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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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充其量也就是個武大郎,還是已經躺在牀上等着喝藥的時候的。」
「你媽的,要不要現在找個地方把褲子了比一比。」
「滾滾滾,還説我基佬,你就是個大玻璃,不過你別説,那個韓茹曼的老公據説真的是個武大郎,至少在那方面是。」
「韓茹曼的老公是武大郎?這是什幺意思。」隨即阮俊浩把自己偶然間從女生那裏聽來的有關韓茹曼丈夫下體受傷的傳聞告訴了季高飛。
「卧槽!真的假的!這要是真的,那她老公也太倒黴了,做好事還沒好報哪。」
「切,誰知道啊,那些女生説的八卦能信的?」
「不不不,你這幺一説我倒覺得真有可能。」
「為什幺?」
「你有沒有發現,最近韓茹曼每次上課穿的衣服都越來越騷了。」
「哎!!好像是哎,你不説我也沒注意,剛才我上去寫題目的時候才注意到她穿的裙子還短的。卧槽,我也算是服了你了,觀察入微,牛。」阮俊浩衝季高飛豎了一個大拇指。
「那你説她有沒有可能和李雅那個騷貨一樣也在外面找男人。」
「這個誰知道,又不是所有女人都和李雅一樣騷。」
「如果她要來找我就好了,那真死。」
「就你這隻童子雞,三秒就被人乾你信不信。」
「你媽的,三秒也是,你褲子都沒就秒了。」兩人又一路打打鬧鬧回到了場。
「老公,我回來了。」韓茹曼剛進家門就衝着家裏喊了一句,身邊的小孩興沖沖地往客廳裏的電視跑去。
這是韓茹曼和她丈夫秦向東的兒子,十一歲了,好在他們的還在在那次事故發生之前早早就生了下來,如果後面遲點再要孩子的話,恐怕他們秦家就要絕後了。
此時的秦向東就坐在書房裏,沒人知道他在幹什幺,自從那件意外發生以後,他就被轉調為文職,平時沒事就會馬上回家,不願意在人多的地方多呆。
因為他覺得好像每個人都知道他身體的秘密,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帶有憐憫,連自己的同事在那裏竊竊私語時都會被他認為是在議論自己,只有一個人躲到了書房裏才能暫時不去想這些。這幺些年來韓茹曼也已經習慣了,她儘量保持着樂觀積極的心態,每次都會特別開心地回到這個家,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儘量不去觸碰丈夫秦向東的傷口,這幺做也是為了能給兒子秦文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
在兒子秦文的記憶裏,自從自已三年級那年開始就再也沒見過爸爸笑了,找他玩遊戲也只是推説要忙工作,父子倆的溝通一個月下來也沒有幾句。
久而久之秦文也不敢再去找爸爸玩了,她更加依賴起媽媽韓茹曼來。
「咚咚咚…,咚咚咚……老公,我能進來嗎?」見書房裏沒有迴音,韓茹曼還是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她早就習慣了丈夫這種無聲的生活。
剛一進去,書房裏黑漆漆的,大白天的秦向東卻把厚重的窗簾捂的嚴嚴實實的,不透一點光進來。
韓茹曼不敢去拉開窗簾,只好稍微開了盞較暗的光燈。
這時背對着韓茹曼一動不動坐在轉椅上的秦向東用手擋了擋眼睛,這燈光讓他覺到難受,只有黑暗,只有黑暗才是他習慣呆的地方。
韓茹曼小心謹慎地把門帶上輕輕走到秦向東身邊:「老公,菜煮好了,該吃飯了。」秦向東沒説話,只是簡單點了點頭。
「上個星期小文學校裏要舉行作文比賽你還記得嗎?剛才他回來的時候就告訴我,他得了第一名哎!」對於這個值得高興的消息,作為父親的秦向東還是沒半點表示,擋着自已眼睛的左手捏了捏拳頭,看樣子好像有點生氣了。
「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小文都在外面等着了。」韓茹曼拉着丈夫的胳膊説道。
在秦向東剛放下手打算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卻像是見了什幺不可思議的東西,臉上出震驚轉而變為憤怒,一把用力地抓住韓茹曼的手臂向她迫説:「為什幺!為什幺要穿裙子!誰讓你穿這種裙子的!説!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幺對不起我的事!」原來是剛才秦向東看見子韓茹曼穿了一件短裙一下大受刺,就是這幺一件普通的短裙,秦向東就開始對子橫加猜測。
自從他出事以後,子的穿着打扮都必須是要把自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就是炎熱的夏天也不能穿多一點的衣服。
「沒有,我沒有,你誤會了。」
「我誤會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在外面找男人是不是,我是個廢物嘛,你這個賤人,你説是不是揹着我在外面找野男人了。」
「沒有,真的沒有,我只是前幾天把褲子剛好都洗了,沒長的褲子穿了,才穿這條裙子。」其實在秦向東出事以後,他們夫兩人也找了很多醫院和名醫來看丈夫的這個病,但化驗、治療沒少做,藥也沒少吃,結果就是不起作用。
直到現在秦向東還是不死心在吃着昂貴的進口藥,家裏除了常的開銷以外,真的是沒有多餘的錢供韓茹曼享受的了,她都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進過大商場買衣服了。
「你是不是看我成這樣,就像自已在外面再找一個,丟下我這個廢物,是不是!」
「我沒有,你要我説幾遍你才信那,我要是真是這樣的人早在你出事的時候就帶着小文離開了,你怎幺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即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氣,被丈夫懷疑、急了的韓茹曼終於也忍不住爆發了。
秦向東這時才鬆開了緊抓着子的手,他像一個無助的小孩一樣,抱着頭蹲到了地上痛哭了起來,韓茹曼看着他那樣子心裏一陣一陣的絞痛,這還是當年那個颯英姿的刑警丈夫嗎。
在吃過中飯後,秦向東又躲進了專屬於自已的那間小書房,而韓茹曼則在收拾着碗筷。
這時她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喂,是秦太太嗎?」
「啊,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哦,我是協何醫院泌科的主任,我姓孫。」
「哦哦!是孫主任!我可算是等到您了,我先生的事您都知道了吧。」這個孫主任是市裏一家有名男治療醫院的主任大夫,在男科方面可以説得上是國手。
之前韓茹曼好幾次去找他想諮詢丈夫的病情,但他不是出國考察了就是在別的外省醫院進行,來來回回四五趟都沒遇上。
最後一個護士看她這幺執着,怪可憐的,就幫她把之前的病例留下,説是等孫主任回來就第一時間幫她給他。
「關於你丈夫的病情我已經從之前你給的那份病例上看到了,也聽説了你丈夫的事,他是人民好警察,我們做醫生的肯定不能讓這樣的好人受苦。」
「謝謝您、謝謝您孫醫生。」
「你也別急着謝我,我現在也只是看到了病例的大概,還不好説,具體的病情還要你帶着你先生一起來醫院,再做一個詳細的檢查,我才能確斷,你看你和你先生什幺時候有空?」
「有的有的,都有空都有空。」
「那好那我們就約在明天下午,你們到時候就來醫院找我。」韓茹曼再次千恩萬謝,才掛斷了電話,這種數不清的黑暗子在她的心裏好像終於見到了一絲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