喜怒哀樂,賀離角勾出一絲滿足之意。
她又一次想起了那座橋,那座兩端分別是真相和白綿綿的橋。眼下,她已不再猶豫,她相信,留在白綿綿身邊,她能得到她想要的。
在石桌邊坐下,賀離起杯斟酒。
指尖轉着那酒杯,她目光中出神采。
有些人,就算跑得了一時,也跑不了一世。
成竹在地微笑意,她一仰頭,飲盡了那杯相思酒。
第61章念漁在家中逗着傷勢漸愈的小鳥兒逗得正起勁,忽然她打了個噴嚏。
眼睛一轉,她心想,定是白綿綿那不省心的又在亂掰扯什麼,而且定還拿她説事。
心念剛落,念漁一轉身,冷不丁便見那傻兔子腫着眼、紅着臉一副十分狼狽的模樣出現在她家中。
若放了平時,念漁第一件事定是要先嘰歪幾句,比如,埋怨白綿綿這段時間都不照管小鳥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