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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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賀離便抓住了她的手，抓得很緊。

玥有些疑惑地看向賀離，賀離也看着她。

玥剛剛那個有點悉的動作，一下子喚回了賀離的神智，一瞬間，她以為在她面前的人是白綿綿。

“賀離！”白綿綿推門而入，見到裏面的情景，臉上因動而起的血霎時間褪了個乾淨。

面前賀離和玥親密的樣子清晰地映入她的眼簾，玥兩隻手放在賀離的衣襟上，賀離的手反抓着她的，兩個人離得那麼近，如果她沒有進來，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不難想象。

那是賀離曾對她做過許多次的事。

玥的視線已經看向她，而賀離握着玥的手還沒有松，甚至眼睛也還看着玥，白綿綿覺眼睛有點發熱，但不想表現出難看的樣子，於是勉強維持着鎮定，“……殿下。”玥見到她進來，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聽她此刻這麼叫，才恍然想起那賭約的事。

她心裏也稍微鬆了口氣，既然這個小仙侍來了，那自然是讓她處理殿下的傷口更為合適，她畢竟不是殿下的仙侍，貿然去動殿下的衣裳，怎麼想都不妥。

也是方才一時情急，才會如此。

玥站起身想往白綿綿那裏走，卻沒能順利，她的手腕還被賀離抓着。

白綿綿簡直不敢再看眼前的場景，卻也挪不動腳步，只能愣愣地看着這一幕。

玥目茫地看向賀離，不確定地叫了一聲，“殿下？”賀離混亂的思緒稍微收回，視野也清晰了一點，她這才發現，面前的人並不是白綿綿，而是玥。

玥見她鬆開桎梏，只道她本來就與尋常仙人格迥異，也沒多想，徑自走到白綿綿面前，對她淡笑着代了一句“好好照顧殿下”，便先行離去。

聽在白綿綿耳裏，那口吻，就好像賀離已經是屬於她的。而自己只不過是替她照顧賀離。

直到玥已經離去，白綿綿都沒能點下這個頭，只怔怔地看向那個坐在桌旁的人。

她想，是不是，該最後給自己一次機會。她不想介入賀離和別人的情，可是，她要問清楚，賀離現在到底對她是什麼覺。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

努力、僵硬地挪動着腳步，白綿綿來到賀離跟前。

“賀離……”

“我們暫時不要見面了，彼此都靜一靜。隨便你去哪裏，我不會再管。”眼前，賀離的目光那麼冷淡，跟剛才她看着玥的時候，那帶着熱意的目光，是完全不同的。

白綿綿的心也慢慢涼了下去。

她不需要再問，賀離已經給了她答案。

她以為，不管怎樣，至少賀離是想要她留在她身邊的。可她卻錯了，賀離現在已經連看到她都不想。

説來可笑，儘管這些子以來，跟賀離的關係這麼冷淡，可是白綿綿從沒動過要走的念頭。

也不知何時開始，賀離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因為她要她走就那般傷心的賀離，反而她，開始把賀離所在之處，當成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不自覺地，她的整個世界，已經以賀離為中心。

而現在，賀離要她回到她的世界。她不要她在這裏。

這一瞬間，白綿綿覺自己變成了一朵枯萎的花，再沒有生長的力氣。

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面蒼白地，她看向賀離，“那……我明回小青山。”賀離沒有回答，仍漠然地視線隨便落在旁邊，白綿綿懂得了她的意思，笑了一下，最後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

次清晨，賀離沒像往常這個時候一樣去議事，也沒去守正仙人府上，只在外殿待着，坐在書案前，面前一卷攤開的書冊，久久未曾動過一頁。

門外仙侍有點好奇地往裏打量。

也不知怎麼了，殿下今天一大早就到外頭坐着，也不吩咐她什麼，就一個人坐着，看着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忽然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比殿下更讓她好奇的人出現了。

只見那人頂着一雙腫着的眼睛，像是哭了許久，眼底還泛着青，也不知昨晚睡沒睡。

有點意識到什麼，仙侍往門外縮了縮，免得戰火波及到自己。

賀離聽着那腳步聲在自己身邊停下，強忍住沒有去看白綿綿，儘管可能這是她看到她的最後一次。

她怕自己又做那些難看的事，或者説難聽的話。

她不想在最後的時刻，還給白綿綿留下這種印象。

白綿綿望着賀離漠然的側臉，不由輕聲了下鼻子。

她已經安了自己一整個晚上，告訴自己這樣沒什麼不好，賀離恢復她高貴的身份，她也回到她該有的生活。她們兩個，本來就不該有什麼集。所以，她也不要像一個可憐蟲一樣，再撲上去説自己不想離開。

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她以為她已經完全調整好，至少，今天看到賀離的時候，不會太失控。

可是，眼下真正看到賀離，她才發現，事情並不是這樣。

賀離的身影一進入她的視野，她就開始難過，想到要從賀離面前經過，而賀離並不會留她，她就想哭。

她看着賀離，不由頓住腳步，想至少最後一次看一看賀離的正臉，把她的模樣永遠印在她心裏。

可是賀離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只是冷冷地喚了仙侍進來，又不帶什麼情地説了一句，“送她到南天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