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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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不知道要被帶去哪裏。
韓憫把人攔下來,原想把傅詢扶回去,卻又聽見殿上吵鬧起來。
他悄悄溜去殿外看了看,原來傅筌的酒裏被下了毒,又被侍讀誤飲。
德宗皇帝震怒,正派侍衞去查。
傅筌身邊的小太監“不小心”説漏嘴,前幾傅詢與傅筌才吵過架。
德宗皇帝坐在位置上,怒道:“阿詢呢?拿過來。”自小相識,韓憫太瞭解傅詢。傅詢要是記仇,得當着面把人打一頓,他不會下毒,怕是被人害了。
現在回想起來,方才那情形就不太對勁。
韓憫想了想,跑回去,把傅詢推進湖裏,然後自個兒也跳進去。
傅詢嗆了兩口水,清醒過來,剛要發怒,回頭看見韓憫,不大自在地別開目光:“怎麼了?”韓憫拍拍他的臉,正經道:“你差點教人害了,稍微留點兒心眼吧。”兩個濕漉漉的少年人相攜回到殿中。
傅詢照韓憫教他説的,説自己喝暈了酒,一腳踩空,掉進湖裏,是韓憫救的他。
嫌疑洗清了。
這夜裏出宮時,韓憫走在湖邊,傅筌經過他身邊,咬着牙道:“你就是濫好人。”原來是壞了他的好事。
韓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忽然冒出來的傅詢拉走了。
“你今晚別回去了,五弟和衞歸都去我房裏,我們玩六博棋。”傅詢一邊牽着他的手,一邊看了一眼傅筌——他的手停在半空,像是要把韓憫推進湖裏的動作。
回到房裏,傅詢這才“恍然想起”:“五弟和衞歸説他們來不了了,就我們兩個了。”兩個人坐在榻上下棋。
傅詢忽然問他:“你救我做什麼?你不是可不喜歡我了?”韓憫撐着頭,一手捻着棋子,小小地“哼”了一聲,懶懶道:“不喜歡歸不喜歡,旁的人算計你,就不行。”燭光搖曳,將韓憫的眉眼照得分外柔和。
因為這件事,傅詢懶得陪傅筌玩勾心鬥角的遊戲,也想快些強大起來,便去了西邊帶兵。
也是這件事情之後,傅筌記恨韓憫,漸漸地、兩個人就散了。
*此時宮中廊上,傅筌年歲漸長,使的手段、説的言語,都不似從前那樣漏百出。
韓憫站在傅讓身前,朝傅筌作了個揖:“恭王爺。”傅筌冷笑道:“韓公子還真是神通廣大。”韓憫但笑不語,傅筌撥着上的白玉佩,繼續道:“遠在桐州,還能參我一本——你也別急着否認,你的手筆我認得出來,温言寫不出那樣的東西。牙尖嘴利,刁鑽刻薄。”韓憫垂眸,淡淡道:“愧不敢當。”傅筌磨着牙道:“早知今,兩年前韓家落勢,就應當把你留在恭王府做小太監。”韓憫仍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也不過只差一點兒。”
“是啊。”傅筌看向傅讓,“那時聖上與五弟都在向先帝求情,想討你過來,本王也求了一回,可惜只差一點兒。”封乾殿附近,有一處寶塔高樓。
傅詢也才從先帝靈前回來,素服未去,厚重笨拙。
他站在高樓之上,看見那邊的情形,對身邊的侍衞衞環道:“弓箭。”衞環一愣:“陛下要什麼?”傅詢再説了一遍:“弓箭。”衞環膽戰心驚地從牆上摘下長弓與羽箭,遞給他,險些要跪下來,求陛下別衝動。
傅詢抬手搭起弓箭。
目光如鷹隼,羽箭對準廊上的傅筌。
走廊上,傅筌隨口道:“太監嘛,玩意兒罷了。你就算沒做太監,現在不也是皇帝的……”聽見傅筌那句“玩意兒”,韓憫身後的小劑子面一沉。
正巧這時殿中走出一個道士,小劑子便提腳上前,與那道士低聲説了兩句話。
他行禮:“兩位王爺,道長請兩位王爺在先帝靈前燒幡。”傅筌冷哼一聲,拂袖便走。
小劑子朝韓憫搖搖頭,他沒關係。
傅筌轉身就走,全然不知,附近的高樓上,羽箭鋒利的箭頭跟着他一寸一寸的挪動。
傅詢站得直,如松柏,直到傅筌消失在走廊那邊。
最後他將弓箭遞給身邊的衞環。
衞環接過東西,輕聲問:“陛下,要不要把韓二哥喊回來?”
“不用。”傅詢揹着手,站在高樓上。
封乾殿那邊,傅筌與傅讓一走,韓憫仍舊站在走廊下。
傅詢只看見他就笑了,彷彿方才,那些陰鷙冷漠的表情不曾在他臉上出現過。
作者有話要説:上一章憫憫説他小時候和朋友玩捉藏,經常躲在封乾殿旁邊的高樓上,就是傅詢現在在的這個樓傅·大齊高級變臉藝術家·詢:傅筌好煩,一箭死算了……老婆!老婆好好看!
第23章清俊秀逸韓憫抱着手,靠在廊柱邊,等着傅讓出來,一邊和小劑子閒聊。
小劑子問:“公子與幾位王爺是舊識?”韓憫點點頭:“嗯,一起長大的。”
“方才恭王説,公子差點兒……”小劑子小心地瞄了他一眼,見韓憫雲淡風輕的:“我也在宮裏淨身所走過一遭,差點就做了你師父的徒弟,要不還輪不上你呢。”小劑子跟着笑了笑:“公子福澤深厚。”不多時,傅讓便再一次從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