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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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的臉面。”給了他一個台階下,韓憫也就專心地看起比賽來。
楚鈺捱到他身邊,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他在看誰,繼續記錄:“起居郎韓憫注目聖上,片刻不放。”韓憫一把奪過他的筆,佯怒道:“正史也容你這樣胡鬧?”楚鈺理直氣壯:“史官之筆不可奪,我寫的是事實,來還要傳後世,供後人瞻仰的。”他攬住韓憫的肩,咬耳朵問道:“你自己説,我寫的是不是真的?”韓憫不答。
*馬球場上的賽事剛好過了一半,進球得分咬得很緊。
光很曬,傅詢出了點汗,一揮畫杖,打進一球,但是手裏的木質畫杖也裂了。
他騎着馬走到一邊,換了一柄新的畫杖。
這柄新的看起來與其他畫杖並無差別,只有將它拿在手裏的傅詢知道,這柄畫杖比之前那柄重了不少,裏邊鑄着一鐵。
看見他換了畫杖,李恕試探地看向他,傅詢微微頷首,李恕會意,策馬上前,纏住趙存。
隨着時間逝,趙存彷彿有些焦急,卻不把心思放在馬球上,反而頻頻注意自己的妹妹榮寧公主。
多鬱結,榮寧公主今好容易出來放放鬆,正好也緩和一下與兄長之間的關係,心情自然暢快,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馬球上,不曾注意到自己的馬匹彷彿有些焦躁不安。
傅詢拿着新的畫杖,調轉馬頭向回,重新加入戰局。
高台上,韓憫看了半場,知道傅詢不會出錯,也放下心來。
這時李恕揮杖將馬球打到傅詢那邊,傅詢策馬向前,只有榮寧公主一人緊追在他身後,眼裏只有那顆小竹球。
馬球場大得很,此時所有人都在另半邊,就算是離得最近、緊追着的柳毓,也還差得有點遠。
榮寧公主已經追上傅詢,引着繮繩,馬首稍偏時,她身下的馬忽然發起狂,長嘶一聲,兩隻前蹄離地,將她狠狠地甩出去。
落地時一聲巨響,她只覺得渾身都疼,疼得發麻,在馬蹄之下,本動彈不得。
那馬還處於癲狂之中,橫衝直撞,很快就會衝到她面前,從她身上踩過去。
變故陡生,在場誰人都沒有預料到,場上人紛紛策馬狂奔,觀戰的公子姑娘們,也都被嚇得站起身來,朝這裏張望,有些姑娘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韓憫亦是站起來,走到高台邊緣,想直接跳下高台,但是下邊瘋馬還未制服,所有人都騎着馬往那兒去,他這時下去,只怕也要被踩一腳,更加添亂。
場上的情況依舊緊急,眾人來不及上前,榮寧公主動彈不能,只有傅詢在離得最近的地方。
他策馬上前,榮寧公主使盡全身力氣,朝他伸出一隻手,想要讓他拉自己上馬。
傅詢卻沒有理會她,反倒在她身前停下,調轉馬頭,對着瘋馬舉起畫杖。
那畫杖在旁人看來就是木製的,怎能用來擊退一匹瘋馬?
旁人都覺得聖上也瘋了,顧不得禮法,大喊道:“聖上!拉公主上馬!”傅詢恍若未聞,在瘋馬衝上前的瞬間,抓住時機,狠狠一揮畫杖,將瘋馬打得偏過頭去。
兩匹馬都驚懼地長嘶起來,瘋馬兩蹄離地,趁着這個機會,傅詢一隻手緊握繮繩,另一隻手拿着畫杖,再給了瘋馬的馬頭一下。
又是一聲巨響,馬匹轟然倒下,口鼻中都有鮮血淌出。
見這場景,韓憫也被嚇得不輕,他定了定心神,吩咐傅詢帶來的侍從:“去請太醫院的太醫,還有永安府尹,讓他把驗屍官也帶來。”看了看四周,便對温言與楚鈺道:“此事恐怕有蹊蹺,你二人辦事牢靠,現在派人去守住各個出口,不許人逃出去。記下今在場的所有人等,一個都不能少。”最後他對悦王爺説:“勞煩小王叔鎮着場子,我過去看看。”説着,韓憫從高台上跳下去,旁人攔也攔不住他。
這時離他二人最近的柳毓也上了前:“陛下?”傅詢換了一隻手拿着畫杖,低頭看了看自己被震得裂開的虎口,那畫杖外邊的木頭也被震裂,出裏邊的金屬。
他只道:“無妨,你去看看榮寧公主。”見瘋馬被擊倒,榮寧公主這才鬆了口氣,只是身上還是疼,坐都坐不起來。
柳毓也不敢輕易扶她,下了馬,在她身邊守着,拿出帕子,幫她擦擦面上的冷汗。
“公主,沒事了。”及至眾人與侍衞上前,分別圍在傅詢與榮寧公主身邊。
傅詢下了馬,將畫杖丟給李恕,李恕接過,又讓人將馬匹都牽下去。
“記好都是哪幾匹,不要餵食,不要喂水,等人來驗。”
“是。”隨從正要將馬牽下去,忽然察覺不對,撲通一聲跪下:“稟陛下,陛下所騎的馬,在馬具上,彷彿有銀珠草的氣味。”傅詢擺擺手,屏退要幫他包紮傷口的人:“此草如何?”
“此草與雉尾花衝撞,二者相遇,馬匹發狂。”傅詢面一沉:“去查,仔細地查。”
“是。”馬場頗大,事發的地點與正中的高台離得很遠,韓憫一路跑着過來,但是他也跑不快,到的時候,旁人已經把傅詢圍起來了。
他只好站在外邊,踮着腳往裏面張望。
傅詢看見他過來了,便擺手讓眾人散開:“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在那裏