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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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劍。他反手將劍給了曼別,面戾:“曼別,快走!”曼別知道鍾蔚厲害,會制各種武器,還能練出鐵,有他在九薩部落會越來越強——所以,他必須除掉鍾蔚。曼別長劍一劃,衝鍾蔚揮過去。他天賦高,以前用過木久的這把劍,自學成才,使得爐火純青。
一寸長,一寸強。鍾蔚的匕首敵不過長劍,只能往後閃躲。長劍頻頻拂過長髮,虧他靈活,幾度化險為夷。
木久拿起長也揮了過來。
“給我去死!我救了個什麼玩意!”鍾蔚怒了,憤然擲出匕首,直直釘中了木久的右腿,木久啊的一聲,捂住了右腿,捂不住鮮血直迸。
曼別卻越打越勇,眼睛泛出出興奮的光芒,將失了武器的鐘蔚到山崖邊,鍾蔚再無處可躲。而木久也咬牙忍痛地揮過來,一臉狠戾,不置鍾蔚於死地就不甘心。
就在這時,一聲嘹亮的怒喊:“大哥,滾開!”木格央來了。
鍾蔚的心頓時亮了,只見木格央舉起弓箭,砰的一聲,一箭過來,正中曼別的後背。曼別一驚,咬牙一口氣拔出長箭,這隻箭沒鈎沒毒,損傷不大,但威懾力大。
鍾蔚趁機逃離主戰場,三步並兩步奔到木格央身邊。
二對二。
木久和曼別毫無勝算。忽然嘩啦啦數聲響,好幾個人從草堆中冒出來,全是木久的人,木久指着曼別説:“你們帶他走!”這幾人果斷攔在曼別身後,護他離開。
木格央一連發了兩支箭,正中兩個人,可惜再沒有箭了,他要追,卻被木久一下子抱住:“木格央,你饒了他吧。”木格央怒:“大哥你糊塗了!他害死了阿爹啊!”
“求你,讓他走吧。”木格央將木久狠狠一推,木久跌倒在地,一腿的血。那邊是越行越遠的死敵,這邊是氣息奄奄血不止的哥哥,木格央一跺腳,吼道:“哥哥,九薩遲早毀在你手裏!”鍾蔚傷了國君。
國君放走了曼別。
曼別逃得那麼順利,因為他有木久的要通關牌。
這消息不脛而走,且不説族人議論紛紛,木格央也是一肚子氣。他重情重義,誰傷了他的父兄家人,他必然不會放過,想不到這一次哥哥居然放走了殺父仇敵,他實在想不通——殺父仇敵啊!不是普通的敵人!
裂痕就此產生。
上一世兄弟倆因曼別而反目,這一世,時間提前了。
鍾蔚的心情很糟糕。木久對曼別遠比想象中更痴情、也對旁人更無情。也對啊,上一世就狠得下心眾叛親離、出賣國族,可知他的德行絕對高尚不到哪裏去,徒有一張温和的欺瞞世人的臉。這破系統,是不是哪裏搞錯了?拯救任務第一次救得這麼難受的。
“你站一天了。”木格央為鍾蔚披上兔衣裳。
“我在想,人心是怎麼回事?一定要撞了南牆才肯回頭嗎?一定要讓族人血一地才懂後悔嗎?”鍾蔚勾起一絲寂寞的笑容,“我救過很多人,就算我告訴他們未來的命運,他們還是會前赴後繼地實踐這個命運。”木格央不明白,撫了撫他的臉龐:“你怎麼了?”鍾蔚凝視他:“你還不想當國君嗎?”
“……”
“你哥哥是什麼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他或許心慈,但卻小器;他或許聰明,但卻不識大體;他的情遠遠壓倒他的理智,對於一國的掌權者來説,這是致命的。今天,他為殺父仇人打開牢門,明天,他就會為仇人打來九薩之國門,你相信嗎?”寒風,從兩人中間席捲而過,吹過枯藤,發出簌簌的聲響。
木格央傾身,似吻卻沒吻:“我相信。”後來,木久還想將主罪引向鍾蔚,木格央斷然站出來冷冷地對峙。木格央常年征戰,氣勢凜然,立下累累戰功,威信堪比老國君。木久雖然是新國君,在重壓之下,也被弟弟斥得滿臉通紅,啞口無言。
老祭司出來和稀泥:“國君不該放走了仇人,實在該自罰……”木格央憤怒地説:“老祭司説錯了,不止是仇人,是殺父仇人!放走的是殺了一國之君的仇人!對於人子來説,是大不孝;對於九薩族來説,是大不忠,是背叛,又怎麼對得起已死的父親,又怎麼有顏面去見戰死他鄉的族民?!”在大義之前,木格央終究選擇了反目。一如前世,他舉兵離開了木久。只是,前一世,九薩被破,他的兵權被削了大半,這一世他絲毫未損。
一時,眾人鴉雀無聲。
木病向前一步開口了:“咳咳,我有一事要説:阿爹去世的那天,我親眼見新國君向鍾蔚的食中投毒,致使鍾蔚,咳咳,昏數。若非鍾蔚大難不死,醒來,查出阿爹藥中有毒,咳,咳咳咳,恐怕大家要被曼別矇騙過去。對兄弟都能實施毒計,豈能只是自罰?”他未明説,卻暗示了木久跟曼別在投毒一事上早有聯合。
此話一出,大家只剩瞠目結舌的份。
一個老人站出來:“國將及木病所言極是,不懲不足平怒。”如何懲處?刻意放走殺父仇人,無異於親身舉刀殺父。議論紛紛之後,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説:“咳咳,該禪讓的還是得禪讓,否則,九薩這樣……諸位以為呢?”祭司不甘心:“不如做法,若有異象……”一陣嗤笑之後,一個老人瞅了瞅冷峻的木格央,説:“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