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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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生辰快樂只聽元娘子繼續道:“你睡那張小榻，讓定王睡你牀上。”韓憫點頭應了。

元娘子轉身離開。

韓憫雙手抱着被褥，一抬腳，把門關上。朝傅詢使了個眼，走進房裏，把被褥丟在榻上。

他一面跪在榻上鋪牀，一面道:“王爺，晚上要是冷，你把我喊起來。”傅詢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刻意問道:“喊你做什麼？”

“再添兩牀被子啊。”

“噢，原來是這樣。”為什麼王爺有些失望？

正説着話，外邊又傳來敲門聲。

韓憫下榻，踢踏着鞋子去開門。

韓佩撲進來抱住他:“二哥。”

“怎麼了？”韓佩眼淚汪汪:“做噩夢了，要和二哥一起睡。”

“行……”韓憫看向傅詢:“王爺，小孩子晚上鬧騰，你看你是……”傅詢“寬容”地允了:“不妨事。”於是這夜裏，傅詢躺在榻上。

燭光隱約透過屏風，他看見外間的小榻上，韓憫正小聲地給韓佩講故事，韓佩也和二哥咬着耳朵，説悄悄話。

還時不時出一點兒笑聲。

傅詢枕着手，幽怨地望着屏風那邊。

熱鬧是他們的，本王什麼也沒有。

心情不好，傅詢從疊放在榻前的衣裳裏摸出一卷銀票，一張一張夾在韓憫放在榻前的書裏，在他的牀縫裏。

*韓憫一向夜裏少眠。今傅詢在，他也不好意思拋下傅詢，獨自去寫話本。

所以點着幽微的蠟燭，勉強撐了一晚。

天微明時，彷彿有人碰了碰他的額頭，他只覺得身上一沉，這才沉沉睡去。

醒來已是上三竿。

他睜開眼睛，發現最上邊蓋的是一件大氅，傅詢的大氅。

韓佩也不在身邊。

韓憫坐起來，看見屏風後邊，傅詢與韓佩面對面坐着，正着説話。

傅詢向他宣告:“你二哥同我青梅竹馬。”韓佩忍不住好奇心:“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唔……上回二哥騎馬帶我，他説他帶過許多朋友，他帶過你嗎？”傅詢面一沉:“沒有。”

“那你還説……”他加重語氣:“就是青梅竹馬。”韓佩被他嚇了一跳，往後縮了縮，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傅詢嘉獎似的，他的腦袋。

韓憫看得滿臉疑惑。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傅詢這又是在説什麼胡話？

説胡話的人轉眼看見他，對韓佩道:“你二哥起來了。”韓憫抱着被子:“王爺，小孩子不好帶吧？”

“你弟弟可愛的。”傅詢笑了笑，不過論可愛，還是韓佩二哥更可愛一些。

天氣太冷，韓憫裹着被子，挪到榻尾，扯過要換的衣裳，又慢慢地挪回去，縮在被子裏換。

他一邊道:“王爺什麼時候回去？今就是除夕，我帶王爺出去逛逛？”傅詢卻道:“先把你家的屋頂修了。”韓憫微怔:“……多謝。”吃過早飯，歇了一會兒，傅詢搬着梯子，韓憫提着工具，跟在他身後。

傅詢在屋頂上修補，韓憫蹲在一邊看他。

“原來如此。”韓憫理直氣壯:“果然是系統給我的圖錯了。”系統説:“放你媽的。”韓憫在心裏小小地“哼”了一聲，看向傅詢:“王爺什麼時候學的這個？”傅詢低頭鋪瓦:“前幾在柳州，看工匠過。”韓憫認真地看了一會兒:“我看懂了，王爺修完這個就好了。大過年的，下午我帶王爺去桐州城裏走走？”

“也好。”但還是抓緊時間，幫韓憫把所有的屋頂都修好了。

*午後他二人一同出門——還有一個韓佩。

韓憫與韓佩都戴着兔子的帽子，還牽着手。傅詢轉眼瞧見，也向韓憫伸手。

韓憫試探着伸出手:“王爺，是我想的那樣嗎？”傅詢沒説話，伸出的手拍了他一下，又收回去了。

韓憫反手打他:“你做什麼？”傅詢原本是要還手的，手伸到一半，硬生生收住了。

現在不是小時候了，不能打，不能打。

今就是除夕，尋常人家做年夜飯，就算今出來擺攤賣東西，下午也都收攤回去了。

所以街道上並不熱鬧，只有些賣零嘴兒和鞭炮的。

所幸那個賣麥芽糖的老人家還在。

韓佩拉着韓憫，直往麥芽糖那兒去。

韓憫一邊摸摸衣袖，一邊看向傅詢:“王爺，你吃嗎？”傅詢搖搖頭:“不用。”於是韓憫買了兩個，三個人坐在不遠處的一個道觀的台階上。

韓憫坐在中間，拿着兩竹籤，將竹籤上的麥芽糖纏來繞去。

金黃的麥芽糖變作白。

玩夠了再吃。

韓憫看了一眼傅詢，笑着道:“王爺，我記得你以前可愛吃我們家門口的麥芽糖了。”傅詢輕咳一聲:“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