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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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走下城樓。
匆匆吩咐道:“開城門,煮一碗薑湯,拿兩件厚衣裳。”及至傅詢走下城樓,那文人也到了城門前。
文人翻身下馬,站定之後,要給他行禮。
“王爺。”許是被凍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傅詢伸出手扶他,又想握住他的手,然而只是虛握了一下,就自行收回了手。
他壓低聲音,喚了一聲:“韓憫。”實是高興極了,才會連名帶姓兒地喊他。
韓憫重重地點頭:“嗯。”傅詢仍是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聽説王爺來柳州賑災,我在桐州,離得不遠,想着王爺或許會遇到難處,就湊了點糧食和藥材過來。”韓憫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後面、馬上就到了。東西不多,足夠救急。”傅詢眼中全是笑意:“辛苦你了。”韓憫將雙手攏在自己袖中,小聲提醒道:“王爺,我身份不太方便,換個地方説話吧。”傅詢點頭,身邊人奉上大氅。
韓憫來不及推拒,傅詢提起大氅,抖落開,仔仔細細地給他披上。
他二人一同進城,也不要旁人跟着。
那頭兒,柳知州不認得韓憫,便轉頭去問温言。
他自開始賑災時,就看見温言跟着傅詢、跟在傅詢身邊做事,他覺着温言是傅詢的幕僚。
“温公子,那位是?”温言答道:“韓憫,韓史官家的二公子。”柳知州思索片刻,倒一口涼氣:“韓史官家?韓史官不是因為……”他放低聲音:“不是因為私修國史,被聖上下了大獄嗎?他們家不是罪臣……”温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柳知州沒敢再説,轉身去問旁人:“韓史官不是被下獄了嗎?”
“聖上網開一面,把韓家趕回老家了。”柳知州瞭然地點點頭:“噢。那這位韓二公子?”
“韓家兩三年前還在永安城,他與王爺同歲,從小一同玩耍,一同唸書,自然親厚……”聽聞此言,温言忽然笑了一聲。
那人覺着莫名其妙,扭頭看了一眼。
他頓了頓,繼續跟柳知州分享八卦:“不過這回韓家被貶,王爺與他,大約有兩三年沒見了。原本就是久別重逢,更何況韓二公子還帶了東西過來救急,所以王爺高興吧。”柳知州摸了摸下巴:“可是你説,韓二公子罪臣後代,哪裏來的錢置辦糧食和藥材?今冬大雪,糧食和藥材可都不便宜……”温言猛地扭頭看他,隨後轉身匆匆離開。
與柳知州説話那人只覺着奇怪:“大人,我怎麼覺得這位温公子……”柳知州一擺手:“嗐,文人相輕。”*那頭兒,傅詢與韓憫並肩,往傅詢暫居的驛館去。
韓憫身上的披風是傅詢的,不太合身,長長地垂落下來,在雪地上掃出逶迤而行的一道痕跡。
傅詢轉頭看他,抬手將他肩上的積雪拍去。
韓憫往邊上一躲,遠他幾步,了鼻子,扭頭看去:“王爺?”傅詢自自然然地收回手,又看了一眼他的衣緣,是布衣裳。
“天這麼冷。”韓憫扯了扯衣袖:“臣尚是戴罪之身,外出辦事,還是不要引人注意的好。”傅詢瞭然地點點頭,還沒來得及再説話,温言便追了上來。
他俯身作揖:“韓二公子。”韓憫回禮:“温公子。”温言道:“今年是個荒年,韓二公子帶來那些東西,都不便宜,韓二公子報個價,我把錢兑給公子吧?”眼裏一點探詢的意思。
韓憫全然不覺,只道:“不用了,就算是我……”傅詢看了一眼温言,心下了然,再看向韓憫:“是該兑給你,你們家也不富裕。”他擺手讓温言下去:“你下去,本王親自兑給他。”温言再看了韓憫一眼,不情不願地轉身離開。
屏退周遭眾人,傅詢才問韓憫:“今冬是個荒年,那麼多東西,你從哪裏來的?”韓憫神坦蕩:“買的呀。”他另起話頭:“若是我不來,王爺打算如何?”傅詢淡淡道:“我的人晚上也能到。”韓憫點頭:“那就好。”傅詢把話拉回來:“韓家都被抄家了,你哪來這麼多錢?”韓憫笑着,不大在乎的模樣:“沒事兒,我有錢。”傅詢轉頭看他。
韓憫被盯得心裏長,才説:“我真有錢。”他仍是笑着道:“前幾年要抄家之前,我憑藉我鋭的政治嗅覺,察覺到了有危險,就偷偷藏了一點錢,本來準備帶着家裏人跑路的。還有桐州的祖宅,那宅子太大了,我和爺爺、孃親商量過了,先抵押出去也行,我們在郊外還有個宅子。”聞言,傅詢面一沉,腳步也跟着停了停。
正巧此時到了驛館,傅詢拉着他進房,將門一掩,雙手握住韓憫的肩。
韓憫一驚:“你幹嘛?”傅詢原本想要把他摟進懷裏,見他慌里慌張的模樣,最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你放心。”韓憫回過神,想起眼前這位定王爺,可是系統欽點的本書下一任皇帝。
於是他好兄弟式的,也拍拍傅詢的肩:“我當然放心。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欠我的錢,等你當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