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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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拉拉扯扯。
馬車走遠了,太后愈發頭疼,着眉心,吩咐身邊的老宮人:“等回了宮,讓五王爺先別急着走,留一留。”不像太后想的那樣,事實只像是兩個不超過五歲的小孩子,在進行無意義,但是不停歇的爭論。
“你幹嘛老我頭髮?你自己沒頭髮玩?”
“你頭髮好玩。”
“我頭髮不好玩,你自己的好玩。”
“我的不好玩,你的好玩。”這些話車軲轆似的來回轉了一會兒,吵得旁邊人都悄悄退開幾步。
如果孩童式吵架會傳染。
韓憫望了望四周,不大好意思,一拍傅詢的手,低聲道:“走了,惹得邊上人笑話。”倘若他們知道這兩人的身份,只怕更惹笑話。
夭壽啦,當今聖上和起居郎當街吵架,還是五歲孩童式吵架!
*韓憫拉着他,下意識就往一個方向去。
玄武大街東邊,有一條勾陳街。
不是什麼繁華的街道,藏在角落裏,青磚青苔。
從前的韓家就坐落在這條街上。
被抄家之後,屋宅也就歸了公,這樣的宅子也沒朝臣看得上,後來就被朝廷賣掉了,銀錢充進國庫。
出來玩兒,韓憫彷彿也忘了年歲,下意識就要回家。
就把傅詢帶到這兒來了。
此時經行勾陳街,韓憫在從前的家門前停下腳步,才反應過來哪裏不對。
破舊的木門上,還貼着兩年前年節時貼上的對聯,是韓爺爺的手筆。
對聯斑駁,同樣貼在門上的,還有衙門的封條。
門上掛着鎖,想來買了這座宅院的人,也不在這裏居住。
或許只是買來屯在手裏。
韓憫踮腳望了一眼,沒有望見從前院子裏鬱郁的桃樹樹枝。
或許院子裏的桃樹也枯死了。
韓家出事之前,這棵桃樹就彷彿有所預知一般,枯死了半邊。
傅詢看向他,抬手攬住他的肩,試探着問道:“我幫你把宅子買回來?”韓憫心中鬱悶,也忘了躲開他,只是定定道:“我自己會買。”他倒是從來都不要別人幫忙。
傅詢想了一會兒,又問:“上回我去桐州找你,我走之後,你就沒發現些什麼東西?”他指的是那夜裏,自己往韓憫的書冊裏、牀榻縫隙裏的銀票。
韓憫卻怔怔地抬眼看他,傻乎乎地問道:“什麼東西?”傅詢無奈笑道:“你沒發現?”韓憫確實不知道:“什麼東西啊?”
“沒什麼。”想來是他那時夜間失眠,從來不上牀睡覺,也就從來不會發現。
怕他心疼錢,又怕他覺得欠了人情,傅詢也就不再多説,只道:“有什麼東西,你爺爺他們來永安時,會帶過來的。”韓憫覺着奇怪,再問了他幾句,他不肯説,也就不好再問。
在外邊閒逛到正午時分。
韓憫道:“得回去了,我師兄該擔心了。”
“好。”回去路上,傅詢又不住地看他。
韓憫疑惑問道:“我又怎麼了?”傅詢指了指他的衣襟:“花兒蔫了,摘下來吧。”他指的是簪在韓憫襟上的杏花。
清晨來時,有人給江師兄擲花,江師兄把花丟給楚鈺,楚鈺又給他戴上了。
原來是這個。
韓憫將花枝取下來:“好了。”傅詢又問:“花是誰的?”韓憫答道:“江師兄的。”傅詢面一沉:“他給你戴的?”
“不是,楚鈺給我戴的。”傅詢悲憤地抬眼望天。
才一天,他才離宮一天,就有人給他簪花了。
“你怎麼了?”
“沒事。”傅詢平復好心情,隨口問道,“這衣裳好看的,從前沒見你穿過。”韓憫拂了拂衣袖:“這是柳師兄給我做的,我也覺得好看。”現在傅詢覺得不好看了。
怎麼文人全都膩膩歪歪的?
有了一個温言還不足,還有柳停江渙,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
他最後問道:“你很缺東西?”
“沒有啊。”韓憫自己不覺得,但是傅詢收回目光,心裏就盤算着,是時候給韓憫送東西了。
送多多的東西!
*在文淵侯府蹭了一頓便飯,還特意給温言燉了豬腳。
吃過午飯,一羣人擠在竹榻上,將謝鼎元的字帖攤開來,一人看一頁。
原本五個文人勉強擠在一塊兒,後來那竹榻一個勁兒地響。
楚鈺先沒忍住笑了:“怪怪的,我覺得這樣不太行。”傅詢獨自一人坐在旁邊新增的坐榻上,朝韓憫招了招手:“你過來坐。”要是把温言的竹榻坐塌了,他晚上就沒地方睡了。
韓憫也不好意思,忍着笑,下了榻,踢踏着鞋子,要到傅詢那邊去。
那頭兒,温言用手肘碰了碰柳停,柳停這才恍然想起今早時,温言提醒過他的話。
——你若有心,就讓韓憫離聖上遠一點兒。
——聖上對他心思不純。
原本柳停並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還當是温言胡思亂想,而今再看傅詢,好像是出了一點兒狼尾巴。
他立即下榻,搶在韓憫之前,在坐榻上坐下,然後扶住韓憫的背,待他坐下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
“師兄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