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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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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些什麼,你都知道,你寫得特別真。”

“這倒是真的。”他寫得真這些話,從前有個看過鬆煙墨客的話本的賣魚小哥,也這樣説過。

楚鈺又道:“那《起居郎》為什麼會更紅呢?也是因為寫得真。但是我們的這個真,又不單單是用了什麼、吃了什麼這麼簡單,是聖上和起居郎情的真。”

“你寫的情,御史和探花郎對聖上都沒有什麼覺,情全靠你瞎編。《起居郎》的情最真,所以《起居郎》最紅。”好像有點道理,但是韓憫絕不會在他面前承認。

韓憫嘴硬道:“文學不是一昧求真的,文學是求美的。審美價值,你不懂得。”

“你説得對,聖上和起居郎的情也很美,所以最紅。我不是送你一本了嗎?你回去沒看?”

“胡説八道,還不快睡?下午不是要去大理寺嗎?”韓憫不再理他,扯過被子,把自己蓋好,背對着他午睡。

他要一個人、悄悄地喜歡傅詢。

暫時不要讓愛玩鬧、愛起鬨的朋友們知道,也不要讓傅詢為難。

*城西的大理寺地牢陰冷濕,就算是正午,也沒有絲毫暖意。

盡頭的牢房裏,從馬球場抓獲的廣寧王趙存的侍從與季恆,就住在相鄰的牢房裏。

被委派審問兩人的楚鈺倒是一心追查,盡職盡責,時常過來審問。

在宋國推出一個無足輕重的使臣頂罪之前,他兩人也受了不少皮之苦。

他二人一人是廣寧王的侍從,一人是趙存新結的朋友。要説他二人對馬球場之事毫不知情,當然是假的。

只是後來接到傅詢的旨意,楚鈺也不常過來了。但他二人還被關押在這裏,等待進一步的發落。

午後,季恆睜開眼睛,掙扎着從乾草堆上坐起來,挪到牆邊,叩了叩牆壁。

隔壁牢房沒有回應,想來又是被提去審問了。

他靠在牆邊,望着小窗鐵欄杆外難得的好天氣。

他在這兒快有半個月了。

一開始被提審,他還敢咆哮公堂,説自己的舅舅是信王爺李恕,楚鈺不能對他怎麼樣。

可是這麼些天,舅舅本沒有來看過他。

地牢看守嚴格,一個人也沒有進來過。

季恆原本出身富貴之家,後來投奔舅舅李恕,更是享盡榮華。就算後來舅舅管束他,雖然不准他去胡天胡地,但也不曾短過他的吃食。

現如今乾草單衣,白飯青菜,蟑螂蜘蛛。

他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心中的怨恨越積越多。

他怨恨李恕不來救他,分明靠着他提議的馬球場引了永安權貴,李恕把地方給他管,自己倒是甩手不做事,最後卻連一句話也不幫他説。

怨恨楚鈺陰毒,怨恨自己與趙存結,信了他的鬼話,提議李恕建什麼馬球場。

他甚至怨恨皇帝昏庸。

總之他怨恨所有人。

他抱着腿,看了一會兒晴朗的天

正出神時,有人敲了敲鐵欄杆,讓他回神。

季恆扭頭望去,看見舅舅李恕站在欄杆外,神凝重地望着他。

“還不快過來?”見他嚴肅的模樣,季恆登時面慘白,心如死灰。

李恕又道:“可以出去了,我來接你。”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扶着牆站起來:“舅舅,你以後能把一句話説完嗎?”李恕不語,轉身就走。看守的獄卒將牢房門打開,季恆也不再抱怨,扶着牆,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大理寺牢獄的正門外,兩頭銅鑄兇獸佇立。

信王府的老管家駕着簡陋的小馬車正在等候,見季恆這副模樣,連忙上前去扶。

“小公子。”季恆小聲嘀咕道:“怎麼就這樣?至少也要跨個火盆吧?”李恕回頭,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原來季恆是很怕他的,如今自己赤着一雙腳,卻不知從哪裏生出一番莽勁,冷笑一聲,對李恕道:“舅舅,你也算是我的好舅舅。”李恕彷彿沒有聽見他説什麼,只是囑咐道:“往後不要和廣寧王來往。”

“舅舅莫不是忘了?要不是我,那馬球場……”李恕面一沉,低聲斥道:“住口。”季恆將衣袖一甩,自顧自道:“若不是我,舅舅你怎麼在永安城裏出這一回的風頭?舅舅也捨得讓我在這裏呆這麼久……”李恕不自覺瞥了一下陰暗處,愈發低了聲音:“我讓你住口。一切都是聖上的意思,你以後不要和廣寧王……”他打斷了季恆這麼多回,終於輪到季恆打斷他一回。

“聖上聖上,我為什麼要受他的氣?舅舅,你不是先皇的異姓兄弟嗎?他那麼信你,封你做信王,怎麼不把皇位也傳給……”話沒説完,季恆的頭就偏向一邊。

他的嘴角滲出血跡,李恕半舉起來的手還有些顫抖。

季恆雖然不比其他小輩省心,但畢竟是他的親外甥,李恕也是想要把他教好的,如今他説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更遑論——他轉頭看了一眼門裏的陰影處。

聖上就在那裏。

季恆太蠢,看不出平獄卒押送囚犯來來往往的大理寺,今竟如此安靜。

他揚起手,再把季恆的頭打到另一邊去。

隨後李恕立即吩咐老管家:“把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