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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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抱怨道:“反正你都到永安了,你就自己看看誰是皇帝嘛!老問我,老問我,我是系統,又不是神仙。”韓憫小聲回嘴:“這就是系統的職責所在嘛,連劇情走向都控制不住。”
“我已經算是很好的系統了。隔壁的系統才不好呢,只會派任務,宿主做不完還要挨雷劈,而且他們那兒的劇情才大崩特崩了呢,整個時空錯亂,重生的、沒重生的,夢裏、現實裏到處亂竄。控制中心在緊急維修那邊的系統,暫時管不上我們這兒。”韓憫恍然大悟:“難怪你跟我説‘説不準’呢,原來你們自己也出了狀況。”系統道:“我肯定不會出問題的。你不是要起來喝水嗎?去吧。”韓憫與它説了會兒話,倒是有了一些神。
他披上衣裳,下了榻,嗓音沙啞,小貓叫似的,喊人倒茶。
外邊人沒聽見,他便拖着鞋子,往外再走了幾步。
此時看見殿中陳設,韓憫才反應過來,這應當是在宮裏。
那應該是傅詢做了皇帝。
倘若恭王登基,他是絕不可能被帶進宮的。
只是不知這裏是哪一處宮殿,竟然這樣大。
韓憫掀開簾子出去,外間也沒有伺候的人,只有一個男人坐在坐榻上。
傅詢背對着他,解開半邊衣裳,出肩上一道箭傷。
圓圓的一個血,貫穿過去,結了痂,韓憫看着就覺着有些疼。
傅詢用竹鑷子夾起一小塊棉花,蘸了點膏藥抹在上邊。
他做得認真,韓憫腳步又輕,説話也小聲,所以沒聽見他起來了。
韓憫摸了摸鼻尖,想喊一聲:“傅……”還是喊不出來。
就像是一聲“喵”。
但是傅詢馬上就察覺到了,回頭看他:“起來了?”韓憫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傅詢讓韓憫在自己對面坐下,扯上衣裳,喊人進來。
伺候的宮人們各自捧着東西,腳步無聲,魚貫而入。
已經侍奉過兩代皇帝的老內侍楊公公站在韓憫身邊,抖落開厚厚的駝絨毯,給韓憫裹上,又端茶遞水,讓他洗漱飲茶。
韓憫緩過來:“多謝您。”楊公公也認得他,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趁着傅詢不注意,握了握韓憫的手。
傅詢掃了一眼,楊公公連忙撒開手。
“今太晚了,明一早,讓梁老太醫過來診脈。讓小廚房做點吃的,温着的藥等會兒也端過來——”傅詢停了停,頗有深意地對韓憫道:“醒的時候吃藥,總不會再吐了吧?”假裝不知道他在説誰,韓憫低下頭:“我又頭暈了。”楊公公領命,很快就把東西擺在韓憫面前。
正要帶着人退出去時,傅詢忽然想起什麼。
“派人去文淵侯府。朕記着温言從西北迴來的時候,帶了兩盒餞送人,給他兩個金錠,把餞換過來。”韓憫試圖勸解:“這麼晚了,温言都睡了。”傅詢抬眼,補充道:“噢,那拿來餞之後,再祝他做個好夢。”韓憫沒有再説話,裹着毯,瑟瑟發抖。
我今天得罪温言了嗎?
得罪了。
傅詢叩了叩桌案,韓憫愣愣地抬起頭:“怎麼了?”他將粥碗推到韓憫面前:“吃點東西。”宮人都退下去了,殿門也關上了。
韓憫拿着瓷勺,攪了攪粳米粥。
他抬頭看向傅詢。傅詢只穿了一件單衣,右肩上的箭傷扯裂,血跡洇透玄黑的布料。
他盯得久了,傅詢也順着他的目光,轉頭看了一眼。
傅詢道:“不妨事。”
“啊……”韓憫收回目光,“我是想説,不繼續上藥嗎?”
“已經快好了。”韓憫抿了一口粥。
哪兒呢?他方才看見,還淌着血。
不過總比傳聞來得好。
傅詢同他解釋:“我回來時,永安城被傅筌封了城。我原打算調兵,箭傷也是那時候受的,但是後來小王叔拿着父皇詔書來了,我便進來了。父皇卧病數便去了,宮裏兩邊對峙,最後還是小王叔拿出先帝臨終的遺詔,遺詔上,父皇傳位於我。”他就這麼登基了。
不怎麼驚險,沒有太大的波折。
韓憫覺得,好像只有自己傻乎乎的。
“原本是我……多心。”
“你的信我收到了,也給你回了消息,我以為你收到了。”韓憫搖了搖頭:“我沒收到。”
“我前幾派人去查,沒找到燕支。”
“這樣?”傅詢不太練地寬他:“它一向聰明,不用太擔心。”
“桐州那邊?”
“我派人給家裏人傳了信,應當已經到了。也託桐州知州與你們韓家的族兄照料家裏,都安置妥了。”韓憫愈發覺得自己傻了吧唧的,輕聲道:“多謝。”傅詢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笑了笑,沒説話。
派去文淵侯府取餞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兩個八寶瑪瑙盒子,盛着各乾果餞,放在韓憫面前。
傅詢道:“喝了藥再吃,這回總不會再吐我身上了吧?”韓憫否認:“我絕對沒有……”傅詢輕笑一聲:“照着我身上吐。”韓憫耍賴:“我不管,反正我不記得了,就沒有。”喝了點粥,緩過神來,他又捧起藥碗。
“我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