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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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
“沒有,楊公公説你抱着柄劍睡覺,請我過來看看。”韓憫一驚:“是……是嗎?”
“他怕你睡着睡着,不小心用劍抹了脖子。”
“不會不會,我很小心的。”
“我一來,你就握住我的手。”韓憫的第一反應是否認,但是仔細想想,這好像又是他做得出來的事情。
畢竟昨天夜裏,他還跟系統誇了傅詢,説他人好,想和他一起睡覺。
今天傅詢自己送上門來,韓憫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把持不住”。
於是他誠懇認錯:“對不起,耽誤你的事情了嗎?”傅詢反問:“你沒把口水滴到劍上吧?”韓憫一愣,隨後立即反駁:“這才是第一次,我只抱了半個晚上,而且我睡覺從來不……”傅詢明顯不信,就那樣看着他。
韓憫一噎,沒有再説下去。
再多的解釋都是無力的。
罷了。
他抹了把臉,下榻穿鞋。
摟起搭在邊上的乾淨衣裳,要走到屏風後邊去換衣服。
不經意間回頭,卻看見傅詢正翻他的被子,找那柄劍。
韓憫連忙服軟:“別拿回去啊。都給我了,你怎麼能拿回去?”傅詢沒聽他的,直接把長劍拿出來,看了一眼:“你也真不怕夢裏傷着自己。”衣裳也不換了,韓憫就穿着一身雪白的單衣,在他面前坐下:“我會很小心的,反正都睡不,受傷了算我自己的。今晚不抱了,別拿走啊,我真的會睡不着的。”傅詢正道:“兵器殺氣太重,你本來就身子弱,不行。”韓憫往榻上一倒:“那我就睡不着了,我就是大齊第一個猝死的官員。”傅詢頓了頓,才把那話説出口:“晚上睡不着的話,可以過來找我。”
“我不要。”韓憫憤憤地蹬腳,“温辨章會罵我。”傅詢也不多説。
反正他睡不着,遲早會自己過來的。
他拿着長劍站起身:“梁老太醫在外邊等着給你把脈,你……”傅詢垂眸看他,反手將長劍劍柄抵在他半散開的衣襟上,往上推了推:“去把衣裳穿好。”還沉浸在失去長劍的悲傷中,韓憫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把長劍拿走了。
韓憫一翻身:“統子,我晚上可怎麼睡啊?”還記着他昨天夜裏説自己五音不全的仇,系統悠悠道:“你去找他給你唱歌啊,反正他説你可以去找他。皇帝金口唱歌,肯定比我唱的好聽。”
“你也知道他是皇帝,不是歌手。”韓憫趴在被子上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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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太醫照常來給他診脈。
老太醫一邊捋着鬍子,一邊給他把脈。
他搖了搖頭,還是説過許多遍的話:“你這樣怎麼行?你現在還年輕,折騰得起。什麼時候等我走了,再沒人幫你調理,你怎麼辦?”這時韓憫正偷偷摸摸地拿桌上的點心。
梁老太醫把他的手拍回去,佯怒道:“把脈呢,不許吃。”韓憫再看了一眼想吃的糕點,撐着頭道:“凡事強求不來,我盡力就好,要是真活不下去……”他眼疾手快地拿了一塊點心進嘴裏,把最後那句話也含含糊糊地咽入腹中。
“那就不活了。”梁老太醫明顯沒聽清,只問他:“你到底都夢見些什麼呢?”
“就是抄家的時候,有時候夢見跪在台階下邊;有時候又夢見在牢裏。更多時候夢見在暗室裏。”韓憫抓了抓頭髮:“我覺得,我一閉上眼睛,和我被關在暗室裏的情形,一模一樣,就睡不着了。”梁老太醫收回手,收走脈枕:“那你到底怕什麼呢?是怕黑,還是怕恭王?”韓憫迅速反駁:“我才不怕恭王。”他停了停,最後小聲説:“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怕什麼。”梁老太醫憐惜地撫摸他的腦袋。
*傅詢把他的長劍收回去,這天夜裏,韓憫拖到很晚的時候,才被楊公公趕回房間睡覺。
他心裏清楚,他睡不着,他不知道自己怕什麼,就是睡不着。
韓憫平躺在榻上,雙手扯着被子,盯着帳子出神。
他了鼻子:“統啊,我還是有些害怕。”系統嘆了口氣:“我給你唱歌?”雖然害怕,但是韓憫斷然拒絕:“不要。”系統忍住火氣,繼續幫他出主意,這主意也有一些火氣:“滾去找傅詢。”
“現在都這麼晚了,這樣不好。”
“你和傅詢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有時候對你好的,有時候好像又喜歡欺負你的。”
“我也不知道。”韓憫撓撓頭,“大概是小事上經常掐架,大事上也可以相互依靠吧。”他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這句話確實很貼切。
在永安,在桐州,總是如此。
但這回,他摸不準自己睡不着,究竟是大事,還是小事,能不能請傅詢幫忙。
韓憫掀開被子,起身下榻:“我們出去走走吧。”系統無奈道:“好吧好吧。”他披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