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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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回。
衞歸用手肘碰碰韓憫:“你的人?”這樣的説法好像有點不恰當,韓憫想了想:“就……算是吧。”
“明白了。”傅詢皺眉,冷聲吩咐:“衞歸,現在就去。”衞歸朝傅詢抱了個拳:“是,臣告退。”他帶着小劑子下去,自來地攬住他的肩,邊走邊問。
“你要去恭王府找誰?”
“你和韓憫關係好嗎?”
“好啊?那有我和韓憫好嗎?”小劑子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大習慣他的熱絡,只是陪笑。
傅詢擺手:“都散了罷。”眾人站起身,俯身行禮。
一同走出殿中,原本韓憫走得好好的,忽然被一隻手扯了一下衣袖。
卻是楚鈺。
“幸會,在下楚鈺,還不知道大人的名號?”
“幸會,韓憫。”他不解是哪個字,韓憫便伸出手,用指尖在掌心劃了兩筆。
楚鈺恍然大悟:“噢,是‘以文為心’的‘憫’。”這時江渙也看向他:“韓憫,好久不見。”韓憫點頭應了:“江師兄。”楚鈺笑着道:“那以後就是同僚了,下回我請你們去聽戲啊。”江渙有先見之明地躲遠了,韓憫不明就裏,傻傻地站在原地,沒來得及閃開,楚鈺便抓着他説話。
“其實我不想當官兒的,我家裏非讓我來考試,我隨便寫了兩筆,就中了探花。不過我比較喜歡唱戲,我扮上之後,他們都叫我玉面郎。”韓憫驚訝道:“哇!”
“你喜歡哪幾齣戲?”
“《燕剪柳》好的,《如意扣》也還行。”
“巧了,咱倆口味一模一樣。”韓憫特別捧場,不像江渙總是冷冷淡淡的,楚鈺眼睛都亮了,光粘着他説話。
傅詢默默地走在最前邊。
才打發走一個衞歸,又來了一個楚鈺。
不是很高興。
熱鬧又是他們的,朕什麼也沒有。
走過迴廊,到了封乾殿外,傅詢回頭:“都回去罷。”作了揖,楚鈺抬起頭,忽然道:“陛下,臣在恭王身邊卧底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臣想向陛下求個恩典。”傅詢抬眼:“你説。”
“臣想要——”楚鈺指了指韓憫,又朝他笑着眨眨眼睛。
傅詢的臉瞬間陰了下來。
你敢不敢再説一遍你想要什麼?
楚鈺大氣:“——觀摩一下韓大人在封乾殿陳詞的奏摺。”這才想起還有這個東西,韓憫摸了摸收在袖中的奏章,搖搖頭:“這個恐怕不行。”楚鈺誠懇道:“方才見韓大人殿上陳詞,慷慨昂,我心往之,求大人給我看一眼。”韓憫往後退了退,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下次吧,等我整理好了再給你看。”這不太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韓憫絕不藏私,更不會推辭這種事情。
直覺不對,傅詢一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這裏拽了一把。
從他袖中拿走奏章,打開看了一眼。
這封奏章——或許不應當叫做奏章,那東西只有一個奏章的硬殼。
裏邊並沒有韓憫方才説的內容,而是幾個大字。
一個描了許多遍的“文”字。
韓憫解釋道:“去的時候正教小劑子認字來着,這個是……教他認字的稿紙,我其實沒有温言的摺子,也不知道他要説什麼,這個就是拿着嚇唬恭王的。”自從上回傅詢摔了香爐,温言就不再與他商議修改奏摺,他自然不會有摺子的底稿。
楚鈺不確定地問道:“所以,方才在殿上細數恭王的罪名,一長串詞兒,都是你臨場發揮、現編的?”韓憫一雙杏眼黑白分明,坦坦蕩蕩:“算是吧。”楚鈺驚歎一聲,捂住心口,隨後笑着握住他的手:“絕了,聖上怎麼把你這個寶貝藏了這麼久?”實在是無法理解文人之間的情,傅詢把奏章往他懷裏一丟,皺眉道:“你要看就給你看,手鬆開。”楚鈺戀戀不捨地鬆開他的手,卻問傅詢:“陛下,不知韓大人在朝中所任何職?”
“起居郎。”
“臣也想……”傅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楚鈺縮了縮脖子:“算了,臣又不想了。”福寧宮與出宮的路不是同一條,楚鈺、江渙與李恕行了禮便要離開,韓憫與傅詢一同回去。
未走遠時,傅詢忽然對韓憫道:“你這身官服。”韓憫摸摸錦緞的衣袖,雖然很捨不得,但是他揣測了一下聖上的意思,試探着應道:“臣洗好了,就還給陛下?”傅詢卻道:“喜歡就穿着罷,不用還了。”
“是。”這不單是一件衣裳,還是一個官職。
韓憫面上不顯,韓嬌嬌在心裏扭了扭,開始跳企鵝舞。
耶,爺爺、哥哥、孃親,韓家的列祖列宗,我做官了!
卻聽傅詢又道:“之前一塊兒睡的時候,趁你睡着,量了一下你的身形,憑着覺讓他們做了衣裳,要是不合身,就讓他們再改。”他説得淡然,四周又靜,還離得近的三人都聽見了這句話。
江渙與李恕假裝沒聽見,但是腳步頓了頓。
楚鈺向來是有什麼説什麼的子,聽見這句話,猛地就轉回頭。
韓憫也回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