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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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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賽車篇·第8章】“去嗎?”

“不。不喜歡。”寧格汀了上來,就差來一個壁咚:“夏先生,您到底要去哪裏?”鍾蔚反問:“你想將我帶去哪?”寧格汀怔了一怔,嘴角不由地一抹微笑:“這世界上有一條最美麗的路叫死亡之路,每一輛車撞碎都會發出星星一樣的亮光,您想去嗎?”據説,這樣的話對心情陰暗的人是一種引,期待能鈎住他。

死亡之路?

鍾蔚幾乎懷疑聽錯了,難道寧格汀也有自毀傾向?系統僅存的碎片中,懺悔者最後的心聲「這樣死去正好,好過一生都懊悔」,可是,現在他還是「想復仇」階段,而不是「悔恨」階段啊。

為了任務,需要接近並瞭解懺悔者。

鍾蔚緩緩地點了點頭。

高峻的山頂上,鍾蔚下了車。長長的風拂過身體,鬱悶的情緒隨之吹散。在風中,俯視如星光點點的城市夜光,實是難得。每次穿越,短的數月,長不過數年,超過十年的屈指可數。行走在人與人的恩怨糾纏中,難免倦怠。

鍾蔚緩步走向懸崖,想看得更清楚。

“別過去。”寧格汀拽住鍾蔚的手腕,鍾蔚疼得一皺眉。最近情緒不太穩定,掉了包着手銬的皮子,結果傷了手腕。寧格汀察覺到,鬆開手,轉身在座位上翻了翻,拿着一小瓶藥過來,握住手腕想要抹上。鍾蔚甩開了,寧格汀晃晃瓶子:“新的,想害你我也不會用這種招。”傷口嘶嘶的疼。

抹完後,寧格汀輕輕吹了一口,涼涼的。

被這樣對待,鍾蔚生出奇怪的覺,遙遠卻又悉的記憶。昨天下過雨,地上的,寧格汀鋪好防充氣墊,一起坐着看星光閃爍。鍾蔚的神經不僅沒有警惕,反而莫名地鬆懈下來,意志力在逝,就像星滲入湛藍的夜空。

告訴他要離開。

身體卻眷戀般一動不動,夏佐的意志力復甦了吧?

找到能疲倦的藉口,鍾蔚閉上眼睛,頭磕在曲起的膝上,任倦意包裹……墮入甜的夢裏,不知何時,坐着的姿勢變成舒服的躺姿,身體舒展開來,被握住了的手,非常暖和。

温暖的熱度。

慢慢地渡在臉上,是陽光從帳篷拉起的兩側照進來。鍾蔚慵懶地抬起手背,遮住眼睛——完全不記得昨晚怎麼被進帳篷裏的。不遠處,寧格汀定定地凝視他。鍾蔚使勁臉,整整衣裳,深一口氣,恢復正常,飛快把帳篷一收扔進車裏:“走吧。”一路上,只有音樂。

“夏佐,你完全不記得我嗎?”很快就到夏家了,寧格汀開口了。之前見過幾面的,最近一次是在醫院,雖然因為臉腫得太醜而刻意戴上了口罩,聲音總該有印象吧?

“……”

“還是從來沒記過?”下車後鍾蔚只説了一句:“跟raphael説,一個月後,任意一天都能比賽。”寧格汀凝望他的背影,如果是白天,這個人絕不會毫無戒備地跟着自己去山頂。如今醒了,也不問問發生了什麼,連謝謝都不説,面對別人的幫助可真坦然啊。昨晚,將他抱進帳篷,躺在他身邊,看那甜的睡容,好開心,開心得直到早晨才想起要恨才對。

一個月後的比賽嗎?回到家,寧格汀倒頭睡着了。……贏!

…贏這場想了五年的勝利!

…用實力證明他錯了,錯得一塌糊塗!

…可以不用再費勁地恨了,可以用蔑視的眼光去看他!

天空飄着細雨,路面濕滑模糊,是令所有賽車手驚悸的糟糕路況,對於死亡賽道來説更如地獄張開了血盆大口。然而,恨着也喜歡着的那個人,依舊面無表情,眼角吊梢,從不正視自己一眼——寧格汀好憤怒,好傷心,好想跑過去對他大喊大叫。

死亡賽車,罕見的雙人對決。

寧格汀開着車,如同飛翔一樣的飛速在彎道間穿梭,遠遠地甩開了那個人,然而,心情卻很鬱悶,「他為什麼跑得那麼慢,他這麼慢,自己勝利還有意義嗎?」忽然,那個人加速了。

在雨中,以箭一樣的速度飆行。「好快,這才是那人的風格,這樣的勝利才賜予了五年的恨的意義」。寧格汀的心也飛翔起來,所有的一切都跟着飛翔,一隻紅的大鳥俯衝下來,向後邊撲過去。

忽然,砰!

震耳聾的聲音響徹賽道,寧格汀踩下剎車,回頭,一片紅的火焰,碎片飛揚,「他死了嗎,不,他怎麼會死,他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死去呢?」寧格汀頓時失去了神智,只是拼命喊着,使勁扒開所有的障礙抱起了他。

這個人,閉上了眼睛。

雖然恨着、卻更愛戀着的人,粘稠的血從脖子中出,像水一樣到寧格汀的手指指尖。寧格汀張開口,風,讓他發不出聲音。是第幾次,第幾次他死在自己懷裏?不,這不是宿命!寧格汀終於擠出了一聲悲愴的呼喊:“鍾蔚,鍾蔚,鍾蔚……”啊!呼!

咳咳咳咳咳!

寧格汀猛然驚醒,抓着毯拼命地呼,夢歷歷在目,滿於手上的鮮血,以及,一個模糊的名字,為什麼不是夏佐,是什麼名字來着……為什麼想不起?不可遏制的眩暈,在腦海嗡嗡作響。

只想勝一回。

並不是想他死啊。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