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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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宮裏還是不太方便。如今恭王已除,我是不是也應該……搬出去了?老師也在柳府等我。”傅詢瞧了他一眼:“你搬出去住,晚上睡得着嗎?”
“那就要請陛下把那尊小香爐送給我了。”
“還有呢?”
“還有……”韓憫舉起手裏的長劍,“這柄劍,也請陛下一起送給我。”於是傅詢又不高興了。
不明白,他到底哪裏不如一柄劍?
一路無話。
回到宮裏,韓憫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躲回偏殿,要給桐州寫信。
今去見了恭王,他終於明白這人是怎麼想的了,先跟爺爺抱怨一下。
還要跟爺爺説一聲,老師要給他辦冠禮的事情。
冠禮應當由德高望重的長輩來辦,柳老學官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告訴兄長——原來前些年先太子傅臨的死,也與恭王有關。
不過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具體狀況,想來江渙在審傅筌,再過一陣子,就會整理出卷宗來。
等那時,自然會真相大白。
寫好了信,韓憫又拿出正在寫的書稿——《聖上與探花郎二三事》第一冊。
與御史的故事,講了四冊本子,上回已經講完了。
所以他又給故事裏的聖上換了一個主角——探花郎。
鐵打的聖上,水的朝堂某某。
不過這個稿子他還沒寫多少,卡在起頭聖上和探花郎金殿初遇的地方。
得閒時,才拿出來續上兩筆。
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楊公公來催他睡覺,他正寫得入神,就隨便應了兩聲。
楊公公催的次數多了,韓憫只好放下筆,應着“馬上就睡”,卻立起書卷,把燭光擋住。
睡在外間的楊公公看見燭光熄了,便以為他睡了。
韓憫輕手輕腳地寫字,連磨墨的動作都放緩了。
這晚上他睡得晚。眼睛發花的時候,丟開筆,趴在案上睡了一會兒。
醒來時,外邊的天還是黑的,蠟燭也已經燒盡。
他痠疼的脖子,爬到牀上去睡。
這樣能睡得好一些,他一直都是這麼睡的。
福寧宮正殿裏的傅詢,今夜輾轉難眠——韓憫怎麼不過來?
他是不是又抱着我的劍睡着了?
*翌清晨,楊公公推門進去,一看案上的蠟燭都燒光了,也就明白韓憫昨天晚上熬夜了。
雖然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再生氣也沒捨得喊他起來,只是幫他把案上堆疊的書稿收起來,最後默默地把門掩上。
與前一般,在廊前遇見正要去武場的傅詢。
傅詢也同從前一樣,讓他過來。
“睡着了?”
“嗯,昨天夜裏好像是熬夜了,睡得晚,還沒起。”傅詢轉去偏殿看他,韓憫趴在榻上睡得正香。
再一抬眼,看見那柄長劍就掛在帳子前。
傅詢很滿意,不錯,他還沒有輸給自己的劍。
他在榻前坐下,手指穿過韓憫的烏髮。
想想韓憫馬上就要束冠了,這一頭長髮也要束起來了,傅詢不是很喜歡——這樣就不能扯韓憫的頭髮了。
韓憫睡得糊糊的,忽然覺得好像有人在動他,在夢境裏掙扎了有一會兒,才終於半睜開眼睛。
他睡眼朦朧,説話聲音也小小的,像貓叫:“你幹嘛?”傅詢正捏着他的一縷頭髮,給他編小辮子,見他醒來,卻正經了神:“吵醒你了?對不住,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在這兒守着。”最後那句話對韓憫來説,有着非同一般的魔力。
他的腦袋往枕頭上一磕,又睡過去了。
傅詢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繼續編辮子。
再睡了一會兒,韓憫清醒過來,傅詢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醒了?”
“嗯。”韓憫坐起來,打了個哈欠,還真誠地向他道謝:“多謝陛下陪着我。”看着他頭上十來個小辮子,傅詢抿着忍不住勾起的角,正道:“不用謝。”只覺得他的表情好像不太對,韓憫覺着奇怪,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摸摸頭髮,就被傅詢按住了。
他轉移話題:“昨不是説,要搬去柳家住嗎?”
“是,臣……”
“恭王餘黨未除,你那在殿上與他對峙,已經算是惹惱他們了。等除盡他們,你再出宮。”接着傅詢舉例説明,刺客殺人的兇殘手段。
只是這些説辭,韓憫好像先前什麼時候就聽過。
他來不及多想,就被傅詢的話帶跑了。
最後傅詢道:“到時讓衞環陪你過去,他功夫還算不錯。”韓憫點點頭:“好。”
“衞歸就不怎麼樣。”
“為什麼?我覺得他好的。”
“你們兩個整聚在一起,黏在一起,這樣不好。”原來是因為這個,韓憫還以為他説衞歸武功不好。
“燕支你要帶走,還是留在我這裏?”
“陛下想把它留下嗎?”
“給你吧。”韓憫道過謝,外邊楊公公叩了叩門,通報道:“聖上,江大人與楚大人到了,説有要事回稟。”傅詢起身,對韓憫道:“你想睡就再睡一會兒吧。”韓憫點頭應了,傅詢推門出去,看見楊公公與小劑子候在外邊。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